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婚礼在一个小时后即将开始。
“你快乐吗?”新郎倌凝视着美丽动人的新娘深情地问。
你快乐吗?
柯昀浓像尊木头娃娃,不笑不语,她淡然的小脸覆盖着精致的蕾丝头纱,连心都像蒙了层纱,任谁都看不透。
她的心在三天前,花尧人离去时,已然死寂。
大海爱莫能助,能期盼的也只是,有一天她会看到、会接受他的真心。
余颂贤冲进新娘休息室,直嚷嚷着:“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哎呀呀怎么会全挤在同一天呢?”
她火速开启休息室的电视,快速转到正在转播f1一级方程式赛车日本站现场实况的体育台。
热闹的现场转播声响扫去休息室原本的死寂。
大海不解余颂贤的作法。“余小姐?”
余颂贤眼尖地注意到好友死寂的瞳眸中竟有些微反应。这三天浓浓太安静了,安静到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她意有所指说:“过去的事,没什么好回避的不是吗?”
电视转播正巧在介绍法拉利车队的参赛选手,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无非是sparrow花尧人。一样的黑头发黄皮肤,sparrow出现在日本,马上掀起震撼,男人钦佩他、女人爱慕他,整个铃鹿赛车场出现前所未有的大爆满。
然而镜头前的花尧人变了,他不像之前参赛时,总是挂着迷人自信的浅笑,他变了,变得阴沈,整张脸毫无表情,连一向闪亮的耀眼黑眸也像是灭了光的星子般死气沉沉。
余颂贤幽幽地叹了好几口气。唉,电视里头一个,唉,电视外头又一个!这些人是怎么搞的?相爱就在一起啊,干么把自己搞得憔悴消瘦?!
柯昀浓覆盖在白纱后的空洞大眼,在看到电视上思念的人影时,眼底缓缓蓄满了泪,泪盈出眼眶,在脸颊上奔流成河。
他就在那里,在她举手就可以碰触到的地方,她看得到他,却只能让思念的痛苦不断折磨自己。她想他,她真的好想他
柯昀浓的悲伤,大海看在眼底。他疲惫地叹了口气,走到浓浓面前,蹲了下来,掀开她覆面的白纱,浓浓伤心欲绝的模样震撼了所有人。
“浓浓”余颂贤不舍。
大海拿了手帕,轻轻拭去她脸颊上不曾停歇的泪水。“浓浓,请你回答我,你快乐吗?”
柯昀浓眨着茫然的大眼,只是流着泪,默然不语。
“那,如果我放你走,你会不会比较快乐些?”
柯昀浓凝住了呼吸。“大海?”
大海轻轻一笑。“婚姻本来就是场赌注,看眼前也许我们很合适,但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们的婚姻必定会因为你的悲伤而变得不再合适。浓浓,也许你该正视自己的心。”
余颂贤捧着大肚子在柯昀浓身旁坐了下来。所有好友都不愿见到哀愁的浓浓,她总是挂着笑,单纯地追求她的快乐。
“浓浓,如果我有办法以最快的速度将你送到名古屋的赛车场,你愿不愿意?”
“阿贤,我”
“思念是不会消退的,你只会愈来愈想他。”
新娘休息室又晃进来一个人,这人来头大,责任也大,她是sparrow的超级经纪人岩濑千夏。
“柯小姐,我愿意陪同你一起前往日本,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让你见到sparrow。”
余颂贤好奇地盯着这位不速之客。她记得浓浓说过,sparrow的经纪人并不乐见他们交往。“嗯?难不成你同意浓浓和花尧人有情人终成眷属?sparrow可是一颗闪亮亮的摇钱树唷!”
岩濑千夏皮笑肉不笑。“会谈恋爱的sparrow还比较可以沟通,失去柯小姐的sparrow,变成没有笑容、只会使唤人的恶魔,权衡轻重,我宁愿柯小姐回到sparrow身边。”
柯昀浓定定地审视着岩濑千夏。“我发现你总是可以轻易找到我。”
岩濑千夏拿出这整个月的亮眼成绩,有相片、有清楚标示日期的光碟片,更有书面报告。
“这是?”
“sparrow逼我留在台湾充当fbi,这些是你的日常作息纪录,我每天晚上必须以视讯向他报告。柯小姐,那男人真的爱惨你了。”
“我不知道”才停止的泪再度滑落,柯昀浓摀着胸口,很难解释胸口的揪痛是感动还是不舍。
“要去日本吗?”余颂贤问,心里盘算着,怀孕七个月可以登机吗?她可不可以一起去日本看好戏?重点是,她家的“狱卒”是否会同意放行?
柯昀浓将视线投向前方的大海。“大海,我”
大海叹了口气。“婚姻的赌注我连输两场,你的这一场,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他展开笑。“生日快乐,浓浓。”
柯昀浓起身,冲进大海的怀抱。“谢谢你。”
浓浓的心意已定,一群好朋友忙着处理后续的事情,莎莎忙着订机票,好心的大海负责结束这场没有新人的婚礼。
拆掉头纱后,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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