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拦在了她的面前。
是便宜师父的幻影。
“既然徒儿已过关,为师便赠予你一道保命符吧!”说着他随手一挥,一件闪着银光的白色羽衣便出现在胡九的眼前。
胡九不由双眼一亮,这羽衣太好看了,那淡淡的银光泛着灵气,只一眼她便爱上了它。
“师父,这是……”胡九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毕竟这衣物太过贵重,她真有点受宠若惊啊。
幽阳子“哈哈”一笑道:“你只道这四手怪武力值不高,但是你不知道它是个织衣能手,这白裳羽衣便是它编织的。
它?胡九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顶着一头半长不短的白色毛发歪着脑袋生闷气的四手怪,不会是用它身上的毛发所织吧?
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似的,幽阳子又笑了,他将羽衣送至她的跟前说:“这上面一根根的可都是老头子却那灵鹤湖里得来的呢!有了它,化气中阶以下的人都伤不了你皮肉一丝一毫。”
胡九双手捧过那件泛着银光的羽衣,激动得红了眼眶,本生第一次有长辈送如此贵重之物给她,她真的很感激。
她深深掬了一躬说:“胡九谢师父的赠予!”除了感谢,她真的无以回报,只能在日后紧记师父的教诲,好好做人。
再抬头时幽阳子的幻影早已消散,就连那四手怪都不见了踪影。
胡九收拾好情绪,迎着午后的太阳一步一步,沿着山道向上攀升,向谷门前进。
约一盏茶的时间,她便出现在谷门的小溪边,没想到这山道能往的竟是平日里她常来打水的小溪边那块并不起眼的树丛。
可能是因为树叶太过茂盛了,将山道口完全给掩住,在外面看丝毫擦觉不到异样。
她心底有些疑虑,为什么便宜师父的木屋通道最后通向的会这谷门里?他究竟是何方高人?她还以为就算出去了也要一两天才能回到谷门,所以这一出来看到熟溪的小溪,熟悉的山道,兽悉的后厨高墙,她真的懵了一会。
一道人影由远而近走来,胡九定神看去,竟是光儿!只是此刻她的脸上带着戾气,好像要去干架一样。
看她那样子,除了脸色不好外,身体倒是正常,看来她后来应该没有再遭到那几人的折磨。
“光儿,光儿!”胡九大步走到她面前,冲着她笑。
光儿止了脚步抬头看去,见胡九那张笑脸近在眼前,吓得一个哆嗦,瘫软在地上。
胡九想上前去扶她起来,她却挪着屁股后退,见后面便是山基,无路可退后她哭喊着说:“啊九啊九,我说你死了别来找我啊,现在我还不能下去陪你,我还要准备午饭啊,来了个特牛叉难缠挑剔的客人,要是做不出好吃的东西来,我们都得挨板子啊!”
原来她竟以为她死了!
胡九无奈地拉着她的手说:“光儿,你别怕,我没死,我是人!”
光儿怔了一会,还是有点害怕地看着她,低头看见了她的影子,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啊九你真的是人?”
“是人是人,你说鬼的手会是热乎的吗?”胡九被她那样子弄得哭笑不得。
光儿忙紧紧握了她的手半响,这才破涕为笑,她一骨碌爬起来紧紧抱住她说:“你真的没死,真的没死!想死光儿了啊!”
胡九也回抱了她一下,这才放开她问:“你刚刚说的什么客人?哪里来的?”
光儿一听,脸又臭了,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愤愤地说:“就是帝都来的一帮子人,说什么我们月下城是穷乡辟壤,煮出来的饭菜不能下口,可是江郎已经尽力了,这一桌子菜还是不满意,要重做。”
“怎么是江郎在掌勺?美娘呢?”她才不在了半个月而已,怎么这掌勺的就变成江郎了?
光儿一听眼泪又上来了,她一抹眼泪一句话说:“上次你掉下悬崖后,我被绑去了戒律堂罚跪,美娘知道了,跑去掌门那闹。后来我是被放了,可是美娘得知你掉崖后,便跑去将谷小贞打了个重伤,差点就把她的灵根给废了,掌门要罚她,她一气之下离开了谷门,说是去云游了。”
没想到美娘竟为了她重伤谷小贞,毕竟是掌门之女,就算有错,她以长辈打一小辈打得重伤,也是过了。美娘那暴性子哪受得了掌门的责罚,肯定是气得不轻。
只是为了她这小粗使闹得这么大,她的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担心,也不知美娘何时才会回来。
“走,我去会会这些挑剔的客人!”胡九露齿一笑,既是如此,她便代美娘好好做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