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奇风侧靠着单人沙发椅背,双臂交叉于胸前。叶仪君则优雅而冷静地坐在他靠的沙发上。
“下个星期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标案吗?”曼澄说。
“没错。这个标金额庞大,关系着公司今年几乎一半的营业额,如果我们失去这个标,损失将会非常严重”叶仪君柠着眉头分析遭。
“何止严重,陈荣钦是想并吞我们的市场成为这行的龙头。”萧奇风挑着眉,唇边勾着微笑,似乎不怎么发愁。
“龙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一直没有说话的龙暄驰瞄他一眼,耸耸肩说:“不怎么办。”
“你不打算革除宋瑛樱吗?她一定会将我们的底价透露给陈荣钦的。”
曼澄蹙眉道。
“就怕她不这么做。”龙喧驰冷冷地笑。“奇风,通知刘主任,将他所定的标金再降两成。仪君,你暗中另做一份标单,竞标那天你和奇风代替刘主任出席。”
萧奇风精明地一笑。“两成?‘宏力’这下赔惨了。”
“不,是倒闭。我估计过‘宏力’目前在大陆的投资,已超过他们所能负荷的,一旦他们以这个赔本的价格得标,若真要执行这个合约恐怕得赔进整个‘宏力’。”龙喧驰声调平和地说,脸上毫无表情,曼澄却可以看见他眼中闪烁的坚毅和决心。
“可是,价钱压得这么低,陈荣钦他会上当吗?”叶仪君质疑道。
“我想陈荣钦一定为前几次的成功感到自傲,再加上他以为方心瑜已替宋瑛樱背了黑锅,肯定会再叫宋瑛樱帮他偷这次的标金底价。他一定会上勾。”
萧奇风自信满满地分析。
“但是,这么做公司不也损失了这个重要的案子?对我们有何助益?”曼澄说。
“不,‘宏力’不会那么笨,一旦他们得标后便会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宏力’宁可放弃,也不会真的签下合约。”龙暄驰解释,仿佛已预知一切。
“天!那可是一笔为数不小的押标金。”叶仪君咋舌道。通常押标金为得标金额的百分之五,而这次的标案少说也要上亿,不过,和真的执行合约比起来,这笔押标金的损失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没错,届时这个标案会有两种可能,一是重新招标,二是由第二得标者递补。我相信以我们的实力当个后补的,应当没问题。”龙暄驰又说。至此曼澄和叶仪君方才明白,龙暄驰为何要仪君另外做一份标单前去竞标了。
“这招高明,陈荣钦原本想藉着赢得这个标,好入主‘宏力’的董事会,看来,他这次不单要失望,还可能连饭碗都不保了。”萧奇风幸灾乐祸地笑着。
“不单这样。曼澄,你去连络公司的律师,将之前我们搜集有关他亏空公款及串通宋瑛樱窃取商业机密的一干证据送交检警,对陈荣钦及宋瑛樱正式提起告诉。他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摆布!我,我就让他尝尝他必须付出的代价。”龙喧驰双眼阴冷地说。话中的冷静与残酷令人战栗。
竞标当天,一切果然如龙喧驰预料“宏力”以超低价得标“雷瓦克”以第二低价列为候补名单。
而陈荣钦在开标之后便发觉自己上当了,他当场气得抓狂,但已来不及挽救了。隔天“宏力”便传出辞退陈荣钦的消息,并宣布放弃这个标案,顺利地由“雷瓦克”递补得标。
而检警也于当天羁押陈荣钦和宋瑛樱。消息一传出,一时间震惊整个公司及商界,传言甚嚣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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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狂欢夜。在这样一个轻松、热闹的夜晚,曼澄置身豪华饭店的精致套房中,隔着玻璃帷幕居高临下地欣赏台北街头的繁华景象,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室内悠扬着轻柔的音乐,只有套房客厅的电视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
这是龙喧驰居住的套房,他在客厅看着有关陈荣钦的最新消息报导。
曼澄这一星期以来,已经听够了这条新闻,她不需要看电视或报纸,也知道陈荣钦会有什么下场。
她很高兴证叫自己的清白,却无奈且不理解为何总有人想加害别人,获取他不该得的利益。她知道就算想破头,也无法得知答案。每个人都有权为自己的人生做选择,也必须为其选择负责。
突然,一只温暖的手圈住她,将她揽人一堵宽大的胸膛。她这才回神,注意到电视的声音已消失无踪。她轻轻叹息,慵懒的往后偎人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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