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养的伤?可都养好了?”
楚少渊抿嘴笑了,琥珀般明亮的眼睛里像是铺满了星星,忽闪忽闪的十分动人,“你放心,已经好了。”
婵衣眉毛皱了起来,她只是猜测,却没想到他是真的受了伤,她忍不住连声道:“这么说是真的伤着了?都伤着哪儿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都好了,”楚少渊有点不太想提之前的事,怕她担心,简略道:“他们动手的时候我察觉到了,后来又被鞑子的王子救了,所以受的都是皮外伤,养了没几日就好了,因为一直在关外,吃不惯也住不惯,才会越来越瘦,你别担心,会慢慢养回来的。”然后又笑着问她,“听说二哥考中了探花,家里一定很热闹,可惜我不能回去,不然一定要好好的祝贺二哥。”
婵衣道:“等你在雁门关大胜了鞑子,再回去补上也不迟。”顿了顿,她又道,“今年中了进士的大都被外放了出去,很多都是补的之前皇上下的幽州、燕州官员的空缺,这两个地方距离雁门关可是很近的,安北候过几日便会来接太子,你要当心,说不准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她说着,将路上遇见的那伙青年告诉了楚少渊,“你千万要小心,他们走的快,最晚明天应该会到了。”
楚少渊笑着点头,“区区一个安北候我还不放在眼里,大家都知道雁门关是卫家的囊中物,一个太子已经在雁门关受了重伤,若是我再出什么意外,安北候这个富贵侯爷也当到头了。”
婵衣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瞧见楚少渊不在意,她提醒道:“强陇南压地头蛇,你可不要太大意了,你想想之前在松溪镇的那一出,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安北候,但我总觉得跟他脱不了关系。”
听她说到这里,楚少渊忍不住指着外头问道:“你究竟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婵衣瞧见他眼睛里有神秘莫测的光芒,连忙将声音压低,问道:“在松溪镇的……是不是他?”
楚少渊眉心微微皱起,她这么问,说明她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眼睛轻眨,点了点头,语气中却有些无奈,“你呀,什么人都不了解,你就敢这么轻易的相信他,就不怕他图谋不轨?”
他的这句话里含着六分的无奈跟四分的担忧,婵衣忽然顿悟,一定是他警告过沈朔风,不然沈朔风也不会这么毕恭毕敬的对她。
她长长的眼睫毛垂下来,忽闪忽闪的,像是两个小翅膀。
楚少渊见她垂着头,看上去像是有些委屈,连忙道:“你心软一些没关系,往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对你起歹心的!”
婵衣嘴角弯起,这样信誓旦旦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以后会当心,”她笑了笑,又叮嘱道:“你在雁门关一切要小心。”
楚少渊点点头,从袖袋里摸出一只小巧的印章递给她,“还给你,以后有事就让永兴当的伙计发信给我,千万别像这次这般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不提路上诸多危险,单说赶路的这份辛苦,我就不舍得让你受这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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