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自杀。”
麦加尔:“…………”
凡特:“我用不着你安慰!”
麦加尔:“谁说我来安慰你了,我安慰你谁来安慰我。”
凡特:“那你来干嘛?”
麦加尔:“吃饭!”
凡特:“滚回你自己的狗窝吃去!”
麦加尔:“狗都跑了!那里不叫狗窝!”
凡特:“你他妈养了他才一个星期不到,我儿子我养了二十五年!”
麦加尔:“一日夫妻百日恩!(中文)”
凡特:“什么?”
麦加尔:“……操过就得过一辈子!”
凡特:“你这贞洁烈女的观念是要吓死老子么――等等,你被他操了?!”
麦加尔:“……没有。”
凡特:“滚。”
整整一夜,麦加尔喝到要胃穿孔――其实并没有那么悲伤,只是当俩个被抛弃的雄性生物对着大眼瞪小眼时,很容易就产生某种负面情绪共鸣,把老凡特这么多年来的藏酒一扫而空,干杯的理由从“祝你长命百岁”到“庆祝你被抛弃”,到了半夜时分,当杰尔巴岛的夜晚真正来临时,俩个人却已经醉死在了这个静谧简陋的小屋中。
当时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一晚能有这么大变故。
当黑夜中火把亮起的时候,麦加尔翻了个身,从桌子上掉到了地上。
被他砸到的老头哎哟一声,醒了,随即他发现今晚屋外悉悉索索的,好像有人跑动,也有人叫骂,比平常热闹了不止一倍――这是干嘛?老凡特踢开压在他身上的年轻人,骂骂咧咧地爬了起来,爬到桌子上颤颤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淡水,老头一边喝一边往外走,拉开门,发现屋外岂止是热闹,简直是人仰马翻。
“杰尔巴岛要沉了?”凡特顺手抓过一个举着火把要路过他的年轻人。
“‘怒风号’出现了!”
“怒风号”三个字简直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令人畏惧,凡特心下猛地一沉,意识到他的莱克所在的船队最终还是没有逃过魔鬼的复仇,忽然就酒醒了。
“凯、凯撒没死!没死!”那个被拽住的水手激动得全身都哆嗦了,“巴伯路斯兄弟的船在往东开出不到三海里的距离就被拦住了――你没听到么?那炮声第一下就震得整个岛都听见了!听说他们已经开始接舷战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疯狗雷克不会善罢甘休!好样的雷克!好样的凯撒!‘怒风号’万岁!!!”一个水手狂笑着狂奔而过。
……………………干你娘,巴伯路斯兄弟的人缘到底是有多差?!老凡特面色铁青:“距离开战到现在多久?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三个小时了。大巴伯路斯已经死了,小的还活着,正带着船队往回撤――噢哟老头你脸色好可怕――喂你不会有亲戚在巴伯路斯的船上吧?――喂喂你干嘛――去哪?――回来!!――”
回答这个莫名其妙的水手的是老凡特头也不回往停船口岸奔跑而去的背影。
……
就算是许多年后,见证了这场海战的人依旧记忆犹新。
在他们的回忆里,黑色海狼就像一个真正举着镰刀的死神。从放假消息到偷袭,再到他最擅长的接舷战,这名大名鼎鼎的船长用他的方式宣布高调回归――
将指挥任务扔给了他的大副,凯撒亲自加入战斗,跳上对方的主船亲手割下了大巴伯路斯的头颅。
这一夜,黑色海狼对巴伯路斯兄弟进行了最为疯狂的反扑――海战历史上从来没有过那么惨烈的一笔,鲜血染红了整个地中海海域……
当因为宿醉而头痛欲裂的麦加尔划着他的小破船终于吭哧吭哧地划到主战场时,这场海战终于接近了尾声,乱七八糟的各种海盗船横七竖八地停在海面上,用船桨挑开一具半张脸都烧烂了的海盗尸体,年轻人抬起头――
视力良好的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那艘最华丽、最巨大的三栀战船上,大巴伯路斯的脑袋正在迎风飘荡。
麦加尔:“………………”
于是,单纯路过属性的麦加尔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把船往回划,因为,他很确定自己不想挂在任何一个地方迎风飘荡。
不过很快有人替他做出了决定。
迎头一个粗糙的渔网落了下来――
麦加尔:“咦?”
“队长!抓到了一个!活的!看上去正准备逃跑!”
麦加尔:“……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