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国之名,破敌无数;以爱之名,得就传奇。
贝尔茍斯特之吟游诗人哈林代?杜兰民歌永不干竭之泪泉行月之年那块发光的臂环就在拓珊柏面前了,可巫师们的对话让她停了下来,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我把她带来了,”阿拉苏拉闪几乎是得意洋洋地走了上来,目光淫荡地看着发抖的娜娜“她坚持说,那个女人是皇家大法师的帮手,而且尤达还向她挥手道了再见。”“我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水晶球里传了出来“带她来见我。”阿拉苏拉闪鞠了一躬“当然可以,老法师,”他伸手握住了娜娜的手腕“我们很快就来。”他用手贴上水晶球,低念了一个咒语,两人骤然消失不见了。
拓珊柏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松了一口气,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一把将臂环放进大口袋,又拿起一块早就看中的节杖,转过身正要走。突然她又想起点什么,转回身来,冲着水晶球做了个鬼脸,把它也一把拾进了口袋。
“搞定了!”她开心地说了一句,随后就感到精灵法师给她的感应,他要送她安全回去了。
哈桑走过月光下的院子,直奔向他的魔法室。那几个蠢学徒最好乖乖地等在那里,否则哈桑走了一半路,突然惊讶地停下。他脸色微微发白,抬头望着高高的塔楼,聚精会神地听着老法师的召唤。老法师从来不曾这样急切地呼唤过他,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在那高塔内的某间黑暗房间里,水波跳动,荡漾出了阿森兰特皇家大法师尤达苛利的面孔。他奋力凝神屏息,念着咒语。如果这一步成功了,他就可以控制狮头鹰军队了!他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最有力的巫师,诸神啊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他的耐性很快就会消失了。
尤达叹了口气,坐回椅子,水池里的水波汹涌澎湃,怪兽正要挣脱他的控制。
尤达并不想在这里浪费太长时间,谢尔狄诺和其他巫师都虎视眈眈盯着他皇家大法师的地位呢。噢,他脑海里突然出来了大弟子哈桑的意识感应,哈桑有一点兴奋,也有点害怕。不过他显然是脑子有点不清醒。尤达听了听他的报告,不耐地吩咐哈桑回去干自己的事情,中止了两人的联系。
他身后的水池里,怪物在水池里拼命地翻腾着。尤达快速地伸手在墙上一拍,念了一道咒语,墙壁里轻轻开了一道门。他打开了上面的铁盖子,隐约可以看见墙里幽幽地闪着光。尤达取出四根棍子,插进腰带,又拿了一个小口袋,掏出里面的宝石。接着又用咒语合上墙,匆匆忙忙地走出房间。
一个弟子正在外面抄录咒语,见他出来,有点惊讶,必恭必敬地叫了一声:“主人?”尤达不发一言,从他身边走过,迈上台阶,走进一个很少使用的阳台。那里立着一座满是灰尘的基架,上面缠满了导线、弯曲的金属条,还有闪光的碎玻璃。尤达停在基架前,把宝石放在上面,用一个指头做了一长串手势。
他的徒弟从座位上半弓着身子站起来,想把尤达的动作看得更清楚些,这时魔法生了效,让他顿时僵在那个尴尬的姿势里。
尤达冷冷一笑,走出了这个房间。在另外几间房间里,他发现另一个学徒的手里掉出了一把他本不该有的房门钥匙,还有一个学徒正在翻看一本不许他看的经卷。看来这个咒语可真做了不少好事。
除非尤达回到这里解除这个凝滞咒语,城堡里的人们会一直沉睡下去。要么就得等到宝石的能量消失殆尽,而那是要上千年才可能发生的事。任何想闯入尤达城堡的人,只要进了这里的大门,也都立刻会被魔法凝固。
要是谢尔狄诺那帮蠢货想趁他不在的时候,搞什么鬼把戏,有他们好看的。
尤达沉思着走下楼梯,来到院里。悬在空中的铠甲卫兵举起了战戟,让他穿过门道“安嘎拉汉-莫拉斯!”他叫道,”带我到这里来!”几步之外,他已经消失不见。一道亮光在群山之角上方闪过,朝着东南方而去。
热腾腾的烤面包香气钻进几个路过的士兵鼻子里。他们停下脚步,循着气味,闯进了面包房,珊迪丝正弯着腰捧着托盘。一个士兵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抬起头,惊叫起来。
她丈夫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暴怒地冲到妻子身旁,想保护她。可两把利剑立刻架上了他的脖子。
“你,别动!”一个拿着剑的士兵飞扬跋扈地说。
“你们”“住口!退后!”另一个士兵咆哮道,又从最近的托盘里拿了一条面包“这个我们也要了。”“珊迪丝!”面包师被两把剑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悲切地叫道。
“别管我,”她被他们拖着往门口,哭着对丈夫说“别管我,他们会杀了你的!”“诸神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汉尼拔痛苦地冲上去。
“因为国王看中了你老婆,我的阁下!”一个士兵开着残忍的玩笑,另一个抄到汉尼拔身后,用拳头狠狠地砸在他后脑勺上。汉尼拔张着嘴,最后一声诅咒还没骂出口,已倒在了地板上。
法尔吃吃笑着“没办法,只有下水道才是进入城堡的唯一通路。”“你就不知道什么秘密通道吗?”赫尔姆皱着鼻子,看着肮脏的城墙,垃圾渣挂在他脸上,他憋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看了看身后的骑士们,大家也都是一副苦闷表情。
“我当然知道,”法尔恶作剧般说“可我想,巫师团也会想到那里的。想从那里潜进去的人都中了巫师们的魔法陷阱。就这样,我们少了好些竞争对手呢。”“我毫不怀疑这一点,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赫尔姆抱怨着,举起剑,好让它不被水弄湿。走在齐胸深的脏水里,垃圾打着漩从他身边漂过。他忍不住想,为什么精灵们不能弄点法术,把这些臭水弄走呢!他们就只顾着藏在别的地方!“就是这里了,”法尔指着前面漆黑的空间说“前面有一个手柄,打开之后,上面是间大厅,那里面有六个‘圣洞’,还有很多脏东西,每年春季都要清理的。——你们该知道那是什么洞了吧?现在,记好了,阿诺佛来,左边的那几个洞,都可以通往卜莱欧斯特的房间。看好,这只手是”“谢谢你,你这小偷,”阿诺佛来忍不住抱怨道“我还分得出来什么是左右!”“嗯哼,你们是骑士嘛,”法尔快活地调笑说“要是哈桑塔的贵族们像你们这样明白事理”“其他的洞是通向哪里的?”阿诺佛来打断他,直截了当地问。赫尔姆很欣赏自己的伙计这么干脆,歪着嘴笑了笑。
“有两间房间是学徒们用的,”法尔说“但是一到早晨,他们就得早早起来给师傅准备早餐和洗澡水最后一个洞通往一间阅读室,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是空的赫尔姆和我继续往前面走,到阿拉苏拉闪的房间去。伊尔明斯特王子向我们保证,如果城堡被惊醒,他会即时在里面现身,好吸引敌人攻击他,而不是我们各位,明白了吗?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噢,”一个骑士听完,穿过脏水开始往前走,一边嘟哝着“真不知道这么闹腾的小偷怎么在哈桑塔偷东西,难道说他们只光顾聋子的家吗”阿拉苏拉闪听到徒弟的尖叫声,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小子真是笨蛋!他想,自己本来更喜欢两厢情愿送上门来的小男人,可尤达非要送给他这个蠢货!毫无疑问,这白痴是尤达派来的间谍!他在魔法上绝对毫无造诣,不是打碎东西,就是把各种法术搅和在一起,弄得一团糟巫师往厕所里看了一眼,那个笨蛋徒弟跌坐在椅子上,裤子掉在脚踝上阿拉苏拉闪的脸色僵硬起来,他的徒弟被什么东西,从下往上来的东西刺倒在一旁,一把血淋淋的剑从下水孔伸了出来。他大惊失色,连忙从腰带上一把抽出法杖,走上前去。
阿拉苏拉闪瞄准着,正要射击,转念一想,要是他把头伸到洞前面,有人用剑刺他怎么办?还是等那些刺客现身,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吧于是他蹲下身,慢慢等着。
他身后的墙突然无声无息地开了,阿拉苏拉闪转过身,那里竟然出现一道他完全不知的暗门!他还来不及反应,有人已经狠狠地砍中了他的肩膀,法杖从他手指间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满身污秽的刺客举着剑,从换衣间里冲了出来。卜莱欧斯特毫不迟疑,举起了戒指,朝那人射去。他不慌不忙地退后一步,好让那人有足够的地方倒下。
可随即而来的第二个刺客让巫师脸上现出一丝诧异,但他再次举起戒指,又射中了对方。那人往地上倒下,可肩膀上闪出一道光来!诸神啊,匕首朝卜莱欧斯特的眼睛刺过来,他闪躲不及,刀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厕所里又冲出一个刺客来,他还来不及用手擦干净脸上的血,已经被四处刺来的剑砍成了刺猬。
水晶球闪着光。依波尔塔专横地挥了挥手指,让娜娜坐下。娜娜已经被完全吓傻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老法师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眼睛望着水晶球。
水晶球又闪了一次。“既不是也不是”依波尔塔嘟哝着,碰了碰桌子下面的一个机关,小声念了一道咒语,整个房间顿时响起了巨大的铃铛声。
“我们被攻击了!被攻击了!”铃铛声在整个城堡里回荡着,老法师靠近水晶球,大叫着“卜莱欧斯特?卜莱欧斯特!快回答我!”等他看清水晶球的深处,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从胸前的衣服里摸出一顶宝石小帽,匆匆戴在头上,头发乱蓬蓬地冒在帽边外头。若是换个场合,娜娜铁定会大声嘲笑这老人的丑态,但现在她可笑不出来,她太害怕了到底什么能让这老法师如此害怕,他可是巫师团里地位最尊贵的人哪。
依波尔塔迅速念着一道他最不想动用的法术,整个房间顿时响起了水晶破裂的声音。娜娜屏住气看着。
依波尔塔的大厅里立刻出现了五个无比惊讶的巫师,分外惊讶地质问着:”你怎么”“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依波尔塔举起手,喝道:“各位!我们如今必须拼死一博。若分散开来,我们必死无疑!”急促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士兵们边骂边站起了身“这事可是破天荒头一遭。”莱欧把骰子一扔,匆匆忙忙地朝楼梯跑去。
“不错,头一遭!”剑士长塞瓦嘟哝着说,紧跟而来“我打赌,能吓坏一打巫师的事,也准能吓坏我们!”莱欧正要回答,可一把剑从黑暗的小道上刺了出来,正戳进他的嘴里,来了个对穿!塞瓦来不及打住脚步,剑尖直顶着他的喉咙。好不容易,他才问出声:”你、你、你是谁?”“阿森兰特的骑士,萨纳?布拉帕,”持剑人走到了光亮之下,胡子丛生,身上战甲仿佛经历过上百次战役。
骑士手中的利剑灵巧地动了两动,就挑下了塞瓦的剑。剑士长跟着士兵们匆匆往后退着。老剑客露齿一笑,大声道:“现在哪位英雄想第一个上来就死?”坚士卜?欧桑恼恨地抱怨着“看在诸神的份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从香喷喷的床上站起身,看着在床上还在等着他的女人,依依不舍地提起裤子,扣好钮扣。如果听到巫师团的应急铃而不即时出现,那处罚可是极其严厉的。
他对床上的女人吩咐道:“留下来,可别喝太多酒,我马上就回来。”他拿起自己珠光宝气的剑,往门外走去。
沿着有火把照明的小道走过去,平常空无一人的贵宾室里现在挤满了一堆人。一大群保镖,一个阿森兰特的特使,还有他最恨的人——瑟洛?塞理安,手里也提着自己的剑。
坚士卜黑着脸,把剑插进腰带,伸出手跟塞理安握了握。类似这样的“事故”可是多年难得发生一回啊。
瑟洛眼神调笑,道:“晚上好,吾爱。”他知道,这个多年前的老笑话定会激怒他的老对手。
坚士卜果然咆哮着拔出了剑,但瑟洛笑着跑开了,朝下面的守卫室跑去。坚士卜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个花花公子紧跟着自己的对头跑下了去。人们不是常说吗,事故总会发生,而且它还特别爱从后面发生“发生了什么?”从前的瑙浓?葛莱默,现在的瑙浓?图蒙佩放下杯子,眼里闪着机警的光。达拉葛心里快活地想着,啊,这好好的一朵鲜花,让皮森这年轻的傻瓜给白白浪费了。
老农夫站起身,嘟哝着说“这是他们的警报铃,传唤武装的。嗯,我得去”“不,叔叔,”皮森猛地跳起来,操起剑,”让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您照顾好瑙浓吧。”他不等达拉葛回答,就往门外冲去。
啊,这个毛手毛脚的年轻人,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在妻子面前卖弄。达拉葛心想着,走上前砰地关好了门,要是巫师团见到瑙浓,那可不得了。
门外,一个匆忙的士兵撞上了皮森,但那个士兵仍然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跑着。皮森可没这么幸运,他鼻子撞在了墙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达拉葛气急败坏地大叫了一声,这个蠢货!瑙浓听到叫声,站起来尖叫着冲出门,扑向自己的丈夫。
这时,一个打扮华丽的贵族用剑指着瑙浓,喝道:“退回去!婊子,难道你没听见警戒铃吗?”瑙浓被推回门口,手臂上被那人的剑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
够了!老达拉葛可是受够了!他两步上前,一把抢过侄子手里的小剑,另一只手把他推到瑙浓身边“帮她包好伤口!”他大声说,朝那匆匆赶路的贵族奔了过去。
他身后,皮森急切又失望地问道:“可是,该怎么包呐?”“用你的衬衣!”达拉葛咆哮起来。
“但是这是新的,这”“那就用你的鼻子!你这个石头脑袋!”达拉葛又朝他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朝贵族追了过去。
他赶到贵族面前的时候有些气喘,不过还来得及一拳砸在那个香喷喷的花花公子身上。还好,这把小巧的剑还没有断。
花花公子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好半天才举起了剑,威胁地在达拉葛面前挥动着,”你这老头,竟然敢打我?”老农夫一把把他的剑砍到一边去,怒气冲冲地大吼道:“你竟敢对我图蒙佩家的女人动刀子!她可是手无寸铁的!你这人渣!”老人的剑几乎擦上他的鼻子,坚士卜赶紧倒退一步,这胡须斑白的老人是来真的!身后传来一声大笑:是塞理安!坚士卜恼怒地吼了一声,从老人身边滑开,躲过致命的一剑。
“噢,诸神啊,你竟然跟老头子打了起来?坚士卜,你可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塞理安嘲弄地说道。
坚士卜狂怒地朝老人挥着剑,两人的剑狠狠地撞击在一起,一次!两次!三次!坚士卜裤子左右的饰物全掉在了地上,叮叮当当地想着。老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我希望你身上没了那些废物,能动作快一点!”坚士卜惊讶地看着他,可那把小剑又冲他砍了过来。他有些狼狈地躲开。塞理安的嘲弄声又传了过来,心满意足地看着他被人戏弄。
坚士卜哪能按捺得住?又猛地朝老人挥剑,可老人的剑每次都不慌不忙地迫近他的咽喉和脸颊,倒是他自己手忙脚乱,完全无法施展。他退了好几步,竟然转身往山下跑去。
老人扬起了眉毛,怒道:“哪有人竟从决斗里逃跑的?你这份德行,哪配当贵族?”坚士卜却没有回答,只是大张着嘴。达拉葛这才看清,从坚士卜背后刺进了一把剑,剑尖由他胸口而出,染着暗红色的血。一双穿着马靴的脚把他的身体从剑上蹬开,坚士卜无力地倒在地上。
“这就是阿森兰特的贵族?”那突然出现的剑手不屑地看着手里沾满鲜血的剑“看来我们早该清理一下这里了。”瑟洛?塞理安从老农夫身边走上前,喝问道:“你是谁?”赫尔姆瞟着这人身上的丝绸衬衣,袖子边绣着交错的龙纹,回答道:“阿森兰特的骑士。但看过你的衣服之后,我想我的手艺比你的裁缝好多了。”“骑士?这是什么蠢话?这里早没”塞理安眯起了眼睛“你是效忠孛醪佴国王和巫师团的吗?”“小子,恐怕不是。”赫尔姆说,上前一步,他身后跟着十来个跟他打扮差不多的战士。
瑟洛挥舞着手里闪闪发光的剑,兴奋地大叫着:“叛国者,别再往前一步。否则,死!”“今天是个讲演的好日子,”赫尔姆回答道,继续缓步上前“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比你那香喷喷的朋友好点”“朋友?”瑟洛不屑一顾地摇着头,”他可不是我的朋友——现在,退后!要不我就”“要不你就朝我挥挥剑?”赫尔姆极嘲弄地说,可随着瑟洛从脖子附近抽出一个小东西,举到嘴边,他面色凝重起来。
这下瑟洛奸笑着说:“要不我就用这个宰了你们!我早说过”这时达拉葛?图蒙佩紧走了两步,一剑刺进了瑟洛的耳朵。年轻的贵族鬼哭狼嚎地惨叫起来,手里的刀和东西都掉在地上,面朝下扑到在地。
达拉葛望着他身后的那个骑士“赫尔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赫尔姆?石之剑?”“达拉葛!你这老狮子!好久不见啊!”两人拥抱起来,像老兵那样比了比剑。
“我听说你当强盗去了赫尔姆,你在做什么,这么多年?”“一开始是宰那些士兵!”老骑士回答“但我现在发现宰巫师团更有趣,所以我就这么做了。要加入我们吗?”达拉葛咆哮道:“你这老土匪!我当然会加入!带路吧!”赫尔姆转过眼睛“你这臭贵族,”他撇嘴说了这么一句,便往前走去。
巫师们看了看老法师,又面面相觑了一阵,极不情愿地同意了。他们皱着眉,甚至有些小小地扮着鬼脸,对这一切深表怀疑。但眼前的情况已容不得他们细想,在电光火石之间,依波尔塔硕大的魔法室里,落地大窗的玻璃突然从上至下地裂了个粉碎。
从窗户里闯进来一个足有两个人那么高的法师,白色胡子,全身上下冒着火焰,他站在空中,手里举着一根长长的法杖,直端端朝他们走来。众巫师几乎是众口一词地念着一个咒语。整个空间仿佛突然碎裂开来。
老法师的大厅消失了,只从厄苏尕高塔上降下一些碎石头和灰尘。
在众人都不曾看见的身后,依波尔塔的水晶球像有生命般的,得意地眨着眼睛。
伊尔看着拓珊柏拿回来的水晶球,上面的影像渐渐消失了。”麦嘉拉,干得真棒每个人都浪费了一道强力的咒语。”麦嘉拉点头道:”嗯,但我们没办法再抓住他们了。如今他们已经聚在了一起,又离开了大厅。骑士和法尔的人没办法搞掉他们。”伊尔耸耸肩,”那只有让我们来干了。”士兵们成群结队地跑着。拓珊柏的箭法并不太好,可面对这么明显的目标,想要射不准也难啊。两人看着精灵法师展开手臂,念着咒语,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全都摔倒在地,拼命地揉着眼睛,有些撞在了墙上。其余跟在后面的士兵也摔倒了好些。
藏身在上方的盗贼虚张声势地大叫起来“我们被攻击啦!”另一个躲在别处的盗贼也紧跟着发出尖叫。不一会,整条路上就挤满了惊恐万状的士兵,喧哗着,叫嚣着,举着剑东奔西跑,乱作一团。
法尔看了,张大嘴巴嘿嘿乐着。
“你那是什么笑法啊?”拓珊柏开心地看着下面的士兵们和自己人互相干了起来。
“他们每死掉一个,对付我们人就就少一个。小珊,你看我们在哈桑塔这么多年,哪一次行动不是害怕巫师们的跟踪术?可现在他们就那么傻乎乎地互相砍了起来,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布莱伊尔也无声地笑起来。这高大的精灵虽也跟法尔很有同感,但他并不那么乐于承认这一点。不管怎么说,今晚之后,他们能痛痛快快地把剑插进“神圣”的巫师团的喉咙里,这实在是一件让人快活的事。
不过,现在布莱伊尔遥望着破晓之前深灰色的天空,三天前他设下的一个预知魔法正向他报告着坏消息。他匆匆往后走,这让他的同伴感到十分惊讶。但他挥挥手,示意众人跟他保持距离。
“恐怕,我一个人的战争即将开始,”他低声说,他身形变得更加高大,更加伟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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