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拓珊柏用手捂着嘴,有点激动地说:“噢!伊尔,如果你在这里的话,快变出来!我想看看这么多年来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难道你想我亲吻一个影子吗?”伊尔笑笑“好的。现在为了你我的安全,请别在我的身体里晃你的手啦。”她赶快把手抽回来,伊尔念了几个字,他的身体渐渐重新固化,拓珊柏热切地抱着他。而法尔用手臂搂着他们俩,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看在诸神啊的份上,我是多么想你!可我从来不敢期望能再见到你。”“这么多年你在哪里?”拓珊柏用手摸着伊尔的头发和下巴,留心到岁月给他带来的变化。
“我在整个费伦游荡,”伊尔回答说:“学习魔法,每一天都想着要打倒巫师团。”“你还是那样打算的?”“是的,三天之后,”伊尔告诉他们“如果你们愿意帮我的话。”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要我们怎么帮你?”法尔皱起眉头问道:“我们行动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考虑如何躲过那些巫师的正面攻击,以我们的实力,根本经不起一个巫师的法术!”拓珊柏点点头“我们现在过得很不错,伊尔,”她说“现在月爪团已经没了,伊尔,你那时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的确是巫师团的帮凶。我和法尔一起经营着妙手帮,搞一些地下交易,赚了大把的钱。”伊尔向布莱伊尔发送了一道意识,很快他又隐形了“你们现在能看见我吗?”他问两人。
法尔和拓珊柏都摇摇头。
“你们现在也无法摸到我,即使用法术也不行。”伊尔告诉他们“我现在有强大的盟友,他们也能把你们变成这样的状态。你们可以悄悄潜入巫师身边,偷他们的东西,甚至一刀杀了他们!”法尔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只有眼睛闪着光,过了一会,他问:“我想知道这些盟友是什么人。”伊尔在意识里问布莱伊尔:可以透露你们的身份吗?不一会,他听见身后的屋里出现了沙沙的响动,拓珊柏屏息凝气,法尔握紧了被单下的剑。
伊尔知道两个精灵都现了身。布莱伊尔好听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两位,抱歉我们贸然闯入了你们的卧室。我们并不经常这么做。只是这次,我们都觉得这是让这个地区重获自由的大好机会。若你们为此而战,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力量保护你们,这将是我和我族人们的荣幸。”伊尔看见他的老朋友的眼睛又睁大了,猜到精灵们一定已经消失了。他听见身后沙沙声又响了起来。拓珊柏好不容易才闭上自己的嘴巴,法尔奇道:“荣幸?精灵认为和人类一起战斗,是荣幸?”“精灵!”拓珊柏自言自语地说:“真正的精灵!诸神啊哪!”伊尔笑着说“不错。有了他们的法术支持,我们可以打败巫师团的。”法尔还是迟疑地摇着头“诸神啊,我想,我真的想!可还有那些士兵怎么解决?”“你们不是孤军作战,”伊尔告诉他们“鹿角王座的真正骑士也会跟我们一起的!”拓珊柏又喘了一口气:“传说中的阿森兰特骑士?”法尔不敢置信地摇着头“简直像是做梦一样!而你竟然真的”他又摇摇头,好像是为了整理清楚自己的思路,接着问:“你是怎么让精灵和骑士都答应帮助你的?”“只因为他们都效忠于阿森兰特,”伊尔答道“在鹿角王座最后一位王子的号召下,他们愿意为国效劳。”“那王子是谁?”伊尔平缓地说“是我。你认识的伊尔达,也叫做伊尔明斯特,是王子阿沙瑞唯一的儿子。也就是阿森兰特目前唯一一位王子。”法尔和拓珊柏呆呆地看了他好长时间。过了很久,法尔才低声道:“我实在不敢相信但是,我真的想这样做。这是获得自由的大好机会,以后,再也不用向那些巫师卑躬屈膝”这时,拓珊柏极其冷静地说:“伊尔-伊尔达,我们会加入的,相信我们。”法尔扭头看着她“小珊!你在说什么?我们会被杀掉的!”拓珊柏反问:“那又怎样?法尔,我们现在在这里的确混得不错可是,只要某个巫师心血来潮,我们的努力和成功都会在一瞬间之内付诸东流。”她站起身,月光照在她赤裸的身体上,就像替她穿上了一席亮光的华袍“法尔,”她接着说“我很想做一件真正值得骄傲的事,让人们永远尊敬我,感激我,不论这件事结果如何。我想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她从窗外望出去,突然看见不远的房顶站着精灵,他们挥挥手向她致敬。拓珊柏突然感到极为激动兴奋,也大力地向他们挥着手,然后说:“法尔,阿森兰特需要我们!而我们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法尔点着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你说得不错,”他抬头看了看伊尔“妙手帮随时听从你的吩咐。”他举起剑来向他致敬,剑刃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芒“你要我们怎么做?”“明天晚上,”伊尔说“我会叫上你们。我需要小珊去联络骑士们,她最好打扮成一个妓女,才方便出城。出城以后,她要到城外的焚化场那里去找他们。接下来的几天,我需要你的人跟精灵们一起,帮他们搞到需要用的魔法物品,你知道,就是骨头、石头、宝石那一类的。从全城的巫师们那里去偷,精灵会施法保护你们,他们也会指点你们具体偷什么。”三人互相对视着“这事情会很有趣的,”法尔眼睛亮闪闪的。
“希望如此,”伊尔静静地回答“希望如此。”“老法师,他们还在继续攻击我们吗?”马婪所语带讥讽“还是我错过了什么好戏?我早晨在厕所里呆了一小会儿。”依波尔塔的微笑像结了一层霜“威胁确实存在,而且迫在眉睫的。马婪所,我劝你把你的傲慢无礼先放在一边,对于法师来说,骄兵必败。”马婪所打断他说:”别来你那套老生常谈,你总是那么杯弓蛇影!”依波尔塔耸耸肩,”不管怎么说,你得随时准备好咒语和法杖,时刻准备跟敌人作战。”芑忒廉恩带着愉快的语调走进了房间“噢?阿森兰特又被攻击了?又兵临城下了?”马婪所夸张地用手捂着嘴巴“噢!我真害怕,我真害怕!”芑忒廉恩也笑道:“我也害怕得紧呐!——依波尔塔,大清早就见到了您,真好!”老巫师酸唧唧地说了一句“两个白痴!”就转回身继续翻看他面前的魔法书了。
剩下的两个巫师面带嘲讽地看着对方。
“我看起来怎么样?”拓珊柏一边问,一边抬起双手原地转了一圈。她裙子上缀着无数小铃铛,一动起来就发出好听的叮当声。腰上的红宝石丝带明白无误地告诉所有人她的职业。外面裹着大红色的斗篷,连靴子也是红色的。
伊尔明斯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若看到你,一定不会转开视线。”他有点忧伤的说,而她则高兴地笑了起来。
伊尔转着眼睛,留心到她的红斗篷。就像他担心的那样,这斗篷果然是名贵货色。
他连忙抗议道:“噢,小珊,你可是一个在哈桑塔城里挣不够钱,不得不出城去拉生意的穷苦妓女啊!”拓珊柏有点生气地嘟起了嘴,”可我们也说过,这得是一件好玩的事!”伊尔叹了一口气,挽起她的手臂。她睁大了双眼,猛地拉过他的头,想要吻他。就在四唇交接的那一刻,伊尔念了咒语。他们出现在城墙外堆满垃圾的后巷里。
拓珊柏皱着鼻子“我可从没在这种地方接过吻!”伊尔向她鞠躬道“女士,那不妨试试看这第一次吧。”他的身体渐渐消失“你脑子里赫尔姆的样子,可还清晰吗?”拓珊柏点点头“清晰得很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法术!”“那得花很多年来练习的,我的小女士。太姬神在向你微笑呢千万小心,在找到赫尔姆和他的骑士队之前,可别让那些热情的人们把你弄个半死,也别被士兵抓住。”拓珊柏向他的方向比了个极粗鲁的手势,接着大摇大摆地朝巷口走去。
伊尔明斯特看着她走远,摇摇头。但愿他能再见到她活生生地回来,而不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有人拉住拓珊柏,她笑着拍开了那双手“先生,我可是现金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三个银币,好不好,姐妹?”一个声音有点沮丧地回答她。
“噢,三个银币!只够你回家找你的姐妹吧!”拓珊柏嗤笑了一句,继续往前走。这条小路有些昏暗,她在人群里寻找着伊尔留在她脑海里的人像。那个赫尔姆看上去可并不怎么高贵啊。
“要买剑吗,女士?”一个声音在她背后说。
她往回看着“老兄,我买剑做什么?”“修理修理你的刀子嘴!另一个声音咕噜咕噜地说。“在微弱的营火中,拓珊柏看清了眼前人的脸孔,突地停下了。就是这个人。她上下打量着他,破旧的衣服,背上背着油桶,手上拿着锋利的剑。嗯,一定是他!可她应该怎么以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向他们说明自己的身份呢?“哈,这不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吗?”她镇定地回答,朝赫尔姆走去。老骑士歪着嘴上下看着她,手里的刀像蛇信一样逼进了她的胸口。拓珊柏咽了一口吐沫,她从没见过什么人的剑法有这样快!剑尖贴在胸口,冰凉冰凉的。
“别动,小姐,”剑的主人吩咐道“告诉我你是谁,或者,谁派你来的?”拓珊柏往后退了一步,裹着斗篷扭了扭屁股。旁边有个人探着头津津有味地看着,而赫尔姆的视线不曾离开她的手。她贴近他的脸,小声又快速地说“我是替伊尔明斯特和法尔传话的。”那把长剑立刻消失了“噢,”赫尔姆嘟哝着,递给她一杯酒“快来选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吧。”“皇家大法师在别的地方,”法尔低声说,脸上全是汗“要不然我早没命了。”他全身颤抖着。
“放松放松,”伊尔说“最重要的是,你办到了。”“现在,”法尔又问道:“万一那个巫师用什么魔法看到了我的行踪,就找上我来怎么办?”精灵在他们身后静静地摇摇头。伊尔朝精灵法师点点头,又对法尔说:“他对尤达使出的法术,都有感应的。”法尔耸耸肩,但看上去轻松多了。他把一大堆不同的宝石、小瓶、小袋塞进伊尔手里“都在这里了。他在卧室里还放了一些东西,但我没有找到进去的路,也没带上斧子。”伊尔安慰他说“那下次再去吧。”法尔喘了两口气,突然笑了起来“有那么多人都想从尤达那里偷点什么,可我是唯一成功的。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没看见我”接着他皱眉道:“我的伙计们干得如何?”伊尔擤了擤鼻子“那位叫简纳丝的女士,弄出点小小的麻烦。她一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仆人的身上,而且鲁莽地杀死了他。还好,跟着她的精灵法师把尸体无声无息地弄到了河里。其他人的行动都和预期一样。”“那剩下还有哪些地方要做?”“依波尔塔的地方先放在一边,”麦嘉拉的声音从身后的夜色里冒出来“所以你就只剩下马婪所要对付了。”法尔点点头“好吧对了,小珊在哪里?”伊尔明斯特对他一笑,”我让她去换掉那身珠光宝气的衣服。”“我猜也是,”法尔和麦嘉拉不约而同地说,两人互看一眼,笑起来。
“所以她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她在阿拉苏拉闪那里,她的精灵法师还没报告她有任何差错。”法尔点着头伸开腿“那送我去这个马婪所的地方吧。”麦嘉拉冲伊尔明斯特做了个手势,伊尔便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夜色里无数黑黑的屋檐“看见那里那幢小塔楼了吗?我们要让你飞进那个小窗户,那就是马婪所的厕所。其他的窗口里都有魔法,很危险。”“让我飞过去?”法尔转着眼睛问道:”伊尔,我还是有点不习惯你是个法师的事实。”“没关系的,”麦嘉拉安慰他说“伊尔他自己也不太习惯呢。”法尔爬上房顶,”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吓坏了我。“他身后,两个法师打趣地看着他。
法尔伸向了那枚戒指。这简直是太容易了嘛!窗帘那边的浴室里传来一个女人抱怨的声音“红酒都喝光了。”“那再去拿一点来吧,”巫师的声音在浴室另一侧回答道“你知道放在哪里的。”水花四处溅开,法尔的手指继续伸向戒指。一只湿淋淋的手从浴帘下伸出,啊!她碰到了法尔的指头!法尔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天哪,暴露了!那女人已经惊讶地大叫起来。诸神啊,真的暴露了。
法尔听到巫师的咆哮声从厕所里响了起来“快让我从这里出去!快!”他身后响起水滴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大厅里反复回荡。
法尔忍不住绝望地叫起来“伊尔!伊尔!”他绕着桌子跑着,她身体四周闪着光点,跌在厕所门边。“静静地躺着,别动。”一个精灵的声音沉着地响起来。
法尔颤抖着,照做了。他还能有些什么机会?“防护!”巫师不可思议地大叫着“我的卧室里竟然有一个施了魔法防护的小偷!噢!诸神啊,这片土地是中了什么邪?”巫师身上还滴着水,怒气冲冲地穿过了房间,手上闪着蓝色的光芒。“我得在弄死他之前,搞个明白!娜那,给我拿点酒来!”喔,诸神啊,快救救我。法尔额头着地,祈祷着,伊尔,你在哪里啊,我知道你能突然一道光芒闪过,接着是一声不耐烦的声音:“我就在这个房间里!”伊尔对着空气愤怒地说“我早说过,这房间可很不小!你竟然要我现身出来”“看在诸神和九重地狱的面上,你他妈的在哪里?”马婪所大吃一惊:这里竟然有不止一个贼!在他的厕所里!他们毫不留痕地闯了进来。诸神啊!他愤怒地摇摇头,手指上登时冒出蓝色的光焰!火焰击中了一个鹰钩鼻子的年轻人——慢着,这不就是依波尔塔说过的那个人嘛!他还来不及再有行动,光焰已经从那年轻人身上重重地反弹回来,击打在他身上,把他抛在后面的地上。娜娜再次尖叫起来!“阿拉巴纳萨谷诺纳”他在地上翻滚着,挣扎地念道。芑忒廉恩会为这个帮助大大勒索他一番的,可这次,真正是性命攸关了!“麦嘉拉?”伊尔叫唤“你准备好了吗?”“我会对付他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回答“下面有整整一队士兵等着我们呢。”“这就是我显形的原因吗?”伊尔问道,他已经发现那巫师看见了他。
他朝巫师倒地的方向大步走过去,一个酒瓶子朝他头上飞过来。他弯腰躲了过去,酒瓶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不错,这就是原因。”麦嘉拉回答他“下次你帮我找一个好些的酒杯吧,这许多酒浪费了是可惜的。”伊尔看着那个惊恐地扔酒瓶的女人,难道这些巫师们都喜欢在家里裸奔吗?——噢,看来不是,她身上还在滴水呢。那么他们刚才一定是在洗澡了。
他转过身,看见麦嘉拉碰了碰法尔“我们先走一步。”她对伊尔说,随后就两人消失不见了。
伊尔看着眼前的裸女,走到那双脚还在扑腾的巫师身边。
“为了吾之父母,”他轻声道“受死吧,巫师!”他冒出一长串咒语,银色的光球一个接着一个划过这房间,晃动着。巫师挣扎着想要尖叫。
“噢!好个精彩演说!”伊尔背后传来一个新的声音。
伊尔明斯特转过身,才来得及看见一个紫袍短须的巫师,对方已经举起了法杖,瞄准了他的头。
整个世界突然变得黯淡无光,接着是一片赤红。伊尔感觉到自己被重重甩到了墙上,撞碎了一块玻璃镜子,他倒在地上,听见自己的骨头碎掉的声音。
芑忒廉恩满意地点点头,走到这个闯入者的尸体旁边。也许还能被救活?哈。他一眼也没有朝马婪所的方向看。马婪所烧得漆黑的身体和骨头,正摆出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姿势,显得极度恐怖。
“伊尔明斯特?”浴室门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芑忒廉恩转过身,听见说话人吸了一口冷气。这不就是依波尔塔警告过他们的另一个人吗!他紧绷着脸微微一笑,又举起了法杖,瞄准了她的头。法杖闪着光,芑忒廉恩睁开眼睛,他还从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对人开过火。
可这次轮到他倒吸冷气了。
那女人还站在门边,眼睛里满是悲伤和狂怒!魔法对她一点效力都没有!芑忒廉恩再次举起了法杖。而她穿过法杖的光芒,碰了碰她。他还来不及惨叫,已经从阳台的窗口震飞了出去。他还悬在城堡院子里的半空中的时候,却绝望地把法杖塞进嘴里,狂乱地最后一次发射出魔法能量。
芑忒廉恩的肢体和血喷得到处都是,落在院里匆忙赶来的士兵们身上,把他们吓得目瞪口呆。
麦嘉拉不再去理会他,转过头看着伊尔,默念着咒语。蓝白色的光芒从她手掌里射出来,伊尔破碎的肢体渐渐伸展,悬在了空中,平平地躺着。
那蓝白色的光芒更强了。
娜娜向后倒退,惊恐地呻吟着。麦嘉拉转过头看了看她。突然,娜娜面前出现了尤达,他看着她的裸体,冲她大吼大叫,又对着她比了个嘲弄的手势。这时,光芒慢慢退去,她眼前的是马婪所巫师被烧得漆黑的骨头,突然倒下,变成一堆灰烬。
诸神哪,现在我还是昏死过去比较好。娜娜这样想着。
于是她昏了过去。
“吾爱,你会好起来的。”麦嘉拉轻声说。
伊尔试着想点点头,可他好像悬在一个异度的空间,被看不见的波浪托起,他根本无法动弹。
“静静躺着,”麦嘉拉说,用手抚着他的眉毛,她的手指凉凉的,伊尔虚弱地笑了笑,放松了。
“噢,你帮我把后面的事办了?”他挣扎着问她。
她笑笑,苦涩的笑容里透出她多么担心他。“嗯,不止如此。我用了皇家大法师尤达的影像,还让马婪所的女人看见了他。她会认为一切都是尤达干的。”伊尔自言自语道“巫师团里发生的内讧,”他满意地说“我听见”话音未落,他已经昏睡了过去。麦嘉拉的眼泪无声地落在伊尔脸上,”我几乎失去了你!我该怎么办?你的复仇,为什么不能是些简单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