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沐生……”
金秀玉抱着金林氏的腰开始失声痛哭。
“不是,不是。不干豆儿的事,都是那刘阿三不好。娘的好豆儿,只是吓着了,只是慌着了……”金林氏声音软软的,像哄小孩子一样用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
金秀玉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抽着鼻子道:“娘莫非已知道了?”
金林氏用手指卷起袖子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说道:“娘都知道了,你爹也都知道了。你日里昏迷着,不晓人事,那李大少爷已派人上县衙打探得一清二楚。那刘阿三,是后脑遭受重击致死。县老爷不过听了人家举报,说昨儿个你同沐生先后都与那刘阿三起过争执,偏巧都曾拾了砖头砸伤他脑袋,这才拘了你弟弟,又传你问话。好在昨日李大少爷在咱们家,这就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了,衙门的人看在李家面上,才没将你也关了。”
金秀玉吃惊地张大了眼。
“那沐生呢?沐生怎样了?”
在她背上抚mo的手顿了一顿,金秀玉顿时心一提。
“唉……”金林氏愁容满面,半晌不语,最终叹了一口气。
金秀玉一把攥紧了她的手,慌道:“沐生他……”
金林氏回过神来,忙道:“莫慌莫慌!沐生还未曾获罪。只是据那探得消息的李家人所说,沐生比你麻烦,你虽也砸了刘阿三,却只是轻伤,刘阿三尚有气力与沐生和福禄争吵;而沐生与福禄同刘阿三打架,砸伤他后脑,不过是他死前一会功夫的事。刘阿三到底是不是被他砸伤致死,还需县衙查访清楚。”
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像是连自己都失去了信心。
金秀玉听她声音有异,不由仔细看了看,见她眼圈发红,泪珠就在眼眶里打滚。
回想方才所言,以金林氏平日的质素,哪里能将整件事说的如此头头是道,必是父亲金老六教会了她这些话儿,专门说来安慰她这个病人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顿时又是一沉。
难道,刘阿三当真是被沐生砸了后脑,伤重致死么?
前世看过的推理剧中,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形,人脑最是复杂,被重物击伤后,不一定当场死亡,或等颅内出血,最终致死。
会不会是沐生一时失手,令刘阿三伤上加伤,最终一命呜呼?
金秀玉越想越心慌,不由也红了眼睛。
耳里听到压抑的啜泣,原来金林氏想到难处,已是哭了出来。
“娘……”金秀玉不安地叫了一声。
金林氏说了那许多话,不过是丈夫金老六的教导,实则自己心里也是没底,如今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不住哭道:“豆儿啦,若是你弟弟当真杀了人,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咱们金家就这一根独苗,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叫娘可怎么活……”
金秀玉泪珠滚落,握住了她的手,只是哭,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沐生啊,我的沐生啊,你可要疼死为娘了……”
“我死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金家的列祖列宗……”
金林氏越哭越想越伤心,渐渐嚎啕起来,惹得金秀玉也无可抑制,痛哭失声。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之际,未察觉声音越来越响,已是透出门去。
“吱呀”一声门轴响,金老六披了衣服进来。
“叫你看着豆儿,你怎么倒大哭起来!”
金老六几步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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