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资格打我婢女。于情于理,这巴掌是我还给你的!还望你懂得什么是分寸!”
楚如兰本要发作,见到圣旨脸瞬间白了,看着她的目光又怨毒了三分,冷笑道:“也罢!荣逸轩死了你便靠着皇上了,果然是个贱人!”
“你——”若芸只觉得血气上涌,握着圣旨的手发抖起来,晓红正欲再次上前说理。
“楚小主,这东间皇上有令不得让人入内,还望楚小姐记得亦欣说的。”插嘴的正是亦欣姑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
楚如兰撇撇嘴,一跺脚就转身跑了出去,身后的丫头们赶忙跟了去。
亦欣冷静的看了若芸一眼,道:“苏若芸姑娘,你虽无需采选,可一朝恩宠一朝冷落,这宫中人多嘴杂,还望别给夏暖居添乱的好。”神情无悲无喜,可分明责怪她一时气愤贸然出手。
她定了定神,点头道:“姑姑教训的是,若芸往后定小心行事,不再莽撞。”说完,拉了晓红行礼。
亦欣姑姑满意的笑了下,却是唤了两个丫头进来厉声道:“你们可知这东间院子不许人进出?!再办不好事休怪我无情!”
绯花、秋月唯唯诺诺的忙点头,亦欣姑姑瞪了许久这才告辞出门。
若芸忙拉过两个丫头,道:“不是我不肯说理,只是怕给你们惹祸上身。”
“姑娘放心,这宫里的规矩,越是帮着说,越是罪孽重,还要多谢姑娘。”开口的是秋月,而绯花依然内向的跟着点头。
待两人走后,若芸这才关上了门,仔细的查看起晓红的伤势来,这白净的脸上硬是有个五指印,红肿一片。
若芸心疼的直皱眉:“往后不可莽撞!”
晓红却是气鼓鼓的回嘴:“谁叫那个楚如兰出口伤人!以后她就算是娘娘,但是如果小姐你做了皇后”
“不许胡说!”若芸猛的死死捂住她的嘴,狠狠说道“以后再说,你我都要掉脑袋!知道么?”
晓红受了惊,忙意识到失言,点了点头。
若芸这才舒了口气,可心里却惆怅起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打了楚如兰,这事只怕不出一个时辰就传遍了吧。
往后不可莽撞,也是她对自己说的。
仅过了一日,东间的苏小姐仗着皇上的圣旨、公然打人的事儿已经人尽皆知。
可到底皇上下了令的,尽管一干小姐无不好奇,却只是交头接耳,眼前的一堆劲敌已经足够麻烦,这东间的事也无人有余力过问。
刚过了几日,这平日里相安无事的夏暖居却死了个干粗活的丫头,被发现时泡在井中口鼻乌青,不知是溺死的还是被害后丢入井下。
小姐的丫鬟横死,这事不大不小,却偏偏死的是楚如兰的丫头,而前几日楚如兰正是和东间的苏若芸有了摩擦不说,后者还动手打了人。
一时间,后/宫哗然,人人自危,就连楚如兰也吓得暂时敛了脾性。
原本几个同晓红交谈甚欢的丫头再见她却纷纷走开,像是逃避瘟神似的。
晓红端着茶路过花园,瞧见天井里许翠薇含笑不语,姣好的面容沉静而透出些许冷漠来,她对面坐着的胡舒儿面若杏花正眉飞色舞添油加醋的描绘着,个子高挑的楚如兰眉头紧锁的频频点头,王涵则是一脸娴静模样默默的坐的很远。
晓红撇撇嘴,这帮女人没事做就胡诌自家小姐是妖怪,要不是小姐吩咐要小心,她可早就冲上去理论了。
心中哼了声正准备走,却有宫女太监急急的来通报,说是德妃娘娘驾到。
院子里的人原本坐着的倏然站起,原本站着的则身体僵了僵,只有胡舒儿毫不在乎的瞥了眼门口道:“不就是个妃子,有什么稀罕。”可终究压低了声音。
气氛陡然转变,丁怡芳却是打着哈欠穿金戴银的踱步过来。
晓红心下一想坏了,忙蹑手蹑脚的回转身,端着茶一溜烟开回去。
等撞进东间,手中的茶水也泼了大半,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瞧着初夏暖阳下的花发呆的若芸却是难得一笑。
“还笑?”晓红气鼓鼓的嘟着嘴,上气不接下气的将托盘重重的放到桌上,深吸几口气,额上的汗珠滚滚而落:“不好了啦!德妃来了!”
“谁?”若芸的笑冷在脸上。
可没等晓红陈述,院外的绯花、秋月却高声道:“奴婢参见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