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玉替李承之擦拭完头脸身子,小丫头上来收了水盆。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开了半扇窗,空气又清新又湿润。真儿已经将她刚进门时撞到的情景,都跟金秀玉说了。
屋子里头静悄悄,丫头们都退下去,只剩她自己一人守着熟睡的李承之。
吃醉酒的这个男人,脸色总是有些不正常的酡红,却显得脸愈发地清俊与魅惑,肌肤也呈现出一种玉一般温润的光泽。
金秀玉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上回不是还到人家屋子里坐了半宿么,相谈甚欢;今儿送到嘴边的肥肉,倒推了出去。你这是有意呢,还是无情呢?”
她喃喃低语着,慢慢伏低身子,靠在了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依旧是男人的本能,李承之迷迷糊糊地便伸手环住了这个软软的身子。
金秀玉往上送了送身体,踢了脚上的鞋,将两条腿蜷缩上来,脸正好埋在李承之的颈项之间。
身下的胸膛结实,胸腔里心跳有力,这个怀抱仿佛能替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李承之突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金秀玉一抬头,他分明睁着双眼,狭长的眼角几乎要飞入鬓间,迷着一层醉意的眼,灿如星辰。
“你何时醒来?”
李承之轻轻在她唇边啄了一下,抿嘴魅魅一笑道:“在娘子投怀送抱之时。”
尽管已是夫妻,金秀玉依然觉得脸上有点烧。
她得记住李承之醉酒的习惯,醉时浑身无力,醒却也醒得极快。
一阵热气喷洒在耳畔,充满热力与魔力的手掌沿着她起伏的身体曲线慢慢游移,金秀玉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好豆儿,咱们再来一回洞房花烛。”
金秀玉浑身发烫,微微颤抖着,伸手反抱住他,十指探入他浓密的乌发间。
李承之的唇,仿佛是火种,点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起来。从额头、鼻尖、脸颊、下巴到嘴唇;从嘴唇、耳垂、颈下,一路到锁骨。
她锁骨的精致程度叫他惊叹,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啃噬。
一阵细密的颤栗窜上后脑,她浑身都酥软了。
李承之的嘴忙着,手也没有清闲,沿着她弧度惊人的腰线,慢慢攀上了顶峰,隔着衣裳揉搓着、抚弄着。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解开了她的腰带,顺着敞开的衣襟滑了进去。
白色锦缎绣金芙蓉的抹胸在他面前恍若无物,不过手指轻轻一动,便被抽出扔到了床下。
裙上的系带也被解开,李承之此时已有些性急了,手上用力一扯,那红色的石榴裙,当真如同一朵盛开的石榴花,冉冉飘落到床榻之下。
此时金秀玉身上只剩下一件褒裤,隔着鹅黄色的云茜纱,透出诱人的颜色。
薄薄的云茜纱完全起不到遮挡的效果,肌肤细腻的纹理,玉石一般的光泽,在若隐若现中,比完全赤果而更加诱惑。
李承之的手如同蛇一般滑动,顺着光洁的腰线一路滑到了愤起的臀部。
金秀玉难以忍耐地喘了一口气,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胸口。
“豆儿……豆儿……”李承之细碎的呢喃,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欲望。
她用依旧有些生涩的动作回应着。
李承之浑身滚烫,热力惊人,愈发地焦躁起来。
一件件衣物飞快地从帐子里头滑了出来,外衫,里衣,褒裤。
破碎的吟哦,一声一声,断断续续响起,慢慢地变成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节奏。
窗外又淅淅沥沥起来,纤细的雨丝透过半开的窗户渗了进来。果然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低低的一声嘶吼,是雄性最原始的释放信号。伴随着的,是一声类似哭泣的低吟。
这台柳州木精致的拔步床,挂着秀丽绝伦的桃花帐,窗外吹来的风,使帐子冉冉飘动,仿佛轻烟薄雾,迷蒙又沉醉。
金秀玉倚靠在李承之的臂弯里,轻轻地喘着气,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微微地有些滑腻难受。
李承之一手撩开帐子,朝外叫了一声:“来人!”
“啊!”金秀玉惊叫一声,倏地将身子往下一滑,整个人都埋在了薄薄的被子里。
李承之哈哈大笑,隔着被子在她突起的臀部拍了一掌,而他伸在被子里头的大腿立刻遭到了剧烈的反击。
真儿、春云推门而入。两个丫头有多么聪明,并不进入内室,只在外头扬声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叫人准备热水,少爷我要沐浴。”
“是。”两个丫头应了。
春云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望去。真儿却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不理会她的惨叫求饶,一路拖了出去。
底下动作极快,不大一会,便烧好了热水。真儿、春云带着几个小丫头,将那浴盆给灌满了。
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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