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把脖子锁了起来,不时地发出惊喘声,双手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耳朵,却不时地透出一条缝,眼睛也依然直愣愣地盯着景恒之……
“陛下你别讲了,臣晚上要睡不着了怎么办……”
“陛下陛下,你还是快说把,后来那女子怎么了?不然臣一直要惦记着这个故事。”
景恒之一拍桌子:“你到底是要听不要听!”
钱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臣也不知道,明日臣要是起不了了,陛下千万不要罚臣的俸银。”
景恒之又好气又好笑:“你瞧瞧你这样子,真象个娘们。”
忽然,小安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陛下,大理寺荆大人求见。”
钱程一听,猛然想起了什么,大喜过望:“陛下,田玉说我立了件大功,说陛下说不定能将俸银还给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吹牛?”
景恒之双目忽然犀利了起来,盯着钱程,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看出花来。
“不还就不还,”钱程吓了一跳,呐呐地念叨,“怎么好像要吃人一样。”
“等大事一成,莫说是两个月,就算是两年的俸银,朕也要给你。”景恒之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地说。
“什么大事,能让陛下这么慷慨?”钱程明知故问道。
景恒之笑而不语,眼看着荆田玉急匆匆地走进来见礼,摆摆手说:“钱爱卿你先回去吧,朕和田玉有要事相商。”
景恒之的态度让钱程有些受伤,她满心不是滋味地离开了皇宫,心里五味陈杂。为何不肯告诉她那打铁匠的机密?为何只愿和她插科打诨、风花雪月?难道说经过了那生死与共的一刻,景恒之还是在心里怀疑她?
钱府的马车就停在东华门口,钱多噔噔蹬地跑了过来,得意洋洋地说:“大人,别家府上的家仆可都眼睛嫉妒得发红了,大人现在可真是炙手可热的宠臣啊。”
钱程敲了一下他的头,训斥道:“胡说八道,韬光养晦知不知道?把尾巴给我收点起来。”
钱多摸了摸头,嘟起了嘴巴:“这不是事实嘛,干嘛要收尾巴,小人好不容易才扬眉吐气了一把。”
钱程有些好笑,这个钱多,以前一看到她就战战兢兢,现在居然也会还嘴了。“好了好了,不要太张扬了就行。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钱多眨了眨眼,跑回去和车夫耳语了几句,又跑回到钱程身边:“大人,小人还是跟着你吧,我和钱管家学了些招数,现在也是半个高手了,可以保护大人。”
钱程忍俊不禁,连连点头:“好,大人我的安全就靠你了。”
主仆两人缓缓地往府里走去,钱多絮絮叨叨地讲着府里的琐事,什么昨日钱婶的女儿出嫁了,拿了好多喜糖来分;什么厨房的狗二叔偷偷在笼子里养了一只野兔,据说要给大人补补身子;什么吴婶的女儿看中了钱管家,央着媒婆上门说媒……
钱程忍不住笑了:“钱平那家伙有人看中了?这等好事我怎么不知道?”
钱多忿忿地说:“吴婶的女儿才一十九岁,长得一朵花似的,钱管家居然还死咬着不肯松口,大人你说他都多大了,这还不成亲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钱程笑着说:“钱管家的事情也是你们能操心的?都洗洗睡吧,别折腾了。”
钱多哼了一声:“就他怪癖多,该着他单一辈子,等老了看他怎么办。”
钱程笑嘻嘻地看着他,忽然冲着他身后诧异地道:“哎呀钱平你跟在我们后面做什么?”
钱多吓得面如土色,一叠声地说:“哪里哪里?钱管家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大人救命啊!”他一把捂住了脑袋便往钱程身后躲。
钱程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钱多你个胆小鬼!有本事你去钱平面前说去!”
钱多这才明白上了当,气鼓鼓地说:“大人你就知道捉弄小人!不理你了!”
当然钱多怎么可能真的不理自家大人,没过几分钟,便又屁颠屁颠地跟在钱程身后唧唧呱呱说开了。两个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便看见了钱府的大门。
钱多揉了揉眼睛问:“大人,我有没有眼花,大门旁路上站着的那个人是不是裴将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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