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雪瞧她哀怨,特别不仗义地笑出声来。
小夫妻便是如此,从前如胶似漆,乍一受冷落,便难受起来。
书落最近政务繁忙脱不开身,心中对待雪多有愧疚,夜里常再她耳边念叨:“最近忙,没能多陪陪你。等一闲下来,我们去郊幾游玩。”
待雪的心思转回来,道:“你看你姐夫可信否?”
“自然是可信的。”
“连他都忙的大半月没好好陪我说说话了,”待雪劝她道,“待晟近来不是颇受重用么?”
碧水端起茶盏,浅酌一口,“说到这,待晟救父皇是应当的,父皇这半年来对待晟委以重任,待晟起初也很开心,后来便渐渐不太开心。待晟还曾与我说过怕辜负父皇,以他的能力不能办好之类的。”
待雪暗道:你明知待晟忙,还对他不放心?!管夫君跟管儿子似的。
“父皇这是察觉了待晟的一片孝心,有意提拔。”待雪放下杯盏道。
“待晟这半年常受父皇召唤入宫,府里也总有赏赐,理应是颇得圣宠。”碧水捂住心房,“可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待雪拍他肩头,“这是好事,别杞人忧天。”
碧水转身抓住待雪的手,面上隐含忧色,“待晟才智几何,公主是知晓的。皇上这般对待晟,会不会引来皇后娘娘误会?”
碧水果真心性单纯,没有防备。
待雪暗忖:皇后可是自己母后,她就这般直白的问自己。若是碰上心有不轨之徒,还不被骗耍的团团转?
待雪劝慰道:“我母后对待晟一直多有照拂,待玥储君之位安稳高坐,母后不会多疑的。”
只是父皇这般大张旗鼓地给待晟在朝中树立威信,难道是和母后又起了纷争?
待雪琢磨不出前因后果,随意安慰碧水几句,便没放在心上。
送碧水走后,画善皱着眉头进来,“公主,咱们关门说话。”
待雪见她面色严肃,便将宝宝交给奶娘,跟画善进了藏雪苑卧房内阖上了门。
待雪坐下问道:“怎么了?”
“是李付静,”画善皱眉道,“她暗中邀祈公子酒楼雅间一聚,祈公子去了。”
待雪一怔,“祈晏去了?”
画善颔首。
待雪眉头紧锁,她记得前世祈晏之死与李付静有些牵扯。本来见他们如今各已成家,断了联系,自己也放下了心,却不想李付静又去招惹祈晏。
难道祈晏对李付静余情未了么?这要是被钱姚得知,她该如何自处?
待雪估算了下,前世祈晏死于五年后。那时李付静儿女双全,冠府的当家主母,举府敬重,夫妻恩爱,祈晏以故友身份庇护她左右。如今,祈晏早早与钱姚成了婚,又明了了自己对钱姚的感情,为何还愿去理会李付静?
待雪心思一转,便清楚了。到底她与祈晏几十载相交,知之甚深。祈晏心善,即便是已忘旧情,见李付静落难也难视若无睹。这必定是李付静示弱讨得祈晏同情,她是如今境遇不佳,才想起曾经对她痴迷的祈晏么?
待雪心中长叹一声。想起前世祈晏钟慕于李付静,自己痛苦难捱多少载。现如今自己是解脱了,倒是钱姚该如何受苦……
不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让祈晏死于非命。
待雪看向画善,“你可有什么法子?”
画善沉吟道:“公主心善,不欲置人于死地。可这李付静确实容不得了。”
待雪忧心忡忡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不想为了她犯下杀孽,脏了自己的手。”
待雪经历重生,见过神明,不愿造下杀孽。她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李付静必会自作自受。
画善含笑看待雪,“公主所言在理。要彻底断了李付静的念想,还是得祈公子认清李付静的为人。”
待雪沉思,李付静擅长伪装出弱柳扶风姿态,祈晏又曾钟慕过她,这怕是不易。
没想到未等到待雪有所行动,就有恶讯传来,待雪只得先行放下此事。
林侯府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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