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惊叫一声,不知道该怎样卸力,这个身体前任的功夫好是好,只可惜只有这么一瞬间,便神力用尽,然后她便从半空中直落下来,“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跌了一个狗啃屎,滑出去好远。
争斗中的两个人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分了开来,飞奔到钱程身边,一人扶起她的一个肩膀,一叠声地问道:
“阿程你有没有事?”
“钱程你受伤了没有?”
这一跤摔得钱程眼冒金星,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胸口气血翻滚,整个脸都被泥土糊了,脚上一阵剧痛,差点没晕了过去。她失神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半晌才挣扎着吐出一句话:“别打了,昆莫,我求求你,把乌桑和方泽放了吧……”
邬赫逖看着她满脸泥土,额头上蹭开了一块皮渗着血,衣服和膝盖都磨破了,靴头也慢慢地渗出血来,又惊又怒:“你别说话了,伤到哪里?快让军医来看——”
“昆莫,我快死了,我一定快死了,我胸痛脚痛屁股也痛,全身都好痛!看在我拼死救了你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钱程想满地打滚,可却浑身无力,只能哀哀地叫道。
邬赫逖伸手想去帮她揉胸,却被景恒之一掌拍开,恶狠狠地说:“休得放肆!”
钱程拉住了景恒之的手,颤声说:“恒之……我……我会不会死……我有点怕……”
景恒之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了脸上的泥,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低声安慰说:“没事,外伤都没事,内腑想必有所损伤,好好调理便是。”
邬赫逖呆呆地看着她,一个是昆莫,一个是恒之,两下相较,亲疏立现。他挣扎良久,终于开口道:“钱程,我有话想单独问你。”
景恒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刚想拒绝,却被钱程哀恳的目光撞了一下,只好往外退开了两步。
邬赫逖贪婪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人,自从得知她失踪之后,他整个人神魂颠倒,尝尽了相思的滋味,现在终于可以看到她了,可这一见,不知道以后再见是何日……
“我也可以叫你阿程吗?”邬赫逖喃喃地问道。
钱程把头点得象鸡啄米似的:“当然可以,昆莫你只要能放人,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邬赫逖苦笑了一声,低声说:“阿程,跟我回乌孙好吗?我娶你做我的王妃,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钱程傻了,期期艾艾地说:“昆莫……你弄错了吧……我是男的……”
“你别骗我了。”邬赫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脉脉深情。
钱程支吾了片刻,终于垂头丧气地说:“昆莫,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你千万别戳穿我。”
“跟我走吧,乌孙虽然没有大乾那么富有,但我能把我所有的都给你,我一定会让你象漫山遍野放牧的牛羊一样快乐!”邬赫逖急切地说。
钱程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他说:“昆莫,我不能跟你走,我不爱你。”
“为什么?是因为我有妃子吗?我从此以后都不会再纳妃了,以前的几个,我会给她们找好乌孙的贵族和长老,她们一定会很高兴的。”邬赫逖认真地解释说。
钱程微微一笑道:“不,不是。昆莫,我很喜欢你,你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也是乌孙的好昆莫,我很希望能和你做永生的朋友,可是这不是爱情,我要是跟你走了,那就是把我们俩都害了。”
邬赫逖的心里一阵抽痛,他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却不死心,想要再求证一次,再往自己的心窝里捅上一刀,不这样他永远都不会甘心。“那……那你爱谁?”
钱程愣住了:我爱谁?这里有这么多的好男儿,我到底爱的是谁?眨眼之间,从穿越到这大乾以来,她所认识的男性一一从脑海里掠过,最后定格在一个人的脸上……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摇了摇头,把那脸从脑中摇晃走了。
脚步声响了起来,两个人回头一看,景恒之已经忍耐不住了,大步走了过来,脸色阴沉,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钱程,冷冷地对邬赫逖说:“你说够了吧,说得再多,阿程也不会跟你走的!你还是管好你手下的人吧,别平白无故地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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