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金老六抬了抬眼皮子:“李大少爷亲口所说,还能有假?”
金林氏忙不迭摇头:“既是李大少爷说的,必是板上钉钉,再没有更改了。”一面说着一面已笑得咧开了嘴。
金老六不耐地摆手,嫌弃道:“去去去,瞧你这德性,真上不得台面。”
儿子没事了,金林氏正高兴着,哪有工夫与他计较,不过撇了撇嘴,说声:“我去告诉豆儿,好叫她放心。”
她快手快脚盛好了一碗粥,洒了小菜,拿了半张饼子,一路快步进了西厢房。
金秀玉刚刚醒来,还未来得及洗漱。
金林氏一阵风似的进了门,咋呼道:“起来了哟!你等着,娘给你打水洗脸。”
她将早饭往桌上一放,从脸盆架子上拿了盆子,旋身出了门。
金秀玉愣愣地抬着手,衣襟上半颗盘扣还未扣完。
这妇人是怎么了,夜里还哭天抹泪,今早便兴高采烈,这转变也太快。
莫非,莫非是沐生的事情有转机了?
金秀玉眉头一挑,正好见金林氏端了水进来,抢上几步,几乎贴住了她的后背。
“娘,是不是沐生没事了?”
金林氏转过身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可不是!你爹一大早上李家打听来的,李大少爷亲口所说,过了午时,衙门便放人。”
金秀玉眼睛一亮:“当真?!”
金林氏才被金老六嘲笑,如今也学了他的模样,翻了翻眼皮子,道:“李大少爷说的,还能有假?”
金秀玉点点头,李承之那人,是信得过的。既是他这么说,那沐生定是没事了。
她这一高兴,胸中一股浊气散出来,却不由咳了几声。
金林氏忙道:“可是嗓子难受?”
她平日里最是粗心大意,如今得知喜讯,倒是比平日细心了许多。
金秀玉用手背抚了抚颈子,清了几声嗓子,道:“许是昨日发烧的缘故,吞咽时仍是有些干涩疼痛。”
“你且先洗漱,将早饭吃了,我给你煮碗梨子冰糖水去。”
金秀玉伸手握住她的手臂,道:“不忙,你且与我说说,衙门既要放人,是不是沐生无罪?这事情却是个什么说法?”
金林氏愣了一愣。她只顾着儿子有事无事,听得今日放人,已是高兴至极,却不关心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如今女儿一问,又显得她稀里糊涂,不由不耐地挥手道:“一早忙到现在,哪有工夫问这个,你且问你爹去。”
她忙忙地拂开女儿的手,后脚打前脚跟,快步出了门。
金秀玉无奈地叹口气,这母亲,果然只有糊涂的。
她挽了袖子,拿青盐和猪鬃毛刷,刷了牙,又仔仔细细地洗了脸,这才坐下来吃了早饭。许是心中高兴的缘故,虽然喉咙仍然疼痛,早饭却仍显得香甜。
将空碗拿回厨房,却不见金老六的人影。
金秀玉问道:“爹呢?”
金林氏正在刷碗,头也不抬,随口道:“出门买菜去了。”
金秀玉顿时瞪大了眼睛:“今儿个日头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是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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