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待雪意味深长道:“你若是要求医,我可以托他来看看你。”面瘫是病,得治!
李付丞:“……。”
冠府。时值一月末。
李付静怀孕四月时,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在冠府高高在上的姿态又故态复萌,尤其在华信面前。
华信站在厨房,将汤药放进木制托盘,端起托盘迈步走进李付静的卧房内。
卧房里,冠参正在和李付静对弈。这一局棋已经下了小半个时辰,从棋面看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黑子隐隐占上风,而手执黑子的正是冠参。
华信见着夫妻恩爱场景,眼底闪过一丝嫉恨。初时的确是为了报复李付静才嫁给冠参,但时日久了,冠参对她也是体贴照顾,渐渐便有了感情。但是冠参心中到底是她重些,还是李付静重些呢?
李付静见华信入内,放下手捏着的白子,巧笑道:“夫君好棋艺,付静甘拜下风。”
冠参摇首,“夫人才是厉害,为夫险胜罢了。”
华信瞅了一眼棋盘,嘴角轻蔑的笑意改成温婉的浅笑。李付静真是不容易,既要让冠参赢,保住冠参的颜面,又要输的巧,不能让自己被轻瞧了去,只一盘棋就费这许多心思。
华信脚踏莲步走近,捧起药碗放在桌案上,“姐姐,这是我亲手熬煮的安胎药,趁热喝罢。”
李付静抬首回了一抹笑,“有劳妹妹了。我替腹中胎儿谢过姨娘了。”
姨娘?华信听了也不恼,浅笑应下。自己可不像李付静那么蠢,做戏就得做全套,始终如一。既然自己选择扮演贤惠善良、软弱可欺的妾室,那就得一直扮下去。
李付静端起药碗,徐徐饮下安胎药,暗中瞥了一眼冠参,“近来我的安胎药都是妹妹煮的,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让梅儿煮罢。”
华信手里端上来的东西,她怎么也无法放心喝下去。
冠参听后微蹙了眉头,目光从李付静身上转向华信身上,“信儿一片心意,你就收了罢。”
李付静的眸光暗了暗,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那麻烦妹妹了。”
华信端了药碗出去,留下卧房中的二人。
她出来时正巧撞见梅儿,梅儿俯身向她行礼,尚算恭敬。
梅儿是李付静贴身丫鬟自尽后,冠府另配给李付静的丫鬟。如今也在李付静身边伺候三载多了,先前的陪嫁丫鬟自幼便伺候她,两相比较,她有些嫌弃梅儿伺候不周。
华信望着梅儿离去的方向,嘴角缓缓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想必这个梅儿也不会太难收买,给点银子、照顾她的家人、替她赎身,这些可都是向玉明郡主学来的。
还是请画善姑娘帮忙查查罢,只要是人就都有软肋,暗中收买了她给李付静吃一记,权当是还敬玉明郡主这些年“照料”我们母子的。
半月之后,卧房之内,李付静瞪大眼睛望着梅儿,满脸惊恐,“华信那个贱人居然在我的安胎药中下毒!”
梅儿跪双膝跪地,“梅儿是郡主的人,自然向着郡主。信姨娘下毒被奴婢撞见,许诺给奴婢五十两银子,事成之后送奴婢安然离开。她说药量轻微不会致死,只会让孩子神智痴呆。奴婢与之周旋,她竟派人威胁奴婢重病在家的老母。”
李付静并不完全信任她,仔细打量她的神色。
梅儿继续道:“郡主是否觉得近来下腹微微胀痛?”
李付静微不可察地颔首,面色冷凝。
梅儿泣不成声,“这便是那药物所致。奴婢不愿害人,还望郡主救奴婢和母亲一命。”
李付静垂下眼帘,原来梅儿是来向自己求救的。也是,若她真的伙同华信害我腹中孩儿,我日后必不放过她。她现下和盘托出,反倒能得一条活路。难得华信许诺五十两白银,她一介丫鬟出身,也不知平日里如何省吃俭用才能凑够这五十两。
李付静轻抚自己的小腹,孩子,可怜你尚在腹中便受这等妖妇残害。娘亲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你将李付静送来的安胎药拿起,随我去太夫人处。”
冠老夫人斜睨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李付静,李付静垂着头,满脸梨花带雨,因此没有看见老夫人眼里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