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好都找不到人……”
“那些日子找不到你,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景恒之一边吻,一边喃喃自语着,听着听着,钱程只觉得整颗心都皱了起来,又酸又涩,张了张嘴,心里的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砰”的一声,牢房门被撞开了,裴子余和荆田玉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钱程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赔笑着看着他们。
荆田玉脸色苍白,看着满地狼藉的牢房,颤声说:“阿程,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用午膳的……你……”
钱程心里愧疚,忽地一下坐了起来:“谁说不是呢?我这不是念着你的午膳这就赶回来了吗?”
“真的?”荆田玉瞧了瞧景恒之,有些不敢相信。
裴子余半跪在了床前,仔细地查看着钱程,见她安然无恙,终于放下心来:“手珠怎么散了?那天那个老和尚和你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一定是他搞的鬼!”
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气,钱程顿时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子余,我这不是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舍不得离开你们,真的!你别犯傻!”
牢房内沉寂了下来,钱程看着自己的手,瑟缩了一下,慢慢地收了起来,放在了背后,咬着嘴唇,一脸的不知所措。四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景恒之瞧了瞧裴子余,又看了看荆田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钱程的身上,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阿程,你放心,不管你最终喜欢的是谁,我们都会替你高兴,君子一言九鼎,帝王一诺千金,子余,田玉,你们说呢?”
荆田玉的眼神缱绻,声音低柔:“阿程,再不济,我们也会是一辈子的好友,此生足矣。”
裴子余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景恒之,良久,他也轻轻地点了点头。
钱程呆呆地看着他们几个,忽然便欢呼了起来,原来象坠了一块铅似的心里忽然轻松无比,她捶了裴子余和荆田玉一人一下,嘿嘿地笑了起来:“早说啊,吓死我了,那就这样吧,我们几个还是象以前一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游览天下,指不定有多快活自在呢。”
她双眼放光,盘算着去哪里再弄点银子花花,可以什么时候真的整个豪华度假三日游什么的……忽然,她的眼睛落在了那截断绳上。
她飞快地抓起那截断绳,万分心痛,趴在地上,把木珠一颗颗地找了回来,最后在一个地缝里才将中间那颗紫珠子找到,她拿在手上仔细地端详了片刻,不知道该是悲还是喜:原本深紫色的珠子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晶莹剔透。
“陛下,这串珠子,价值千金,我该找谁赔呢?”钱程双手捧着散珠,斜着眼睛问道。
“来宫里取就是。”景恒之淡淡地说。
钱程回到府里就着急着毁灭证据,找到钱平要回了那两封信,一看还没拆封,顿时放心了大半。
“大人不是说晚膳过了再送吗?”钱平有些纳闷。
钱程不放心地问道:“没人看过这信吧?”
“大人的信,小人怎敢私拆?”钱平看起来一本正经,“只是小人素来做事周全,拿着这信去问了素素姑娘,送信去宫里要走什么程序,要经过什么人的手,务必不能坏了大人的好事。”
钱程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去找了素素?”
“是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素素姑娘一听说你留了信走了,脸色都变了,立刻出门去了。”钱平的嘴角看起来隐隐带着笑意。
“你——你故意的吧!”钱程差点把嘴都气歪了,想必素素一定是去宫里报信了,怪不得景恒之来得那么快!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留在这大乾,钱程也就不再三心二意了,只是偶尔想起那鸠占雀巢的钱程,总是有种想磨牙的感觉:不知道那个女人还会不会害人?老板又精明又厉害,应该会识破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吧?
那串手珠被她串好,放在了床头,却在某一天清晨不翼而飞,钱程遍寻不着,她十分怀疑是被景恒之偷走了,旁敲侧击了几次,却未能从他的嘴里撬出手珠的下落,最后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