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你的满蒙文字练的怎么样了?”
呃?
“奴婢有日子没练了呢。”那东西她学会也没啥用,在塞上时没办法被康熙压迫着才练了几天,回了京到了自己的地盘自然就没再继续了。
“练练吧。”胤禛嘴角上扬。
“啊?”
“皇阿玛说过几天要检查你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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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绿琴觉得天雷在自己脑袋上轰隆隆响个不停,体内的暴力因子也在遽升……为毛啊为毛?
康熙不是一直日理万机的吗?怎么还记得她这么小芝麻绿豆的事啊,她会不会满蒙文,精通与否,实在不会影响什么国家大事不是?甚至都不影响跟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日常沟通,怎么就非揪着她不放呢?
她就不相信某四这府里的老婆都精通,年侧福晋还是汉军八旗的呢,要抓基础教育也该从年侧福晋那抓起才对么。
想想也对,年侧福晋是汉军镶黄旗,她是满洲镶黄旗,从远近来说她果然离老爱家更近些。
阿玛,为什么咱们是满洲八旗啊?耿同学忍不住内牛满面。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耿绿琴不得不拣起荒废多时的满蒙文字,开始重温学生时代的刻苦钻研。
爆竹声中一岁除,康熙四十九年在无声无息中走来,而耿同学终于再次走过了十六岁的花季,正式迈入十七岁芳龄。
不是谁都能重过一遍十六岁的,单就这个而言耿绿琴觉得还是赚到了,虽然搭上了自由。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在得失之间有时是没办法计较的。
雍亲王府上下忙碌年节的时候,耿绿琴完全地置身事外,这就是小老婆的好处,不担事儿,她照旧按自己的作息生活着。
正月初一进宫拜年是嫡侧福晋的事,没别人啥事,耿同学也在没事的人之列。
大清早她给福晋跟某四拜过年就窝回自己的小院睡回笼觉去了,那叫一个舒服!
以前就觉得过年很无聊,现在耿绿琴感觉更深刻,那是无聊中的无聊。
在另一个时空虽然无聊,但是有网上,有街逛。但在这里,没网,街也逛不了,就算能逛,也基本都关门歇业,冷冷清清的还不如呆在屋里守着火盆舒服。
本来耿绿琴是打定主意要以最龟速的速度来完成那幅要送十四的画的,但是架不住十四三天两头派人来催,加之四四也很不厚道的火上加油,所以赶在大年初一前的头一天,耿绿琴恨恨地把画交出去了。
新年头一天,耿同学坐在屋里的火盆前开始琢磨,某四说康熙要检查她的满蒙作业,结果这年都过了,也没见下文。她倒不是说没被人阴不舒服,而是明知道有个雷在头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劈下来,那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主子,今天不做灯笼了吗?”
“过年休假。”
“主子咱们还是去书房吧,奴婢看您挺无聊的。”
说的也是,与其这么无聊地围着火盆烤手确实不如去书房折腾灯笼。
某四特别慷慨地让人做了十几只各色各样的灯笼,给她送过来,说让她随意发挥。
虽说某四看起来挺正直的一青年,可鉴于耿同学多次被黑的经验教训,她直觉的认为这里面有猫腻。因此,对此对于在修饰灯笼颇有些意兴阑珊。
主仆两个人很快转移到书房。
虽说过年,但是书房仍旧有些乱,因为壁画仍未完成,家俱都不能呆在原本的位置,看着是挺不和谐的。
“落花满地不惊心,打一历史名人。”
春喜听完自己主子给她念手上正在写的灯谜后完全不动脑直接奔答案而去,“主子是谁?”
“谢安。”耿同学也毫不吝啬实言相告。
“主子,这满地的落花画的真凄美。”
“嗯,就差一个葬花的了。”耿绿琴随口说。
“葬花的?”春喜不解。
耿同学一惊,心说老曹还没生呢,可不能侵犯人家的著作版权,“随便说说么。”
“那这个呢?”春喜指着另一面写好的继续问。
“是非只为多开口,打一字。”耿同学有问必答。
“土匪的匪”
“主子,这个好看这个好看,是什么?”春喜拿起一只画好的七仙女灯笼。
“七仙女嫁出去一个,打一成语。”
“是什么?”
“六神无主。”
“真有趣!”
“七仙女嫁了,她六个姐姐还没嫁,可不就是六个仙女没夫主儿么,简称六神无主。”耿绿琴也笑。
时间就在耿绿琴跟春喜一问一答之间悄悄流逝,而乱中有序的书房内,她们这对主仆自得其乐地相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