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忍不住皱了皱眉,一口咬在她的唇上,她刚放下的心又紧紧的提了起来,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你若想要回你的东西,就拿值的东西来换,否则……”
少年住了口,眸光一闪,冷冰冰的看着娴衣。
娴衣白嫩的身子散露在空气中,因为少了他的压制,而感觉气温冷了起来,她急忙将衣衫裹好,眼泪顺着面颊唰唰流下来,慌乱的点头。
少年将嫩黄的兜衣收好,扬声喊“松烟”,道:“把门打开!”
一直在屋子外头的角落里站着的小厮上前将活插拔了出来,打开了门。
娴衣心慌的抬眼去看他,却不敢擅自行动。
少年好笑的看着她一副想走却不敢走的样子,将她整个人扯过来,伸手又揉了一把她的身子,嘴唇压过她的嘴唇,轻声道:“怎么?还不走,是舍不得我么?”
娴衣脚步凌乱的跑了出去。
……
婵衣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脑子里想着那个屋子,屋子里必然是有什么东西等着她的,可惜娴衣太心急了,若不是她那么一推,恐怕她还意识不到这一点。
婵衣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对劲,抬眼看了四周一眼,小路上一个丫鬟仆人都没有,她皱了皱眉。
她前一世经常来宁国公府做客,这样一条路上,时常会有丫鬟仆人经过,可如今却一个人都没有,她心中警铃大作,快速往前走,想尽快走到唱堂会的院子。
突然,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忽然从小路旁边的梅树中窜出来,挡住她的去路。
婵衣心中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挡住她去路的是一个身量很高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却生的很壮实。
婵衣眉头蹙起,冷冷呵斥道:“你们宁国公府的人,都是这样无礼么?”
高大的少年抿起刻薄的笑,“那也要分是什么人,对付你这种人,不需要礼数!”上前就要抓她胳膊,被她避了开来。
他又伸手去搂她的腰,被婵衣矮身躲过,一拳挥到他的下巴上,小腿往他的小腿上一绊,他吃力后退猝不及防的被她翻倒在地上,他惊讶的看着她。
“你会功夫?”
婵衣笑了笑,萧清教给她的几招确实管用,就连力气这般大的少年都能毫不设防的翻倒在地。
少年看到她嘴角那抹隐秘的笑容,立即反应过来,想来她也只会这么几下,随即爬起来,又想动手,却见到她手中忽然chu xian一只出了鞘的匕首。
少年忍不住冷笑:“怎么?你还想动手杀了我?”
婵衣后退了好几步,却用出了鞘的匕首抵住了她zì jǐ 的脖颈,“你很怕死?”她嘴角浮动着笑意,语气淡然,“可我不怕。”
婵衣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屑,“这是你的主意,还是顾奕的主意?顾奎,你就这么怕顾奕么?无论他吩咐你做什么,你都要像一条狗一样趴在他的脚下为他清理干净么?”
“顾奕让你做什么?在林子里堵我,毁了我的名誉,好让我只能委身给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拦着婵衣的人,正是顾奎,宁国公唯一的一个活下来的庶子。
顾奎听闻她的话,眼睛里瞬间燃起fèn nu ,把他比作狗,好大的胆子!
他倾身上去就要抓她,却看到她嘴角一弯,手中紧紧握住的匕首一下就刺破了她的脖颈,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染红了女孩儿的衣裳,可女孩儿眼睛里却弯出一丝笑意。
顾奎正对上她的眼睛,发觉女孩儿的眼睛里闪动着耀眼的光亮。
他原本抓她的动作,在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刻缓了下来,震惊的看着她,脑子里的话脱口而出:“你,你不怕死么?”
婵衣清澈的眼睛里光芒大盛,“顾奎,我不是你,我不会委曲求全的活着,我只恨我是女子,若我是男子,即便没有出身,难道我zì jǐ 就拼不出一个锦绣前程么?”
她的话掷地有声,落在顾奎心里,像是一声惊雷,瞬间将他惊醒。
“顾奎,我看不起你,你一个堂堂男儿,却只会盯着内宅的一亩三分地,空有一身本事,到头来也只会欺负我这样的弱质女流,你若有能耐,就zì jǐ 去争一个封妻萌子的爵位回来,给那些瞧不起你的人kan kan,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顾奎愣在原地,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努力的活了下来?
学武也是不甘心被瞧扁了,可自从学武之后,就被顾奕拿来顶包,今儿去跟小侯爷打架,明儿去香粉院闹场,他整日跟在顾奕身边像个好弟弟一样,可即便是鞍前马后的照顾顾奕,在嫡母面前,他还是赶不上顾奕半分。
庶子就是庶子,旁人看着他的眼光里,有不屑有蔑视甚至还有一丝怜悯,可却没有一个人这样正经认真的说,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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