br /> 没有人敢说话。
嗒。嗒。
楼梯边,麦加尔心不在焉地用手戳了戳他顺手带下来的白色沙漏。
“你戳它它也不会流的快一点的。”贝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凑到麦加尔身边,神秘兮兮地说,“真的,我试过。”
面瘫着看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屁孩一眼,咚,黑发年轻人默不作声地将沙漏放回平稳的楼梯上。
“放下去,继续拖。”
不远处,凯撒平坦无起伏的嗓音响起。
“啊,凯撒先生果然是个好人。”麦加尔耳边,贝瑞笑嘻嘻地仿佛自言自语道,“他相信杰克了,是我的话,我可没那么好说话呢。”
“所以他是船长,你是打工的啊,蠢货。”翻了个白眼,将精巧的沙漏揣进口袋里,被贝瑞絮絮叨叨得烦躁的麦加尔顺手把早上从餐桌上顺来的苹果塞给贝瑞,“拿好零食,小鬼,再见。”
……
船只停驶一小时,一小时后,船队继续开航。
傍晚,趴在船长的办公桌上,麦加尔第十二次小心翼翼地将走完的沙漏掉了个面。在他的不远处,闭着双眼小歇的男人身上盖了一件夹克,他高大的身躯深深地陷入柔软的扶手椅中,呼吸均匀,每一次胸膛震动,长而浓密的睫毛也会跟着微微颤抖。
麦加尔撅屁股趴在桌上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找不到其他的事好做,直到……
“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扶手椅上,闭着眼的男人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道。
趴在桌子上的黑发年轻人瞬间笑眯了双眼:“醒了啊?”
“被一个变态狂蹲在旁边守着,什么人都不会睡得踏实的。”凯撒缓缓睁开双眼,琥珀色瞳眸中原本的疲倦一扫而空,只是短短一个小时的休息,就足够让黑色海狼重新恢复活力。
而面对人身攻击,厚脸皮的抖m海象员表示十分受用。在男人警告的目光下从桌面上爬起来,走到窗边,黑发年轻人望着外面,海平线方向,一轮红日正在渐渐下沉,这象征着又一个白天即将过去……
“还是西南风?”男人因为刚睡醒有些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麦加尔身后响起。
“恩。”低低地应了一声。
船舱里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麦加尔东张西望了下,开始他最擅长的没话找话说。
“大狗?”
“叫我船长。说。”
“你的船员似乎都很喜欢你啊,都觉得你特别了不起的样子。”
“哈?”麦加尔身后,打呵欠打了一半的男人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嚣张地勾起唇角哼了声,“废话。”
笑了笑,年轻人向前迈了一步,将手伸出窗外,感觉带着丝丝阳光余温却已经变得清凉的海风从指间穿过,纤细的指尖微微一颤,麦加尔猛地抬起头,珍珠一般晶亮的黑色瞳眸中,倒映着如火烧一般通红的云层,云层远远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一般,朝着头顶的方向滚滚而来。
他的身后,凯撒还在自言自语——
“不想追了,吹吹吹吹你娘的西南风——操他祖宗的死红毛矮子,那批火枪就给他赚好了,老子这样马力全开追个三天三夜说不定连本都回不来——”
“追吧。”
“死红毛矮子别被我撞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到时候老子一定要——什么?”
“追吧。”
转过身,麦加尔背对着阳光,从凯撒的方向望去,黑发年轻人整个人都陷入了一圈淡红色的光晕中,光晕中,只听见对方异常平缓的语调。
“……要变风了,一个小时内。”
眼前的景象不知怎么的让男人难得一时语塞,微微眯起双眸,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才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说什么蠢话?”
“我说要变了就是要变了。”变态渔夫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对方嚣张并且不耐烦地对他的顶头上司说,“你要不信我,还让我上船做个鸟?”
“………………………………”
“………………………………”
“……那把恶心的羽毛扇你从哪摸出来的?”
“……你的桌子底下,可能是哪个妓.女姐姐落在你这的。”
“又不是娘们,你抓着扇什么扇,给我扔了!”
“这叫气势!你懂个屁!”
人生得以抓到机会装一回诸葛亮先森,何其难得!
……
一小时后,麦加尔懒洋洋地摆放在桌面的沙漏第十三次掉了个头。
与此同时,窗外响起船员一片狼嚎——
“船长!变风啦!东北风吹起来啦船长!”
船长船舱内,一片寂静,船长和他的奴隶大眼瞪小雅。
某奴隶潇洒一笑,放下沙漏:“以后,请叫我的外号:赛诸葛。”
作者有话要说:*你不懂爱,作者满脸血要倒下来!
我的文抽啊每次大抽都不忘记拽上姐啊整篇文从*消失了啊这尼玛绝壁是真爱啊敢不敢把老子的后台收益从100块抽成10w老子绝壁就再也不抱怨了啊!!!
好不容易看见你们老子感动的要流泪了啊我可爱的小霸王亲亲们你们赶紧出来虎摸我!!!!!
【公告】老子的文这辈子不可能变成【暂停】不要相信*它是驴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