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静无波底下暗潮汹涌,她打着肚子带点武器防身也是应当的。
不过田瑾瑜能护着她,倒是叫她意外却也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人,心中没有写感动是假的,到底是曾经姐妹相称过的,是要好一些……
秦玉瑶才不知道这匕首是不是李业允许的,不过眼见着人家两个排挤自己,她也只能讪讪的坐下闭嘴,摇着团扇看着钟静玉的肚子,死在肚子里才好……
正想着,钟静玉面容逐渐有些难受起来,捂着肚子开始喊着:“春花,我肚子疼了……”
兰芳立马将香香交给乳母,便过来扶着她手问:“是不是要生了?”
钟静玉点点头,说:“裤子湿了,是不是羊水破了?”
兰芳立即便开始叫人准备,丫鬟们扶着钟静玉慢慢走回去,路程不远,片刻就到了准备好的产房里。
秦玉瑶站在门口看着钟静玉面容扭曲的喊着疼,不禁皱眉,她这么皮糙肉厚的都叫着疼,那到时候自己生孩子的时候还不得疼晕过去?
心头吓得直跳,她站在门口不敢再进去看,不过还是想在这里等着消息,万一能见着她难产那就能更好了……
兰芳坐在钟静玉床前,看着产婆过来,叫丫鬟去叫太医,通知李业,一切都有条不紊。
没多久李业来了,一阵风一样的进来,站在门口的秦玉瑶一句话也没说上,就看着人进去了,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来。
钟静玉看着李业这么快就来,居然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兰芳起身,李业看她一眼笑笑,这才坐下任由钟静玉拉着自己的手。
兰芳心中木然,这后宫里给他生孩子的女人不少,可是能叫他在意点的除了自己还真是没有,此刻看着钟静玉捉住他手,她眼神撇在别处,终究是不愿去看的。
“臣妾怕……太子爷您别走好吗?”钟静玉真是忍不住眼泪,生产之际,几乎没有女人是不怕的,即便平日里再如何刚强,依旧是难忍这一刻的痛苦和心慌,有男人在身边陪着,是最大,最贴心的鼓励。
李业点点头,说:“不走,你安心生产,本宫在外头等着你的好消息。”
钟静玉破涕为笑,下一刻却因为肚子的抽痛而面容扭曲,用力的攥着李业的手,难受的喊起来。
兰芳急忙帮她擦汗,说:“不要大声喊,要存着力气后面使劲呢,这才发动,你要忍着点知道吗?”
钟静玉点点头,一应的生产过程,早就有嬷嬷和她说过了,她也知道要忍着,可是她忍不住的就要喊,特别是他在跟前,就更是忍不住的委屈。
这是给他生的孩子,是他的血脉,可是孕期之间,他却不曾来看过之间几次,多么心酸,多么可怜……
产婆要准备开始接生了,太医也在外头候着了,李业站起身子要离开去外头了,钟静玉却不舍,可是生产时候男人是不可以在这里的,纵然不舍,也只能看着他出去。
“太子爷,你不会走的对不对?”
“不走,本宫在这儿等着孩子出生。”
李业踏出去,坐在屋檐下,兰芳也坐在,有些疲惫的靠在他肩头,身后的门关上了,最后那一刻,钟静玉看着李业的手自然而然的揽着兰芳的肩头,那一刻,心中犹如万箭穿心。
身下的痛袭来,她压抑的哭喊,不止是因为身痛,还有那心痛……
秦玉瑶站在一侧,看着兰芳靠在李业怀里休息,撇撇嘴站在了李业另一侧,叫丫鬟也搬来了椅子,看着兰芳像是睡着了,不禁凑近李业,小心翼翼的小声说:“太子爷,臣妾给你做了一个荷包,你晚上去臣妾那儿看看如何?”
兰芳没有睡着,就是昨夜折腾了太久,今日一早他又折腾,身子很累,猛然听见秦玉瑶这么说,真是想笑,却假装睡着不说话,静静听着。
李业闻言侧脸看看她,挑眉道:“本宫最近忙没时间过去,你先留着最近用吧!”
秦玉瑶那张期盼的小脸瞬间败了,嘟囔着将自己的手伸过去,说:“您看,臣妾为了这荷包,手上都被扎了许多针眼呢!”
李业却不在意,说:“宫里多的是绣娘,何必你亲自动手,行了,太子妃要睡一会,你别说话了!”
说着,便靠在椅子上假寐起来,钟静玉生产不是一时半刻就完了的,这么枯坐还真是叫人想睡过去。
昨夜折腾的有点过了,今日一早上朝站了许久下来,腿都软了……
身后的屋子里,钟静玉压抑的声音越来越难以克制,秦玉瑶听着按声音真是毛骨悚然,几人坐了不知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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