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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春宵根本就不买账,道:“你的命不值钱,我拿你的命岂不是成全你到阴曹地府陪伴你的丈夫?我不会来要你的命。至于你这儿子,身为康家现今唯一的一名男丁,身负血海之仇,可谓责任重大,但是看他武艺,却是泛泛之辈,实在难以担当这副重任。留在这个世上,又有何用?”
甄宜霜满脸焦急,双手不停的磨蹭着自己的脸颊,似乎是绞尽脑汁苦想什么良方。这个时候张台走了出来,朝着袁春宵说道:“鬼母方才说到自己面壁七年,早就将世间冷暖看淡,但是据在下看来,鬼母这话未免有点自欺。”
甄宜霜转头看着张台,知道这个亲家生得一张利嘴,只是平时不善多言,每次在康家危难关头,都是他出来化险为夷的。见到他出来说话,心中稍微有了些平静,默然地看着眼前一切。
袁春宵侧目看向旁边不远处的这个一身儒服的中年人,心中好奇,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说这话?”
张台将手中双刃早就收好放到了腰间,朝着袁春宵拱手道:“在下仅是一介书生,姓张,名叫张台。”
随后见到他整理了一番衣衫,朗声道:“这个康延年孽子的确是没有什么本事,只会荫蒙先世的基业,当上了这个少庄主的。我想,在康家之中,胜过康公子的少年才俊不在少数。”
他将话停顿在了这里,微微地凝望着袁春宵,观察袁春宵脸上的表情变化。
袁春宵微微地点头道:“你既然知道这个小子如此的不肖,还带着他来送死,你是居心何在了?哈哈,你恐怕也不是一个好手下了。”
她将话这样一说,是想激起康家内部的斗争。果不其然,这个时候,见到甄世龙睁着一双既怨恨又疑惑的眼神看向张台,似乎在说:“你这人怎么能够这样污蔑公子的无能。虽然大家心中都知道康公子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也不用这样说出来嘛。”
但是见那甄宜霜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稍下就转缓了过来,算是明白了张台的心意,神情间并没有怪责他的意思。
张台道:“在下心中自然对康公子的无能表示同情,在下追随康公子多年,深知康公子的为人处世,也渐渐明白他无能至此,是有原因的,不知道鬼母可否想知道?”
袁春宵满脸的好奇,追问道:“你有话就直接说了。不要这样吞吞吐吐,这公子无能至此,是没有遇上名师?还是从小骄纵无心好学?”
张台当即说道:“鬼母神机妙算,所言正是康公子的弊病所在。康公子生性喜欢游玩,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瞎起哄。所以了,这样的人,从小来就是坐不住。就拿今天这事来说。我们听说有人在康家的酒楼闹事,心中想到一定是何方高人驾临。仓皇之际,就想要来帮助甄夫人。康公子一定这话,满脸的好奇,也是强逼我们带他一道。不然,只怕鬼母想抓公子,亦是办不到了。公子天生顽劣脾气,今日遇上了鬼母,也是他命中的造化。”
袁春宵微微点头道:“说来倒是有些道理。”她转头看向甄宜霜,笑道:“没有想到甄夫人会生出这样不肖的儿子,实在是让人汗颜。”
甄宜霜低下头去,不便与袁春宵面视,只是轻微说道:“他虽然不肖,但是终究我儿,我岂能有怪责他的意思。”
袁春宵怅叹一声,道:“真是一位心慈手软的好母亲,因为你的心慈手软,所以才会有儿子的不肖。哼。”
她本想说这全是甄宜霜娇惯下来的祸害,但是不知为何,话说到这里,心中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当年那样殷勤地教导儿子武艺与文采,但是他呢,终究不喜欢武艺,整日只喜欢文采韵事。最终身患疾病,落下了病根子,被自己当场骂为无用。后来娶了一个媳妇,就更没有办法收拾残局,整日里神魂颠倒地喊着她的名字,让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伤透了心,这结局又是谁的错?自己没有好好教导他吗?不是;自己没有尽力吗?好像也不是。这样看来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到了,可是最后呢,他还不是照样没有让自己满意,没有学会自己精湛的武艺,最后忧郁而亡。难道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就算是称职的好母亲吗?
她想一想自己的过往经历,心中恻然,旋然地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魔掌。康延年趁机逃脱袁春宵的毒掌,飞快地朝着母亲身边跑去。张台见袁春宵终于放手了,心中欣然,自己也缓了一口气。
袁春宵明知道康延年从自己手中逃脱,但是她没有紧追上去,重新将对方抓起来,而是放下手来,抬头看向了甄宜霜。
康延年回到了母亲的身边,甄宜霜亲自抚摸着康延年的脸颊,轻声安慰,好像那康延年还是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在母亲的怀中撒娇。
场面看来是那样的温馨与动人。袁春宵一阵默然,心中更加激起了原先的波澜,想着:“我的家庭会成为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错?”
哪知道康延年此时身子舒缓了过来之后,回头狠狠地瞪视袁春宵,对甄宜霜道:“娘,此人是魔头,也算是我们康家的仇人,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甄宜霜连忙捂住了康延年的嘴,小声道:“不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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