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风的笼罩下,第二天天一刚亮,船员大呼小叫地用渔网打捞上了一条……
还带着油星子的鱼骨头。
身上聚集着全体船员们期盼的目光,俩根指头捏着鱼骨尾巴,凯撒将鱼骨拎到跟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在麦加尔嚷嚷着“你要是敢舔一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的碎碎念中,男人冷哼一声,将鱼骨头扔回了海里,转身走上最高层甲板——
“追上了。上桅帆解开,全速前进。”
“遵命!船长!——解开上桅帆!全速前进!”
“炮手准备!”
“怒风号万岁!”
清晨的阳光中,地中海最巨大完善的改良船只上,德国旗帜缓缓下降,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黑底白色狼头旗帜,怒风号终于卸去了它的伪装!桅杆上,巨大的白色沙漏随着海狼轻轻摇晃,黑色海浪的旗帜迎风飘扬!
……
与此同时,另一艘船上。
“船长!风向依旧是东北方向!领航员说这样下去不过半个小时我们就要被凯撒的船队追上了!”
咚咚的奔跑声在清晨宁静的甲板上显得异常突兀,一个壮硕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推开船长休息室,休息室中,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一张过于豪华的大床,床上柔软的羽毛被下,高高地拱起了一个大鼓包。
“啊啊啊船长——”
“唔?哦哦……”
还带着睡意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随着声音鼓包动了动,一缕酒红色的头发从被子下滑出,忽然,被子缓缓蠕动的动作猛地一顿!下一秒,顶着鸟窝头的少年大力掀开被子,漂亮的脸蛋上还带着睡觉时被手上戒指印出来的痕迹,雷欧萨鼓起腮帮,将整张脸鼓成了包子状:“烦死了!爱德华!我好不容易睡一个懒觉!”
……船长,你明明天天都在睡懒觉。面对船长的幼稚指控,大副哭丧着脸欲哭无泪地想。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爱德华觉得冷汗都顺着背脊留了下来:“船长,那群商人叫嚣着让你想个办法,说他们付了钱的,现在凯撒的船就要追上来了——”
“谁管他们啊!”红发少年瞪大眼,“付了钱就了不起吗?”
爱德华:“………………可是我们确实收了他们钱=_=。”
“啊啊啊啊真啰嗦!”被烦的不行,雷欧萨一个翻身从柔软的大床上爬了起来,“忽然变风向我也不想的嘛,真是讨厌!爱德华,我们的船队吃水比较浅,对吧?”
爱德华再一次擦擦汗:“对,对。”
“那就往礁石那边开啊!现在又不是在海中央!”不耐烦地将擦脸的手帕扔给大副,雷欧萨满脸不耐烦地说,“这种小事就吵醒我,下回……杀掉你哦。”
“是,对不起!船长!”强壮的成年人浑身一僵,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下滑。
正是七月盛夏,凉爽的船长休息室中,爱德华却觉得如同身处冰窖——少年的声音中仿佛还带着稚气的天真可爱,可是只要抬眼望去,就能毫不费力地发现,在那双漂亮的脸庞上,金黄色瞳眸里彻骨的冰凉。
短暂的沉默过去,收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雷欧萨再一次鼓起脸,提了大副一脚任性叫嚷开:“还不快去!等着被凯撒追着屁股打吗!”
“是!遵命!船长!”
……
二十分钟过去,小小的望远镜镜头中,运载着无数黄金和火炮的船只终于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
“他们把船往礁石区开了,看样子是想利用船只轻巧吃水浅的方式甩开我们——啊,那个死矮子真是很了解你啊,凯撒,这是摆明了不想跟我们打接舷战。”主船队上,雷克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几百米开外那十几艘船只的动向。
在他身边站着的是面无表情的黑色海狼,琥珀色的瞳眸微微眯起,指尖轻轻在船舷上敲击:“还有多远能进入大炮的射程?”
雷克:“大概七码左右。”
凯撒:“继续前进。”
“咦?”雷克放下望远镜,有些惊讶地望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在确定对方并没有开玩笑后,无奈地耸耸肩,“好吧——贝里克,传令下去,继续前进,进入射程就拉起主桅杆,准备开火。”
“让他们伸出长桨。”凯撒淡淡的声音传来,“这世界上能让我凯撒搁浅的人,还没出生。”
雷克愣了愣,随即懒洋洋地笑了。
“面对敌人的时候,我发现你这副得意洋洋的臭屁模样还满赏心悦目的,赞一个呀,船长。”
“闭嘴,垃圾。”
昔日平静的地中海上,今天注定掀起腥风血雨!
俩边船队同时打开炮口,在船员们的吆喝声中,几十口黑漆漆被打磨光亮的大炮从炮口处伸出,不约而同地对准了对方的船只,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海面上忽然陷入了一片令人不安且心惊胆战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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