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末,父皇唤我、谢相和祈大人齐聚承乾殿,立了诏书传位于我。我几次三番推脱,可是父皇执意不改。当时诏书一式三份,一份交由谢相,一份交给祈大人,还有一份悬于承乾殿顶上。”他说完瞅瞅待雪脸色。
待雪微抬眼皮,淡定道:“所以呢?”
待晟言语激动起来,“皇姐,我有自知之明,我真担不起这份大任。本以为父皇等待玥长大入朝后便会改了想法,却不想……。”
待雪眺望远方,我也是这样想的,谁想到父皇突然驾崩,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待雪拍拍他的肩头,无声地安慰他。
待晟见待雪相信他,像是遇着救世主似的,“我暗示祈大人投靠明主,加上承乾殿内的诏书,待玥那边共有两份,只剩下谢相手中的诏书。谢相野心大,昨日知晓父皇暴毙后,想方设法地扶持我上位,好谢家一家独大。皇姐,这可怎么办?谢相手中确是父皇亲笔所书的诏书啊……。”
待雪听着承乾殿里发出的声响,知晓里面已经开始龙争虎斗,淡然地转首眺望远处的朱漆宫门,暗自等待。
金大人探首寻人,终于在殿外见着待晟,忙赶过来,“大皇子还不快进来。”
待晟瞅了一眼始终淡然的待雪,摇首道:“金大人先回去罢,我稍后再过去。”
金大人满脸不解地看他,见他执意如此,只好自己回了殿内。
待雪转首看待雪镇定的神色,焦急道:“皇姐,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敢抢皇位,也不想抢皇位。皇位是待玥的,父皇只是一时想岔了,当兄长的怎么可以趁火打劫呢?”
待雪被他的样子逗的苦笑,“稍安勿躁。”
“起初父皇重用我,我还很高兴。后来知道父皇有传位于我之意,我便日日忐忑难安。等到父皇立下诏书,我更是夜夜难寐。皇姐,皇后娘娘好像误会我了,她会不会怀疑父皇是母妃暗害的?还有待玥会不会对我失望啊。”待晟围着待雪不安地踱步,口中碎碎念道。
他此时俨然将待雪当成救命稻草,因为他知道待雪是信任他的。
待雪眉尖一挑,释然道:“终于来了。”
待晟依着待雪的目光看去,来人是画善和一名玄衣男子。男子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平凡,但通身一股干练利落的气势,隐隐蕴含霸气。
他随画善疾步走到待雪身侧,恭敬朝待雪一颔首,“血玉首领程默然拜见公主殿下。禁卫军已在掌控之下。”
待雪也不多言,只郑重道:“有劳了。”随后转首对待晟道:“跟在我身后,一口咬定不知诏书之事。”
待晟颔首,亦步亦趋地跟在待雪身后。
待雪迈步进入承乾殿正殿,殿中两方正争的面红耳赤。
皇后立于台阶之上,手握皇太后的遗诏,冷然道:“这是太后三封遗诏的第一封,上书:皇上应勤勉克己,爱民如子。不得废嫡立长,以免兄弟阋于墙,祸乱朝纲。”
一位老大臣接过遗诏,仔细审视,“这字迹虽有些潦草,确实是皇太后的字迹,图章也是真的。”
谢乾上前一步,愤然道:“既然皇上当时未曾读出这封遗诏就说明废嫡立长之心已生。”
书落正对着谢乾,气势丝毫不弱,“皇上以孝治国,你就凭自己的猜测诽谤皇上不孝么?”
谢乾一时语噎,从身后取出诏书,“有皇上亲笔诏书在此,你们谁敢妄图皇位?”
皇后缓步走近看了两眼,冷笑道:“今日早晨祈大人也给本宫看了一封皇上亲笔的诏书,诏书与谢相手中的几乎一致,只是上书传位于五皇子李待玥。”
谢乾挥手,“还请皇后娘娘将那封诏书拿出给大家一看。皇上的字迹,群臣还是辨别的出来的。”
祈章镇定地取出诏书,摊开给众人看,“去年末,皇上曾召谢相和本官于承乾殿商议传位之事。皇上在大皇子和五皇子间左右摇摆,故而立了两封诏书。想必谢相误解了圣意,速速向皇后娘娘告罪罢。”
众人的目光从祈章手中的诏书上扫视一遍,“确实是皇上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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