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委屈儿媳,敢情这婆媳关系,三界之中竟是毫无差别。
交代好了所有的事,小晚便要回凡间去,她刚刚在酒楼门前落定,就见几个衙差将凌朝风拷走。
边上的街坊互相说,是紫苏的娘将凌朝风告了,说他要了紫苏的身子后,始乱终弃,紫苏悲愤难当,差点在家里吊死。
凌朝风一脸漠然地被衙差带走,但不放心地回眸看了楼上的屋子,店里的伙计向他说,会照顾好小晚,凌朝风只是叮嘱:“别叫人随便进屋子。”
小晚立刻回到楼上“苏醒”过来,跟着跑下楼追到门外。
对面周氏二老见小晚下来,忙不迭地来搀扶,担心地说:“孩子,你的伤还没好,要小心啊。”
凌朝风终于见到小晚,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的凝重一扫而空,微微含笑,意在叫小晚别担心,之后大大方方地跟着衙差走了。
街坊们在边上指指点点,却是指责紫苏的多一些,说她一个瞎子怎么那么能来事儿。先是把小晚伤得那么重,又讹诈凌朝风要她的身子,这么多年了,凌朝风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还不清楚吗?
“一定是因妒成恨。”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还拉着小晚道,“你要小心那个紫苏。”
有些话,越说越不堪,小晚不想再听,与二老说明自己的身体没事后,就只身往衙门去。
这一世的凌朝风,虽不如之前那般能在黑白两道吃得开,可酒楼在京城亦是名声斐然,他进了衙门并没有吃太多亏,但他涉嫌jian污女子,在如今的大齐律例中是大罪,事情明朗前,一时不得脱身。
这一次,换小晚来探监,她站在栅栏外,笑眯眯地看着相公,凌朝风哭笑不得,嗔道:“自从遇见你,我们就和这大牢杠上了,三天两头来一回,我过去二十多年,连这大牢门前都不曾经过过。”
“该我吗?”小晚委屈巴巴地问。
“怪我。”凌朝风还是向从前那样宠溺他的妻子,“怪我没本事,怎么能怪你呢。”
狱卒收了银子出去了,小晚略施法术,牢房里顿时变得干燥整洁,两人互相依偎坐在干草上,凌朝风轻轻抚摸小晚的额头,问道:“一切都处理好了,还要走吗?”
小晚点头:“都好了,就差你了,儿子已经和媳妇团聚,不过现在都变成小娃娃了,只能扮家家酒,要过很久很久,他们才会重新长大。”
“真不容易。”凌朝风虽然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可也把话题给跟上了。
“虽然不容易,但是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多好啊。”小晚一挥手,牢房的屋顶忽然消失了,凌朝风惊愕地望着蔚蓝的天空,小晚指着很远很远的云端:“就在那里。”
“可我什么都看不见。”凌朝风摇头,“什么都……”
“紫苏的事,要怎么办?”小晚话锋一转,并没有继续欣赏蓝天白云,话题回到了紫苏的身上,她道:“证明了你的清白,她的名誉就毁了,你承认下来,就一定要娶她了。她们母女,真是想了个不错的法子,紫苏为了得到你,也是费尽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