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若第三次来挪威,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只是这一次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这里有她所有的痛,也埋葬了她二十年的笑语欢声。
她在预定的酒店check in的时候,意外的被总台告知:
“您好,安小姐,一个小时前有位姓慕的先生打来电话,让我转告您如果方便的话回电给他。”
安若其实并不惊讶,她有没有出境,飞往哪个国家,订了哪家酒店,他如果想知道,易如反掌,只是打个电话的事,整个京城里,敢不给他慕晨面子的人,恐怕十个手指数了还有剩,她只是有点诧异,昨天那般不愉快之后,今天他竟然可以表现的这么关心自己,不过回头想想,这才是慕晨的一贯作风。
她将一切安顿好之后,用酒店房间的电话回拨过去,他很快接听起来,安若还能听到那段有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做什么报告,想必他是正在开会,不过还没等安若识趣的挂掉,慕晨已经尽量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我等下打给你。”然后就切断了电话。
安若不甚在意,从行李箱里取出睡衣换上,倒头开始补眠,这一觉睡下去的时间有点长,安若是被饿醒的,摸索着手机去看时间,才发现有好多未接来电,都来自慕晨,每隔半个小时打一次,最近的这一次是5分钟前安若回拨回去,却是响了几声,才被接起来:
“我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才能让你施舍过来一个电话,安若,我的耐性被你一再的挑战。”他的火气不小。
安若自知理亏,也不和他顶嘴:
“下次不会了。”
慕晨没有接话,安若却能想象出他此时生气的样子,不知不觉竟笑了起来。
“你还笑?”
“你总不会希望我哭吧?”
“我觉得你的笑比哭还难看。”听出她的开心,慕晨也似乎被传染到了好心情。
安若不由感慨距离的伟大,多可笑,昨天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此时却能通过电话在不解释,不安慰,不妥协的情况下恢复到比之前更好的状态。
他们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慕晨问她一路是否顺利,饮食和住宿是否也能忍受,让安若觉得他还是那个例行公事的慕总,不过却并不在意,也嘱咐了他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一会儿便无话可说。
“为什么去挪威?”已经到了挂电话的地步,慕晨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看一个朋友。”安若平静的回答。
“我可以知道她的性别吗?”
“慕先生,你这样,我就要误会是你在吃醋了。”
“慕太太,你一直不怎么让我放心。”
“这说明我年轻貌美。”
慕晨低笑一声,并不否认:“好了,不说了,你去吃东西吧,记得饭后吃药。”说完便挂了电话。
安若看着手中的手机,显示上午9点半
而北京时间应该是凌晨3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