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紧张。
当邹昊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骤停了,她纳闷又疑虑地看向他,“邹昊,怎么会是你?”
陶乐乐穿得太性感,邹昊没敢怎么敢她,他扬扬手里的文件袋,“太太,不如你换件衣服再过来,程总交代我有些事和你说。”
“……”陶乐乐懵逼了好大一阵才缓缓地回过神,她用力冲他扯出一抹笑,“好,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她换好寻常的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邹昊已经将文件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客厅的茶几上了。
其实刚才看到邹昊拿着的文件袋时陶乐乐心里就已经起了不好的预感,在一起几月,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程习之一点的,他骨子里占有欲极强,她电话里明明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他都没有回来,她想,她已经猜到一点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客厅里的水晶灯华丽炫目,陶乐乐看着忽然感觉一阵头晕,脚下一软,竟差一点从最后一个台阶上跌下来。
“太太!”邹昊眼急手快地走过去,伸手想要扶她一把,却被她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她微微地躬着腰一步一步地走向茶几处,心脏那里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有些痛苦,根本就是预想不到的,虽然你常常预想。
茶几上摆着大大小小的好几张纸,血红的房产证上面还有一把简单崭新得发亮的钥匙,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好像还有一份人事合同。
她走过去,定住神在沙发上坐下来,素手首先伸向了印有离婚协议书的两张纸,手指比她预想中的颤抖得还要厉害。
邹昊不忍看她这个样子,闭眼将视线移向了别处,尽量刷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记得她也曾写过一份离婚协议书,那是在她得知程力维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以后,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这么好的人,所以想结束这一段关系。
那时也心痛,也不舍,也难过,可现在想起来,那日的不舍难过哪里及得上此时的万分之一。
离婚协议书并不长,她却看了足足有半小时那么长,她看得很认真,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漏掉,其间,眼泪一直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没有让它们掉下来,然而当看到落款那里他刚劲有力的字迹时,那些泪花再也没能忍住地落了下来。
明明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可她就是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流干了,痛得她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
她抬手细细地用手指抚过程习之这三个大字,反反复复地抚摸了好几遍,说不出来这一刻到底是什么感受,只是五脏六腑都像是不是自己的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绞索着反复地扯她,使她想说点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太。”邹昊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欺负一个这么懂事的小姑娘这种事,他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他咬咬牙,尽量让自己不参杂任何一点的私人情绪,以一副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她说,“程先生说希望你能尽快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字,那套房子,还有那张五千万的支票和程氏法国分公司的人事合同是他对这段婚姻的补偿,否则你有其它的要求也可以尽管提,另外那份人事合同是无期限的,程先生交代说你可以毕业了再过去,也可以现在就过去,他已经在那边交代好了一切。”
陶乐乐眼神空洞听着他的话,耳朵里一阵轰鸣声,吵得她头好晕,好半晌后,她才淡淡地冲他浅笑了下,“我知道了。”
她如此平静,没有闹,没有号啕大哭,没有想要冲去程氏质问什么,邹昊无奈地闭上眼心语程总啊程总,您老人家还真是了解您的小太太,只是,既然如此了解您的小太太,干嘛还要让我这个外人来处理这些事呢,自己过来不是更能得到你预想的效果吗?
“太太。”邹昊也还她一个礼貌的笑笑,“程总明天晚上会回来这里,他说他希望他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签好了字,同时,”他微微地顿了下,残忍地将程习之的原话搬给她说,“同时也希望不看到这个家里有关于你的任何一件东西!!”
“好。”陶乐乐闭眼点点头,眼泪已经没再流下,单薄的身子僵硬的厉害,平时软糯糯的声音里现下也夹杂着一丝颤抖,“他还有说什么吗?”
“没有了。”邹昊站在那里俯视着沙发上脸色苍白到似乎风一吹就散却故作坚强的小女孩,对她微微地弯了弯腰,“太太对不起!当初要不是我你也不可能经历这样的事,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不好找程总的话,可以尽管找我,我的电话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