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午饭后,洛向萱坐在自己原本院落的秋千上,这是洛向言给她留下来的。
她晃动着秋千,大眼就这般水汪汪看着古御礼。
她秋波流转的美眸,带着一丝询问,一丝怒火,还有一丝的痛楚,看着让古御礼心里难以平静。
下雪了,朵朵片片的雪花稀稀落落的下着,落在她的衣裳上,她的青丝间,她的眉宇间化成雪水,顺着她的鼻梁滑下。
僵持着许久,古御礼就这般静静站在洛向萱的身边,深邃的眼眸中,兴许有着爱怜。
绣花鞋接触地面,刹住晃动着秋千,洛向萱心落败,她轻声问道:“王爷,难道没有话要同我说吗?”
她把身边人都支开了,这么明显的暗示,他难道不知道吗?
他天资聪明,才华横溢的御王爷怎么会不知道呢?
古御礼黑眸划过一丝的挣扎,“你要听什么?”
她要听什么,他会不知道吗?
洛向萱双手紧紧握住一旁的绳索,她笑了,眉宇间妩媚再次升起,她绾了绾自己的发髻,触碰到雪花,掌心一阵冰凉,“王爷当真不知道吗?”
她的话语里带着些许质问,这两日的委屈与耻辱,她怎么会不生气呢?
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她会这般的委曲求全!
古御礼走到洛向萱的面前,垂眸凝视着她,眼中有许多的情绪让她看不清楚,他温柔的拂去落在她额间细丝上的雪花,插在发髻尾端的玉簪映入眼帘,乌黑色配上翠绿的簪子,简单的发髻,让她犹如一朵柔媚绽放的大丽花。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向来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化成苦涩,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才能够让她明白。
他的手指温热还在流连在她光滑的额间,不曾离去。
他这般温柔,是因为什么?他的心里可有真正在乎过她吗?
这般苦楚的感情,无处宣泄的情绪,真是让人郁闷,她洛向萱也有这一天,笑容带着自嘲。
“王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问你答就是了。”
古御礼收回手,指成拳,点了点头。
“古夫人虽说是长辈,可她乃是远房,为何我要听从她的话?”
洛向萱问责的声音并没有提高,酥绵的嗓音,呵着白气,细声问道。
“她虽然是远房长辈,也是长辈,该有的尊重不可缺。更何况……”
古御礼停顿了下,他觉得发髻上的玉簪有些刺眼,转移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摇曳的兰花,“古家对她有亏欠。”
洛向萱还没有问出第二句,古御礼又道:“向萱,古夫人那边你稍作委屈一段日子,十五过后我便让人送她回去,可好?”
洛向萱听着他的话,笑了,开怀笑了,眼角的媚色渲染着眼眸,“稍作委屈?难道王爷还看不出来,那古夫人分明就是故意找我麻烦。”为了恐怕就是他身边那一位堂妹吧。
古御礼薄唇抿得格外的紧,“古夫人是长辈,你若体谅我,便要为我分担。”
洛向萱的心凉了一下,她缓慢的眨眼睛,鼻尖的酸楚被眨了进去,“古御礼!”她停了一下,面对古御礼纯洁的黑眸,她顿时无语了。
因为这是他从来受到的教育这般。
夫为天,出嫁从夫?她身为妻子,身为他御王府的王妃,她就应该能够体谅他的苦心,为他古家弥补对古夫人的亏欠。
而她自己的本身的委屈,本身的痛苦,本身的不公就该往后摆。
洛向萱还在笑,只不过那笑容让人觉得有些冷。
古御礼高大的身躯蹲了下来,温柔摸着她的脸庞,“向萱,我晓得你的性格,这些日子为了我,你稍微忍忍可好?”
洛向萱没有回抱他,她带着笑意问道:“古先生,古家欠她到了什么程度,我要忍到什么程度?”
古御礼感受不到洛向萱柔软的温暖,他在她耳旁叹息,一个字一个字缓慢说道:“只要不伤及性命,你都得忍!”
洛向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古御礼不想看到洛向萱的表情,他害怕看到她眼里的失望。
“向萱,求你,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可好?”
洛向萱的手拂上他的宽厚的背,躲在他的怀里,原本以为能够遮风挡雨的港湾,如今为什么这么寒冷。
他承诺过,有他在,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他承诺过,他会保护她的。
现在却让她受到百般屈辱,不得反抗,只因为古家欠那个老女人,而她洛向萱是古家的媳妇,这笔债也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心微微在痛,她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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