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没有人经过,或者遇见了什么人?”
琉月跟秋月齐齐摇头。
婵衣挑了挑眉,法华寺,离着夏府有一段距离,但是离宁国公府却是很近,只相隔着两条巷子,若是娴衣去了法华寺,宁国公府的人不可能没有动静,除非……
她轻声道:“祖母,看四妹妹的样子,应该是累着了,让她回去歇着吧。”
夏老夫人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来,挥了挥手,让娴衣下去了。
婵衣送娴衣出去,伸手将她的衣服理了理,眼睛盯着她的神情,淡淡笑道:“今儿忘了跟妹妹说,那个汗巾还有两针没绣好呢,不然你先给我,我把汗巾绣好了再给你?”
娴衣耳朵里一听到“汗巾”二字,整个人像是炸开了一般,伸手将她往后推了一把,大声道:“不必了,我zì jǐ 绣就行了,我累了,先回房了。”
婵衣看娴衣那副气急败坏的匆忙样子,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容,看来娴衣是没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啊,否则回来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游离在外的样子。
她转身回了福寿堂,夏老夫人犹自在生气,拿着佛珠快速捻动。
婵衣还没来得及劝夏老夫人,就听丫鬟说:“二爷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男子。”
夏老夫人愣了一下,忙道:“让他们进来。”
婵衣转身去了屏风后面,隔着屏风就看到一个十分英挺的男子跟夏明彻一同走了进来。
夏明彻给夏老夫人行了礼,开口介绍:“祖母,这位是杜平,杜佥事。”
婵衣惊讶的看着那男子,分明只有十六岁的大的郎君,个子竟然这样挺拔,也难怪张杨氏敢那般语气了,这个杜平确实是有几分让人无法小觑的实力。
就听一个沉稳冷静的男声缓缓响起:“给夏老夫人问安。”
夏老夫人道:“不必多礼。”
夏明彻笑着道:“祖母,今儿杜大人来,也是想见见父亲,可父亲似乎还没有回来,我便让杜大人先过来了。”
夏老夫人点头将神色放缓,“你父亲最近很忙,要天黑了才能回府,”然后又对杜平道,“要是杜大人不嫌弃,就在府里一同用膳吧。”
杜平一副恭敬的样子,似乎只是一个来朋友家做客的有礼少年,一点也不像外头传言的那样咄咄逼人:“老夫人叫我平哥儿便好,家里人也都是这样叫我的。”
夏老夫人见他十分有礼,微微笑着夸赞道:“真是一副好相貌,听世敬说,你在川贵立了大功,可真是年少有为。”
杜平谦逊的回道:“老夫人夸奖了,全是我运气好,才能从死人堆里头爬出来。”
这样闲聊了几句,夏世敬终于回了府中,几人去了书房。
婵衣这才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夏老夫人瞅着婵衣就笑,边笑边摇头,“这个杜平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可惜了。”
婵衣知道祖母话里的意思,杜平摊上了那么个舅母,一家子眼巴巴的盯着他这么个得了指挥佥事差事的外甥,指望着外甥飞黄腾达了好帮他们一家子也鸡犬升天。
嫁到这样的人家里,只怕是吃力不讨好。
婵衣笑了笑,转身吩咐厨房晚膳多加了一些下酒的菜肴,想必杜平今日来,是为了他母亲的案子,这件事儿估计得商议许久才能结束,男人们在酒桌上头更容易吐露真话。
婵衣陪着夏老夫人吃了晚膳,在堂屋里头披了件袄子拿了本《大燕异闻录》来读,里头讲的都是光怪陆离的故事,用词倒是十分优美,让人忍不住一读再读。
将近亥时,夏世敬一身酒气的进了福寿堂,婵衣放下书吩咐丫鬟去煮醒酒汤,汤煮好了端上来,夏明彻也送了杜平出府,回了福寿堂。
夏明彻虽然不像夏世敬浑身浓重的酒气,却也是喝了不少,有些晕。
他坐到暖炕边上,忍不住揉着nao dai 。
一人一碗醒酒汤喝下去,这才稍稍的打起些精神。
夏老夫人急忙问:“如何?可商量的有结果了?”
夏世敬看了看一旁的女儿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对夏老夫人道:“我跟杜平说了,那件案子我一点都没有印象,并且将现在的局势告诉了他,他便同意了。”
实际上,是夏明彻在一旁从中点拨,杜平才做了决定。
夏明彻笑着安抚夏老夫人:“祖母不要担忧了,三舅舅已经让人打点过了,长宁长公主今日去了宫里,明日就会有结果了。”
都是对夏府有利的消息,夏老夫人悬着的心终于是松了松。
第二日婵衣陪着夏老夫人跟谢氏刚刚在福寿堂用过早膳,宫里就递了牌子来,让她也一同进宫。
婵衣收拾了一下,换了身淡青色的褙子,穿了条月牙色的马面裙,陪着夏老夫人跟谢氏一同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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