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她做不到的事情,以花家的力量是可以找到的。
……
我抱着盒子回到公寓,整个人都是纠结的。
这种事,怎能不帮?但应承下来了,又要怎么和花冥说呢?虽然上次他表现得那么平静,但我知道,他是不会高兴的。
我瘫坐在沙发上,只能是唉声叹气。
“叹什么气?”
他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扭头见他就站在沙发后面,吓得我抱紧盒子,像见鬼了一样。
“你怎么在?”
“回来收拾行李。”他说着,就又返回更衣室里。
我小跑过去,他果然是在收拾行李。我心情立马就低落了,不高兴地问:“不会现在就要动身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
“真的去一周?”我还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现在只要分离一天,我都觉得难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矫情成了这样。
他又是轻轻“嗯”了一声,带点刻意的冷落,就好像还在对我屡次的拒婚而生气。再看他的脸,冷冷冰冰的,让人看了更是难受。
结婚就结婚,我本来打算这样说的。
他先看向我,瞄了眼我怀里的盒子,先问:“抱着什么?进来就没松过手。”
我赶紧把盒子往身后一藏,心虚地笑:“没什么。外婆送我的东西。”
所谓欲盖弥彰,花冥一个大步就跨到我面前,掌心撑在柜子边缘,胳膊把我困住,目光炯炯地盯紧了我。
“我要走了,你也没有什么表示?”
“表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手上的盒子,反应慢了半拍,“喔……一路平安,早点回来,别忘了给我打电话。不对,我会查岗的,你可千万别在外面采什么野花。”
他勾起一边嘴角:“还有呢?”
我又摇了摇头。
他看上去有些生气,又颇有点无奈。
我想了想,结婚的话还是应该在慎重的时候说比较好,于是对他说:“等你回来,我有话跟你讲。忙完了就快点回来,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改变心意。”说完,我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也领会到,噗嗤一笑,脸上终于有了点暖人的颜色。
“非要等到我回来?”他问。
我点头,并坚持。
“还以为……你不会改变心意。”他说。
我切一声:“不改心意的人,是你吧。”就是不求婚的男人,也就他一个了。
他不置可否地笑,然后突然看向我身后,感觉良好地问:“送我的礼物?不好意思拿出来?”
“并不是,你想多了。”
他偏偏不相信,在我躲他夺的角力之后,他得到了盒子,不带犹豫地就打开。
泥玛,完蛋了。我暗咒捂脸,从指缝里看他。
看见里面的玩具,他先是拧眉一愣,然后表情渐渐变得沉了下来。
“我错了,真的。”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说,一边要把盒子收回来,“我不该多管闲事,真的,真的。”
他没理我,把盒子往柜子空档里一放,直接把那封信递我手里,命令:“念。”
“哈?”
“我要收拾行李。”他淡淡地说着,又开始往行李箱里放东西。
“这么私人的东西怎么念啊……”我嘀咕着,硬着头皮地打开,内容不长,字体也是歪歪扭扭,就开始照念……
“少爷,张妈对不起你,张妈日日夜夜都祈祷少爷可以安康快乐。也许少爷已经把我忘记,也应该把我忘记,但我始终记得对少爷犯下的罪。这个罪,就算死后打下地狱也赎不了,只能乞求上天在生之年,可以弥补赎罪。”
这一开始,我就觉着念得难受,但只有继续,
“只要是少爷需要的,我都愿做牛做马。只求少爷念在以前的情份上,念在我也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可以帮帮我,帮我找找失去联络的孩子。只要让我知道孩子的下落,过得好不好,我立刻以死谢罪都可以。
“求少爷,求少爷,求少爷……”我深呼吸一口,脑子里都有了她磕头的画面,“没了,她连写了十个求少爷。”
再看花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已经将行李箱拉好竖了起来,并穿好了外套。
“自己在家,注意安全。”他淡淡叮嘱了一句,然后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我愣了愣,然后跟过去:“那……那这个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