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们初识时他将她带回西山别墅然后故意弄坏洗衣机,她不得已的情况下找王姨借内衣穿的事情了,再翻翻内衣的标签,次奥,这个人怎么就那么邪恶,居然对这个牌子这么钟情!!!
猛然地陶乐乐就在脑中勾勒出那老男人坏笑着一件一件地往这里给她放内衣的情景,她想,依他那小贱样,肯定是用手指摸索了,唔,她想着,就像是一下子摸到这内衣上面还有他手指滚烫的温度似的,浑身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接着就起了一身,她直接将内衣扔出去,然后啪地一下合上了衣柜,再这么看下去,想下去,她今晚铁定是要失眠了。
想着,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示意自己一定要清醒一点,晚上也不可以睡太死了,不然谁知道那男人会不会趁她熟睡的时候溜进来。
去浴室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以后,她就钻进了光滑如缎子般的被窝里,蚕丝被应该是刚晒过的,上面还有阳光的味道,为了仿着某个人,她没敢脱衣服睡觉。
明明是很累的,可真正躺在这里了,却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面依旧是乱糟糟的,最主要的是这一刻她是真的好想她的棉花糖,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晚上没有她哄着她睡觉,她有没有哭。
摸索着从床头柜下取下手机,翻到通讯录里找出来康衍炜的号码,想打个电话过去,可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同样身为女人,所以即使在现在并不是很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她的心很自然地就偏向了林越涯那一边,现在只要一想起康衍炜,她脑子里最先蹦出来的竟然是负心汉三个字。
这三个字眼令她无语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陶乐乐啊陶乐乐,她不禁在心里咒骂起自己,你看看你看看,这才多长时间的功夫啊,那男人都把你洗脑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傻,你就说你自己是不是傻!
……
陶乐乐进了房间反锁上房门以后,程习之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斜倚地墙壁上抽起了烟,脑中反反复复地浮现的是刚才小女人在他怀里轻颤着的动人样子。
他的小太太呀,真是越看越让人觉得喜欢,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很有种现在这种状态很幸福的感觉。
他程习之,作为爷爷从小就开始培养的继承人,可以说是从来没有按照一般年轻人的活法过过日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爷爷就给他请了很多的老师,教他这个,又教他那个,所以从小到大他的生活都是很忙碌的,可以说是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
读高中大家都荷尔蒙爆发的时候,他没时间想谈恋爱的问题,即使那时候他在那群女生那里那么受欢迎,他也没想过那些个问题,不过是那时候的生理冲动还是有的,后来去美国念大学,更是没时间想这些了,故而在遇上陶乐乐之前,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该怎么去谈恋爱,又或是该怎么跟自己喜欢的女生相处。
一来是因为确实没有碰上他特别喜欢的,二来他确实也是那时候满心思的就是不能让一直看重他的爷爷失望,还有就是他想靠自己的能力,将来有一天能说动爷爷,让他答应还程习恺一张脸。
不过是后来他终于做到了他一直追求的,一直渴望的,而事情却都变了味道,也并没有朝他预期的那样发展。
现在,他三十四岁了,可能不会有现在的毛头小伙子那么有激情,也可能永远学不会时下年轻人贯用的套路,但他真的也是很想尝一尝恋爱的味道,而且只要一想到是那般可爱又令他心愉悦的小太太,他就觉得自己好似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真是恨不得天天跟她黏在一起。
这样想着时,身体就起了一层燥热,一股无名火从小腹那里窜着,让他想再淡定都不行了,说起来也是蛮奇怪的,三年不碰女人也没觉得有什么,重逢后再见到她也并没有想说一定要拉着她做一场,可现在所有的误会和真相都说清了,就一下子什么都想了,真是想得哪哪都疼!
可惜,嗯,他在心里轻叹一声,可惜小太太这个逗逼防他防得跟什么似的,他想着,湛黑的眸眼下意识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刚才听到她将房间反锁着时的声音时,他真是没能忍住地在心底呵呵呵了好几声。
这个逗逼,她以为她真能防着他吗?哼,要是真让她防着他了,那他程习之还是程习之吗?那他还算是在商场上拼这么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