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得知他是你亲生父亲,到时不知你会怎么想了!
到了汾州城内,寻了间大客栈,直接包了个大院住下。王语嫣还未醒来,段誉心中放心不下,要在她房中等她醒来。阿朱笑骂着把他赶了出去,说要替王语嫣换个衣衫。而楚依依对王语嫣也是有着莫名的亲切,梅兰竹菊和心蓝皆是万分好奇二女长得一模一样,也是一同留在房中。
只剩下段誉一人在房外急得团团转,这时刘飞扬和萧峰一齐经过,刘飞扬笑道:“三弟,你这是做什么?”他自然知道这是王语嫣的房外,萧峰一住下,酒瘾又犯,拉着他一起喝酒,刘飞扬哪敢一人陪他,便提议找段誉一起,这才一道过来。
段誉面上一红,呐呐道:“这没”刘飞扬和萧峰相顾一笑,萧峰道:“三弟放心,王姑娘吉人天相,二弟和薛神医皆是医术如神,当无大碍。”
刘飞扬往房门望了一眼,说道:“王姑娘倒没这么快醒来,大哥酒瘾犯了我一个人可招架不住,三弟可要助小兄一臂之力。”
段誉听罢忍不住笑道:“论酒量就怕加上小弟,你我二人也喝不过大哥。”三人一阵大笑着走到厅前,向酒保要了四十斤整整两坛的酒,便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萧峰酒瘾已忍了许久,自入契丹来,他反倒喝不惯契丹的马奶酒,直到今日回到中原城中才喝得顺口。三人你一碗,我一碗不消一会,已喝掉了近十斤酒,当然刘飞扬和段誉还没喝完一碗,萧峰已是四五碗下肚了。店内食客伙计见萧峰酒量惊人,暗暗咋舌不已。
刘飞扬笑着道:“不知那边那几位可是大哥的旧识?”借着举碗之际,手指指向店外头斜对面的几个乞丐装束的年轻汉子。自三人坐下后,便已一直在那注视着这边。
萧峰也不转身,又喝了一碗酒,这才说道:“不认识,他们应该是丐帮一两袋的弟子,且莫管他,我们只管喝酒。”他也早发现了那几个丐帮弟子。他已不是丐帮中人,虽对丐帮还深有眷念,可此时胡汉分明,自也不好与几个并不认识的丐帮中人打招呼。至于他们的监视,他是丝毫不放在眼里。
段誉转头望了一眼那几个乞丐,那几人一惊,掉头就跑。段誉有些不解,说道:“大哥不是与丐帮化清关系了么?怎么那些人似乎别有用意?”
萧峰叹道:“料是城中的丐帮弟子见了大哥,不知我等的意向,这才有人来监视吧。”事实上萧峰父子在追杀慕容博时,这种情况已遇见过多次。每当他们在一处现身总有丐帮弟子对其深怀戒心,暗中监视,他也早已习之为常。自他离开丐帮后,丐帮对其的争议也从未停过。虽有少林派替他澄清了几大罪名,可帮中对他的胡人身份深怀芥蒂的也不在少数。其中全冠清、陈孤雁为首的几个丐帮首脑仍是力主要除去萧峰,是以萧峰每一现身,总让丐帮中人提心吊胆,尤其是陈孤雁和全冠清属下的丐帮弟子。这汾州丐帮分舵正是直属全冠清管辖。萧峰等人毫无装扮,便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城中,其中有认得萧峰的丐帮弟子早已飞速报与城中的分舵主。
萧峰又道:“只等上了少林寺,与诸位大师尽释前嫌,大哥从此远离中原便是。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容身。久闻三弟所在的大理民风淳朴,大哥久欲一去,说不得要上那叨唠些时日。”只是面上虽是豪笑不已,心中却是暗叹一声。
段誉喜道:“那是小弟的荣幸。”接着低声笑道:“到时阿朱妹妹更是欢喜不尽了。”
萧峰哈哈一笑,手中酒碗一饮而尽。忽然听得门口“啊”的一声叫唤,三人闻声齐齐望去,只见一身配长剑的劲装汉子面色如土,惊恐万分地望着这边,见三人望着他,呼啦一下掉头就往后跑去,深怕跑慢了性命不保似的,几下不见人影。
段誉奇道:“那人是怎么了?好似我们是吃人的怪兽一般,见了我们便跑。”
萧峰面色一暗,低头喝着闷酒。也就一眼间,他已看出那人其实是见到他才面露惧色,依稀记得他是曾参加聚贤庄英雄大会的一员,想到当时自己曾杀了数十的中原豪杰,便仿佛修罗复生般。想必那人至尽还心存畏惧,一见到自己便立马逃去。
刘飞扬虽不记得那人的容貌,但也知和萧峰有关,心下暗道:看来中原江湖中人对大哥心怀惧意敌念的人还有不少,难道他真要以死明志才能让这群人明白么?逐向段誉使了个眼色,止住他发问。段誉会意虽是心存疑惑,也不再说话。只是被那人一搅,萧峰也没喝酒的心情,又喝了一会,吩咐酒保把酒送到后面,便与刘飞扬和段誉回到了后院。
经过王语嫣房外,见房门打开,薛慕华正替她诊治,众女也围在床头。段誉大喜,走进里去,萧峰和刘飞扬也极欲知道王语嫣的情况,一并行了进去。
阿朱见三人进来,对王语嫣道:“王姑娘,我哥哥来了。”忽又想到王语嫣还不知道她和段誉是兄妹关系,又说道:“我哥哥便是段公子,便是他把你从那番僧手中救出的。”她见王语嫣醒来后,神智稍渐好转,任凭几人如何说话,可她还是一句不说。见段誉进来,便把功劳全扣在段誉身上,若王语嫣还记得当时情景,有个反应也是好的。
果然王语嫣听得这句,把脸微微转向段誉这边,众人见她终于有了个动作皆是大喜,段誉更是迫不及待说道:“王姑娘,你可没事啦!”
王语嫣见他一脸柔情关切之色,本是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光彩,可也只是一纵既逝,更把头别向另一侧,眼泪已顺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