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烧就退了,但是王兄王兄他想复国,想打仗,有人劝他也不听。带着我们潜进天颐,想和人联手复国,但在一个叫宣州的地方,被一个板着脸、看起来很凶的人拦住盘问。我回去迟了,没有被捉,当时好着急,以为王兄会被杀,就就”
“就逃走了?”若芸皱眉,估摸着那板着脸很凶的是去宣州治水的程清肃,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柔嫣却再次摇了摇头,坚定的道:“嫣儿想救王兄,所以就想求援。嫣儿还想让他别再打仗了,父王就是因为打仗,才没命的呀。”她说着,再次呜咽起来。
“可是,你还有谁能求援的?”若芸叹息一声,柔嫣小小年纪,不是活在老离王的阴影下,就是在索泰复仇的怒火中煎熬,当真不易,可纵观天颐何人能求?
若芸瞳孔瞬息收紧,有些心惊道:“清平教么?是去求清平教?”
柔嫣死死攥紧了裹着的毯子,这回摇头的更用力,小嘴撅了撅,有些生气:“不要!都是因为他们,王兄才满以为会赢,才会变成那样!我才不要去找那些骗子!”
若芸一时语塞,眼前的小公主本懵懂未知,眼下竟也知晓了这么多,想必一路走来听着看着,也知道了不少,但这又何其残忍
“柔嫣,那你想找谁?”若芸柔声安慰着,不再提清平教。
“我”柔嫣突然静下来,眼眸紧紧的盯着她,一动不动。
若芸起初不解,但柔嫣这般神情让她有些心虚起来,随着自己的左右晃动,柔嫣的目光也跟着她来回,她倒抽一口冷气,缓缓指向了自己:“你是说我?!”
“嗯。”柔嫣重重的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王兄说过,姐姐你曾让王爷只身去救,为此三军待命。姐姐你认识王爷,还是天颐那么重要的人,王兄都曾动过把你抓住、要挟天颐的念头,所以我想找到你,你有办法救王兄对不对?”
“我”若芸想着自己在离国王宫内曾一度想救柔嫣,谁知最后还是被索泰的离魂散摆了一道,不禁哑口无言。
“可惜我人生地不熟,没跑出多远就给人捉了”柔嫣低下头去,沉闷的小声道“我想跑,不认识这里的路,滑进河塘又大病了一场,醒过来脑中像有什么东西卡住,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救我的婆婆,让我写字我写不好,说话也说不清,我害怕就不敢说了”
“难怪你见到我一点都不怕。现在放心,你在我这里安全的很。”若芸叹了口气,朝她笑着。
“嗯,我虽然记不清以前的事,但这段日子别人说的事我都听到、记得。”柔嫣点了点头,可想起什么,才欣喜的神色又一点点暗了下去“就是不知道,王兄现在怎么样了”
“你的王兄,他应是根本没被捉去”若芸定定的看着她,极不情愿的缓缓道“他现在率余部,同你知道的那个王爷联手,要和天颐打仗。”
“真的么,姐姐?!”柔嫣顿时着急起来,求救的看着她“姐姐,你帮帮嫣儿,劝王兄不要打仗,好不好?嫣儿怕打仗,就再也见不到王兄了!”
“柔嫣。”若芸抿唇淡笑,一直望进柔嫣的眼中,一字一顿道“能劝你王兄的,只有你。”
“我?!”柔嫣吃惊的睁大眸子,呆住,有些瑟缩道“不,王兄不会听我的。”
“嗯。”若芸如迷雾中终于找到突破口,神色忽然轻松了不少,朝她颔首以示肯定“如果你王兄说,我的命值一座沙州城,可你柔嫣公主,或许你王兄所想抓住的天下。如此这般,你可有信心劝说你王兄?”
柔嫣愣神,似懂非懂,却仍点了点头。
“王爷,柔嫣公主醒了,她竟然想起来了。”若芸跨进怀轩墨的药房,明明他每日此时几乎必在此调药,不禁茫然。
“她不过是受了刺激、沾水生病,这种失忆,再受点刺激沾点水,十有**能治好罢了。”怀轩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同时还有细琐的声响在书房内回荡。
“你这是铤而走险?要是烧傻了你预备如何?”若芸哭笑不得,这怀轩墨把人当试验品的时候,还真的是想做便做。
“淤血积在这里,高热正好化之,若是傻了就当没救便可。” 怀轩墨扶着药柜从后站起,手里还抓了几把不知名的草,点了点眉心处十分当真的告诉她事实。
若芸拉下脸来,想夸他药有效的话还是免了,轻咳一声正色道:“柔嫣公主并不想起战事,眼下应是劝离国放弃的好机会。”
“随意,我这就要离开京城。”怀轩墨随口回答,对这等好消息置若罔闻,却是将那些草放入盒中,又仔细的将盒子与罐子都收到稍大的药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