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安生一段日子,这郡主又来了。
老夫人放下手中茶盏,面上挂起往常的慈祥笑容,“付静,你先起来。若真是信儿心存歹心,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李付静哭得愈加泣不成声,“婆婆,我腹中是冠府嫡子,妹妹竟存暗害之心,我实在心痛。”
老夫人招手唤来下人,“去将老爷、少爷和信姨娘叫来。”
老夫人眼角扫到跟在李付静身后跪着的梅儿,没有漏过梅儿满脸的心虚惊慌。
华信不过片刻便赶来,看见堂中端坐着冠老爷、老夫人、冠参,还有满面泪珠的李付静,深锁了眉头上前行礼。
李付静抽噎着问,“妹妹,姐姐纵然从前有何过错,为难了你,你尽管冲姐姐来,何苦害我腹中孩儿。”
华信满脸茫然,似乎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
一旁的冠参犹豫半晌方道:“可能此事有些误会,依信儿的品性,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事。”
华信垂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李付静难以置信地看着冠参,“夫君这般偏向她,置我们夫妻情谊于何处?华信,你敢在我安胎药中下毒,还唆使梅儿掩护你,承诺事成之后给她五十两白银!”
华信这才明白过来,慌忙跪下,“妾身哪里敢犯下这样的事?请老爷和夫人做主。”
李付静站起身,居高临下厉声道:“不仅如此,你还威胁梅儿重病在床的老母,迫使梅儿听从于你。”
华信跪下,直直抬头看着老夫人和老爷,目光坚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付静见她如此虚伪做作,不禁言辞愈发凌厉。直到冠参站起,揉揉额角,厉声道:“别吵了。”
一时间,大堂中安静下来。
华信突然站起,夺过李付静带来的那碗“下了毒”的安胎药,一口饮尽。
众人呆愣愣地看着她。
她缓缓流下眼泪,声音苦涩,“我自嫁进冠府,没有一日安宁。我安守本分,孝顺翁姑,不敢有一丝骄纵。妾身出生确实低微,家境贫寒,领的月例尽数用在蒙蒙吃穿上,只求他不比其他孩子差。哪里来的五十两银子去贿赂他人?奈何大夫人处处为难与我,我虽低微,却不卑贱。今日只求夫君一封休书,我便是在外讨饭做工养活蒙蒙,也好过受人欺侮。”
说罢,看向冠参,只看见冠参满脸的痛苦哀伤。她心想冠参对自己并非没有感情,自己这一拼还是值得的。
李付静见状,得意道:“你不过是做贼心虚罢。”
她决绝转身,不理会李付静,带着冠惜蒙,提起包袱出了冠府。
冠府外,冠惜蒙扯住华信的衣角,“娘亲,咱们要离开家么?还回来吗?”
华信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当然会回来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得多谢公主和画善姑娘相助,她才能治好梅儿重病在家的父亲,送她弟弟去了私塾,承诺替梅儿脱去奴籍,如此便收买了她的心。
待到冠府查明真相之时,梅儿会言道自己受李付静所迫,陷害华信。而梅儿家中并无重病在床的母亲,那“母亲”也是李付静授命人假扮的,目的是赶华信出冠府,免她威胁自己的地位。李付静下腹胀痛,其实是前次生产未好好调理之故。
华信牵着冠惜蒙的手,目光尖锐。
她要将李付静赶出冠府,让府中众人看到她的真面目,要夺走冠参,要让蒙蒙作嫡子!
御国与勤国结成同盟,若是禁国发难,两国一致抗敌。好在禁国并未开战,一时风平浪静。
碧水早产,怀胎九月时诞下一名六斤重的男婴。此子乃皇长孙,颇受正帝疼爱。正帝心悦,晋封待晟为端亲王,碧水也升了位份。小皇孙由皇太后赐名,名唤李其珏。
美玉无瑕,这是皇太后对他的期望。
待雪腹中的胎儿渐显,到七个月时已成半球状。长时间站立会腰酸背疼,走路也重心不稳,需得人搀扶着,胎动也愈加明显。第一次胎动时,待雪还很兴奋喜悦。待到后来,胎动逐渐频繁,有时使她夜不好眠,整个人都消瘦下来,可是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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