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不是和她。”
这个霸气十足的表现,我给满分。
但还是没忍住,问:“为什么你会对你的母亲有这么大的心结?”
他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好奇,但最终还是禁不住我这八卦的眼神,吩咐司机去一个地方。我开玩笑说他这是要杀人灭口,他倒挺配合,带我去的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是座废弃已久的教堂。
还算好,有灯。不然,这必定会是一部恐怖片。
花冥绅士地拿出一块方巾铺在已经满是灰尘的椅子上让我坐,然后问说:“你确定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笑:“什么意思?”
我撇撇嘴:“秘密这个东西,会把两个人紧密联接在一起,但是……也会成为两个人分道扬镳的利器。”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最后又点头?”
“因为……”我挽上他的胳膊,“我想要知道更加完整的你。不论是好的,坏的,我都想要知道。不然,我们之间总好像还是隔着一道什么。”
花冥眼神温柔地看着我,酝酿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说:“这个地方,这是我第三次来。”
“喔?我还以为……你信教,所以才会……”
“第一次来,是被人绑在这里。”
听到这个开头,我还以为是耳朵听错。绑?绑什么?绑架?
“七岁那年,照顾我的保姆和几个人把我从家里带走,绑来这里关着。那时候,这里就是个没什么人来的教学,现在已经是完全废弃。
“还记得,除了奶奶对我好,照顾我最多的就是保姆。她对我就像是亲生孩子一样,我那时闹脾气,不愿喊我妈,总要躲在她身后,总把自己当是她的孩子。那天,她说要带我出去玩。到了这里,我都还以为她是在陪我玩。
“直到我想回家,才被几个男人绑了起来。我哭,他们打我,吓得我不敢再哭。那几天的事情,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很清楚。保姆想要的是钱,可那几个男人不是。他们想要的,是让我妈自动放弃在董事会竞选的机会。”
我想像着当时的场景,想像着一个小孩儿当时的惊恐和害怕,手不自觉挽紧他的胳膊。
“然后呢?”我问出嘴,就隐隐感觉到结果可能是不尽人意的。
花冥淡淡一笑:“我妈陈安琪女士,没有向他们妥协,而是选择报警。”
“报警……好像也是理智正确的选择。”
他不急于说明,然后继续,“我在这里被绑了好几天。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几乎是虚脱的。还好,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也保住了小命。只是吓得我奶奶半死,再也不敢离开我,一直守着。后来我才知道,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爷爷奶奶,我被绑走的事情。只说我在朋友家里面玩。”
我点点头,虽说对陈安琪这个人现在真是极度鄙视,但这时候还是要客观宽慰说:“算了。可能……她也是纠结过,所以才选择了报警,并不是不顾你的安危。毕竟,这世上哪有不爱孩子的。不告诉老人家,可能也是怕他们急。”
“我奶奶当时也是这样对我说,她说,妈妈太忙了,要做的事情太多,等妈妈忙完了就会过来陪你。于是我问奶奶,保姆怎么办?她会不会被关进去。如果她被警察关进去了,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我笑:“那个时候,你还在乎那个保姆的死活?要不要这么善良。”
“于是我奶奶说,人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
我点头。
花冥笑笑,沉默了会儿才继续说:“这事之后,我妈比以前更忙。因为这个绑架事件,她非但没有受影响,反而击败对手,得到了更多的票数,成功拿到了进入董事会的席位资格。”
这个我倒是有一点点意外:“那不是挺好?因祸得福。”
“一次意外机会,我知道了最不该知道的事实。”
“什么事实?”
他平静地看向我:“绑架我的主使,并不是保姆,也不是那几个人,更不是她的竞争对手。而是……我的亲生母亲。”
闻言,我完全怔住,这……怎么可能?但看他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眼神,我一颗心都跟着发毛。这要怎么样的心机和绝情……才可以连亲生孩子都能拿来利用?!
“她当时只拥有我爸赠给她的少量股份,想靠着花家儿媳的身份进董事会,拥有议事权力,本就是一件几率很低的事情。爷爷给她的是面子,她给自己赢回来的,是机会。”
“所以……”我都感觉到后背发凉,“同情票这种东西……用在哪里都是有用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受暗害也不轻易妥协的悲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