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了,应该不会在云浮掀起什么波浪来,你先别急着走,在家里等我消息,若是我能找到他们,必然回来通知你。”
婵衣也在这么想的,与其跟着祖母回信阳,不如留在云浮看看局势再做打算,况且她跟祖母回信阳的话,家里就剩下母亲、二哥跟娴衣了,到时候颜姨娘若是使了什么坏心,她没办法照顾到,万一出个什么事情,她以前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她沉吟道:“我会说服祖母的,你出门在外要小心谨慎,我只怕那些人还会有所动作,这样一来不论是谁都会有危险。”
萧清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安抚她道:“不会的,他们的对象是楚少渊,不会对我如何的,何况,这样接二连三的动手,只怕皇上会更为暴怒,到时候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婵衣想来也是,敢劫走当朝皇子,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对皇权的一种挑衅,皇上会容忍他们才怪,这个时候皇上就已经下令,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伙人找出来以儆效尤,若赶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只怕是自投罗网。
不过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细细的叮嘱了萧清一番,这才放了萧清回去。
婵衣将收拾好的东西都放起来,起身去了福寿堂。
……
初五的八仙楼已经开张,虽然客人稀少,但许多包房还是被订了出去,尤其是三层楼,整整一层都被人包了下来,饭菜陆续的上过之后,三层楼中只有守在楼门口的几个主人家的侍卫,再无他人,倒是让其他用饭的客人不由的暗暗猜测,究竟是谁这样财大气粗。
此时,三层的一间靠近窗口的包房中,主位上头坐了一个浓眉大眼,长得十分端正的男子,手中的筷子轻轻夹起一片冬笋,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他冷眼看着身前站着的一身短打的男子,轻轻皱了皱眉。
“……这么说来,你们只是伤了他,而没有杀了他?”
男子点头,“他们人数众多,而且个个身手高超,体格强壮,一个人能抵我们两个,我也是用尽全力才逃出来的。”
那人又挑了挑眉,那伙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不是说那个鞑子王子进关就带了四个人么,其中还是一个不顶用的书生,怎么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偏差?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骤然一冷,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不跟在他们后面伺机而动,回来做什么?”
男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向那人的眼睛里全然的冷漠,“我们鸣燕楼从不做无把握之事,那伙人武艺高强,即便我跟着他们也无济于事,何况,这与我们的协议不符,当初说好了那行人不过是二三十号人,为何我们动手之后,会突然多出来那么多人?安北候是不是该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错,包下八仙楼三层的男子,正是安北候卫捷。
他闻言,眉目深深敛起,看了男子一眼,嘴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来,“杀人的是你们,你们不事先调查好,怪得了谁?”
男子冷漠的眉眼之中立即染上了浓浓的愤怒,强忍了许久,才低声笑了一声,“怪不得道上的兄弟都不敢接你的生意,原来竟是如此,罢罢罢,就当是我鸣燕楼受的一次教训,还请安北候按照承诺,将余款结清,以后你再有生意,也莫来找我鸣燕楼!”
卫捷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冷笑出声,“事情没办好,还要余款?你当我是傻子?”
男子眼睛瞪大看着他:“难不成你想赖账?我楼中兄弟因为你死伤过半,难道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卫捷摇头:“你楼中的人死伤过半是因为你没查勘好情况贸然出手导致,与我有什么干系?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鸣燕楼楼主竟然是这样一个喜欢推卸责任的人,啧啧!”
男子暗暗地咬牙,猝不及防的一把将随身的匕首抽出攻向卫捷,卫捷显然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躲开之后双手拍击几声,立即就有侍卫冲了进来,护住卫捷。
“既然你这样痛惜你楼中的兄弟,就跟他们一道去阎王殿吧,好歹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不至于寂寞。”
卫捷话音未落,两个侍卫刀刃出鞘,欺身上前跟男子交起手来,招招狠毒,男子身上带着伤,又赶了好几天的路,早是疲惫不堪,几下便露出疲态,身上被划开一道大大的口子,鲜血直流。
男子有些不敌,当机立断将整个饭桌掀起扔过去,掌风劈开窗子,跃窗而逃,鲜血一路淋漓下来,将八仙楼的招牌都染得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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