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现在袁春宵有了驱魔剑,加之自己武艺本来就高强,自己三人万万不是她的对手。一旦激怒了对方,只怕康家会大祸临头。
袁春宵回头看了一眼余我生,只见到此时的余我生转头好奇地看向甄宜霜与康延年之间的依偎拥抱,这不同于其他的拥抱,好像有一种深深的温情在中间。
他痴痴地傻想:那就是那个男人的娘,那男人就是老妇人的儿子,是一对母子。
他回想起了自己的娘,想着:“我的娘亲这样抱过我没有?我好像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心疼自己。不,只有涂婆婆对我才好,我的娘亲对我一点也不好。”
谷遗湘小声地赞叹道:“我没有娘,如果我的娘在的话,会不会这样心疼我?”
她只是看得发愣,有些出神,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余我生,余我生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谷遗湘,脸上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了一丝怨恨之色,好像是听见了别人在讥笑自己:“你有娘,可是从来没有看见你娘对你这样好过。你好可怜。”
余我生心中对谷遗湘渐渐有些隔阂,他心中在想:“我也好想没有娘,没有了娘,我就可以像她这样来怀念想象自己的娘亲了。”可是“残忍”的现实告诉自己,自己是一个有娘的孩子。
袁春宵上前将一对小孩儿搂紧在了怀中,满脸的心疼之样,袁春宵道:“跟着婆婆一起生活,总有一天,你们会感激我。”
余我生当即点头道:“婆婆,我余我生今生就跟着你了。我想跟你学耍拐杖,学快步跑。”
袁春宵微微地一笑,道:“傻孩子,那不是耍的,那叫武艺,是强身健体保护自己的东西。”
余我生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好,我就学武艺。”
袁春宵心中一阵慰藉,想着:“自己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学武的奇才。没有想到方初那张医仁安排下的一颗棋子,却成为了我的猎物。”
她当即站起来,对范杰道:“我们走吧。”
甄宜霜恨不得这面前四人早些消失,当下只有责怪自己方才太轻敌,才会有这样颜面尽失的败事。对于身周的这些康家仆人,大家心中不但没有看低甄宜霜,反而觉得她爱子如此,更加让人心生敬意。
甄宜霜稍下又带着康延年重重的感谢了一番张台的故意贬损康延年的话语。
康延年虽然嘴中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还是有些难受,又看在对方是自己老丈人的情分上,不便过多计较,但是这一节却为以后康家的衰败埋下伏笔。
袁春宵走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余我生与谷遗湘,袁春宵时不时地回头询问两个小孩喜欢不喜欢习武,简单的介绍了一番自己武艺高强,而这两个孩子年幼,就这样勤学几十年后,一定可以大展宏图的,但是从两个孩子的口气之中。
袁春宵渐渐明白,这余我生是天生对武艺充满了好奇,而谷遗湘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趣,在那以前,余谷二人待在峨眉山上,多是相随涂婆婆认字念经,谷遗湘非常喜欢那样的生活,余我生百无聊赖之际,也只有跟随做着自己不甚喜欢的事情。
现在不一样,尤其是看见袁春宵将自己梦寐以求的宝剑交到自己手中的时候,心中更加觉得这婆婆其实对自己蛮好的。自己就该对她一样的好。
但是有了范杰在旁,袁春宵就没有将那些武艺招式说得太具体,有的时候,毕竟多长一个心眼没有坏处。
加之这范杰长时间在自己的身侧,其意甚明,就是为了她会一身了不起的武艺而已。袁春宵看得分明,有的话之后背地里来指点余我生。
一行人经过一段山路,走走停停地,不知不觉中出了川渝边境,来到了湖北鄂州一带。
自古以来,鄂西毗邻渝州,长江之水从这里灌下,如是一道天然沟壑,将南北之地从中断开,好像是另外开辟了一条大道。迎接着来来往往、四面八方的各路宾客。
袁春宵众人随身没有多余的银两,趁着天黑之际,让那范杰到鄂西的一座小县城内看准了一家富豪,晚上强行抢走了许多的金银财宝,作为行程旅费,挥霍起来,颇为潇洒。
袁春宵自视年高,无须行装打点,所以这些零头开销都多是花费在了余谷二人的吃穿上面。余谷二人脱去身上那件来自峨眉派的普通青衣,换上了绫罗绸缎,心中满是自足。
这日,经过将近一月的行程,终于走出了鄂州地界,进入了安徽,来到了一处镇上,找了一家小饭店吃了起来。
这一路东行,都是袁春宵当这领头之人,这次回到江南也算是重新还回而已,只有她最熟悉行程。
范杰从小就生长在川蜀,这一次也是首次出川。见到各地的风俗怪异,连连啧叹称奇。最觉得好奇的还是要数余谷二人,二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新奇,但都不轻易出口相问,即便是奇怪,也仅仅是憋在了心间,就好像每一次四人到了客栈吃饭的时候,总是看见袁春宵不拿一双筷子,而只拿一根筷子一样,袁春宵没有说,他们就不敢轻易问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