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的路上,小晚想起先头的事,问凌朝风:“相公,卫将军和你说了什么?”
凌朝风淡淡道:“问我是否与他见过面。”
小晚忙说:“上回他来抓他妹妹,你不在家呢。”
凌朝风颔首:“从前在别处见过,但也不算见,不过是打了个照面,没说上话,所以彼此都不大记得。”
“相公,那你是不是在中秋节集市上,就认出他了?”小晚问。
凌朝风笑而不语,只叮嘱小晚坐稳了,天色越来越暗沉,怕是要起风,他要让马跑得再快些。
小晚崇拜地望着自己的丈夫,这天底下,还有凌朝风没见过的人没经历过的事吗?他算到孟知府会变卦,竟是留了一手,把那群考官治得服服帖帖,不论什么问题都不用害怕,她家相公永远都这样了不起。
提起卫将军,小晚回到车厢里,兴奋地对张婶说:“婶子,那姑娘,是不是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
张婶也觉得不可思议,皇宫里的婆媳俩,竟是一前一后来了趟客栈,秋氏说他们与这客栈缘分深着,如今想来,果然另有一番意味。
“怪不得那么有礼貌,给她送个茶也会对我说谢谢。”小晚道,“她这样好的人,长得也漂亮,皇上一定会很喜欢她。”
张婶笑道:“可是她在宫里,不需要对任何人说谢谢,所有人都是她的奴才,她到处和人说谢谢,会被人看不起,甚至被人欺负。自然,她是皇后,没人敢轻易欺负她,明着没有,暗地里就难说,再者将来有了妃子……”
这话匣子打开,张婶禁不住就滔滔不绝,自己有意识地收住了,嗔道:“咱们操什么心,离得那么远,他们是在云端的人。”
小晚抱膝坐着,马车颠簸得她的身体一颤一颤,她却欢喜地说:“咱们客栈真是了不起的地方,什么黑店呀,我才来半年多,把什么尊贵的人都见过啦。原来那些大人物们,也会来我们这样的小地方。”
张婶笑道:“大地方也是由小地方来的,只要土地肥沃只要当地的人勤劳,春耕秋收,何来大小之分?京城里的人,不见得有我们过得惬意呢,给我换,我都不要。”
“我也不要。”小晚笑道,“只要跟着相公和你们,就是住到深山老林里去,我也乐意。”
说着玩笑话,三十多里的路也是走完了,回到家,客栈好好的,没有被任何人闯入的迹象,果然黑店名声在外,一般人不敢轻易靠近。
此刻天色已晚,张婶在厨房简单做了些吃的,三人随意填饱肚子,便回房休息了。
凌朝风在桌前写信,小晚安静地在边上磨墨,相公已经告诉她,早晨的信是唐大人替他从礼部尚书那里拿来的,是负责朝廷科举的最高官员,但不是什么威胁试压,只是一份推荐信,确保二山能顺利参考。
小晚问:“唐大人为什么不亲自写信,我听二山说过,唐大人是很大很大的官,几乎没人比他更大,还不把那个孟知府吓死。”
凌朝风笑道:“唐大人不负责科举之事,他的官虽大,也不能僭越职能,何况这不过是小事,不用他亲自出马。”
小晚好奇地问:“那跟着唐大人来的,是不是什么王爷,或是更大的官。”
凌朝风看看她,笑道:“也许是吧,唐大人不肯告诉我,只说是朋友。”
小晚笑道:“原来你也不知道,那我就舒坦了,我以为就我不知道。”
凌朝风笑着摇了摇头,将信写完,待明日顺道送出去,见小晚走路扶着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小晚说来回马车颠簸,她都快散架了。
“来给你揉揉。”凌朝风把她往床上带,可小晚怕痒,在他身下像泥鳅似的扭来扭去,笑得都累了,最后软软地说,“相公才累呢,还要去好几天,每天跑那么多路,我给你捏捏才是。”
她爬到凌朝风身上,把他按在床上,两只手一通乱摸,就去扯他的裤腰带,被凌朝风捉住手,问:“干什么?”
小晚咯咯直笑,两人滚在一起,她把酸痛的身体全放在丈夫怀里了,惬意地说:“相公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凌朝风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莫名地,却想起了科场外的光景。
卫腾飞那样看着小晚,让他明白小晚为何会如此反感岳怀音,原来他也会担心,担心别人看上自己的妻子。
不过卫腾飞威名赫赫,如今更是国舅之尊,不至于强抢他人之妻,男人见到貌美惹人爱的女子多看一眼,也是有的。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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