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万物安静的不可思议,汗顺着脸颊一滴滴向下流,乱七八糟的坏念头此起彼伏。这些天房间里没有人住,收拾的过于干净整洁,被子、床单、枕头这些日常物品统统不见踪迹,衣柜锁着,除了电子设备,能够从窗户扔下去以示求救的衣物也不要奢望了。
林睿可以想到的,主谋者全考虑周全了,毕竟当初她和白宝贵被绑架后,在无数张名片上写了“求救”散落在森林里,一度被同事和朋友认定是聪明而冷静的举动,如果说杜向梅出于对此的认识而这么做,那她前期做的工作可不少。
家里的条件相对森林里好太多,然而林睿的情绪比那次更恶劣,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章柳。没错,这是杜向梅在故意支开我,她不让我和章柳见面,估计也不会让章柳回家,林睿试图理清点眉目,在绝望中寻觅哪怕微小的突破口。
但她只是律师,不是警察,无奈和恐慌阵阵袭来。
卧室里的卫生间突然传出“咚”的声音,林睿从床上一跃而起。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有人?
是谁!
她警觉的问:“谁在里面?”
再无声响。
林睿想了想,抓起一只音响,小心翼翼的拉卫生间的门把手,万分意外,门居然能打开。
她又问了一遍,“是谁?谁在里面?”
没有人回应。
鼓起勇气去推门,推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挡在门后面,林睿犹豫了一会,使了力气,终于推开一条半尺见宽的缝。探头进去,捕捉到一双明亮的眼睛,她吓的捂住嘴巴。
“哥,你怎么在这?”
林睿拿掉商陆嘴里的毛巾,笨拙的解开将他五花大绑的电线。商陆大喘了几口气,念叨着,“真是一场噩梦。”
“谁把你绑在这的啊?”
“杜向梅。”
“她为什么要绑你啊?我的个天呐,今天是愚人节吗,这演的是哪出啊!”
“但愿她是在跟我们闹着玩,但我的手快断了,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没想到一个保姆的力气能这么大。”
商陆发出一声轻微的唏嘘,林睿一看,他的手上勒出了血印。
“哥,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当真是杜向梅干的,我还在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她下手真狠,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也糊涂了,她是我带到这个家里的,我待她不薄啊,从来没少发她工资。”
“我和章柳都觉得这个保姆不同寻常,但章柳说是哥哥介绍的,所以我们也没往坏处想。”
“章柳跟我提过,怪我没在意,因为杜向梅是我一个老朋友介绍的,我把她当自己人。”
“你指的是李暮云吧。”
“杜向梅就是李姐介绍的,我和李姐相识多年,疑心重的人交不到朋友。”
“现在看来是我们想的简单了,再往坏处分析的话,我想起了之前李暮云发给章柳一份合同,章柳太忙,我帮他审核的,当时就觉得那份合同有问题。”
“你指正了吗?”
“没有,我认为那份合同涉及洗钱,章柳觉得不可思议,而我从来没办过相关的案子,也觉得自己想多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再荒诞的事也不足为奇,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
“洗钱?你说洗钱?”商陆的语气不由颤抖,一时间愁云如尘土般笼罩在他的脸上,林睿迎上他复杂的眼神,说不清那眼神代表对她的认可,还是对她的质疑。
在此情此景下深究这个并不适宜,林睿转移话题道:“待会再说吧,我先给你包扎。”
翻出家用药箱,给他消毒、上药、裹纱布,剪刀不见了,她用牙齿去咬。商陆看她害怕和担心的模样,一时情难自禁,悄悄缩回手,说:“好了,不疼了,谢谢。”
“身上伤到了吗?”
林睿皱眉欲去查看,商陆害羞起来,说:“没事,你发现的早,不然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他坐在床沿边上,林睿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叹口气,“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杜向梅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实在猜不透她的目的。”商陆瞥了一眼手表,“章柳他们下飞机了吧?”
林睿也望了眼手表,不知不觉已待了两个多小时,过了航班到达的时间,章柳会失望于她没去接机吧,可已无暇顾及这个了,眼下最要命的是在章柳身上会发生什么。
“杜向梅骗我说你有事找我,我就来了,一点也没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