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插手将两门亲事都破坏了,若再不同意,只怕要引起祖母跟母亲的怀疑,因此她心中不仅没有什么欢喜之色,反倒觉得有些烦闷。
谢霏云来夏家做客,与她坐在一处吃果子喝茶,因都是一道办的粥棚,谢家跟朱家也得了赏赐。
此刻谢霏云笑盈盈的看向她,发现她的模样有些郁郁寡欢,伸手就去捏她的面颊,嘴里嗔怒道:“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好事,给了你反倒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委屈,你这般不愿,让别人知道了,当心给你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婵衣的脸颊被她紧捏住,忙吃痛的求饶道:“霏姐姐,你手劲儿轻些!我的脸快被你捏破了!”
谢霏云这才放开她,睨着她满面的郁色,问道:“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从我来了到现在,你就没露出个真的笑容来。”
婵衣叹了一口气,却不好告诉她这些话,只好扯了别的什么事来遮掩,“霏姐姐,先前的那些流言我已经偷偷查过了,都是从宁国公府传出来的,我先前听说顾曼曼是将宁国公夫人的死算到了我的头上,这半年当中,我都已经被他们暗算了无数回了,真是厌烦极了,偏偏又没一劳永逸的法子……”
谢霏云听了婵衣的这番话,脸上非但没有奇怪之色,还四下看了看,然后悄声在她耳边道:“我听说最近宁国公府死了好多下人,好像还有一个服侍过宁国公的侍妾也殁了。”
婵衣皱了皱眉,顾琳琳已经回了宁国公府,若是按照她的提议,想必顾奕应该知道了他母亲的死因,难不成正因如此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么?
可又有些说不通,不论宁国公再如何,他终究是顾奕的父亲,再如何恼怒,他也不应该处置自己父亲的东西,这个道理他不应该不懂才对。
她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不由的问道:“霏姐姐是从哪儿听说的?”
谢霏云笑了笑道:“你忘了?我外祖母家跟宁国公府可就隔着一条胡同,我外祖母家的小厮时常能看到宁国公府那些小厮的出入,你说用几条草席子就裹了人往出送的,不是下人难道还会是主子不成?”
婵衣却是越发的奇怪了起来,照理说宁国公世子并不是一个不懂善后的人,这样一次性的处死这么多下人,难道就不怕出什么事么?
就听谢霏云又道:“最近宁国公世子与王子墨走的很近,你知道王子墨的父亲王正恩是吏部尚书,听父亲说宁国公世子是看准了神机营副将的位置,想要上下疏通,等三年孝期一过就走马上任呢。”
婵衣一愣,顾奕上一世是入了燕云卫的,怎么这一世忽然想到要去神机营呢?
她不由的思索了起来。
难不成顾奕因为他母亲的事对宁国公怀恨在心,所以才要将他的羽翼丰满,好对抗宁国公么?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东西,一时间脑子闷痛,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谢霏云告辞,锦心悄悄将一封信笺递给她,她才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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