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涣之。”赵章话还没问完就被老太太打断,“可是能行了?”
老太太一说话中气十足,但赵章因着顾昀久病成医,却是听出这老太太似乎有些咳喘之症,但他自是不好问。
“能行了,多亏了这位赵兄。”
“哦,既是有贵人帮忙,我们总要答谢人家,不如请到船上来了表心意。”
后面的船主,一看就是贵人,老太太却是不卑不亢的,倒让赵章有些好感,“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现下行船之中多有不变,不如等将来在京城再聚。”
“如此也罢。”老太太做主,沈涣之也没有说什么,只再三道谢后,便行船先走了,赵章划着小船回到自家大船上,如是跟顾昀禀报了方才的事。
“咳喘之症?”顾昀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我记得我们船上不是带了药,去取来送过去,既是结善缘,总要结的彻底。”
好家伙,敢情顾昀是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船上哪一种药拿出去都是举世难寻,他两瓣嘴皮子一碰,说送人就送人,也亏的他们家爷有些家底,要么……得赶紧娶个少奶奶回来管家才行,要么多少家底也禁不住他这样折腾啊。
赵章没脾气的取药去了,他们的船快,没一会就追上了沈涣之的船,到底是把药送了过去,那老太太一看药,神情立马就变的严肃,对一旁的沈涣之道:“看来我们是遇上了真贵人。”
如此这般,顾昀一路给沈涣之保驾护航,算是顺利的抵达天津港,顾昀还有些事要处理,就没与沈涣之一起回京,只是暗中吩咐赵章派人护送。
且说谢府这几日委实是有些不太平,为的还是谢景翕的亲事。
那日谢岑回府直接就来到了许氏处,许氏照例伺候着他换洗完,就问道:“老爷今儿难得回来的早,可是内阁里不忙?”
谢岑喝了口茶,“还成,这几日户部倒是比较忙,忙着收税,还有新上贡的大米之类,陈尚书才上位,难免焦头烂额。”
方尚书犯了事被降职,自然就有新人顶上去,这位陈尚书可真是新的不能再新,不过将三十岁的年纪,被皇上破格提拔,连升了三级。原本户部尚书这个位子,说是争破了头也不为过,光是太子那头,就不知提了几个备选,却都被这个年轻人顶了下去,反正现在看这人还是有几分才干,就不知往后如何了。
“陈尚书?可是陈家的那个长子陈渡?”许氏问道。
说起陈家,在京城也算是赫赫有名,掌家的那一辈出了一个将军,一个礼部尚书,陈渡这一辈出了一个贵人,在宫里也算是得宠。而陈渡本人也成事,二十岁就中了探花,当时在京都还颇是风光了一阵子。
只是陈渡婚姻缘不大旺,先头娶的是武安侯家的二姑娘,过门没两年就去了,后来跟金陵刘家的姑娘议亲,人还没过门就又没了,后来就没听说在跟哪家姑娘议亲,京城里这些人家私底下,皆言陈渡克妻,但架不住陈渡自己争气,仍旧有些人家想上门说媒,但都被他拒了,却不知为何。
“正是陈渡。”谢岑点点头,看样子对此人印象不错,“年纪轻轻办事稳妥,之前的官评也不错,就是欠着几年资历,我倒是挺看好他。”
许氏琢磨着这话,“老爷,您这是打算……”
看来谢岑是要紧抓着户部不放手了,这是想把谢景翕说与陈渡,只要不是太子的人,谢岑就要想尽办法拉拢,陈渡也是个可用之才,真要成了他的女婿,将来没准能接谢岑的班。
人是个好人,家世也不错,只是这年纪实在是差的有点多。
“老爷,我听说那陈渡有些克妻之嫌,我们三姐儿这年纪……”
“年纪倒不是问题,自来女子嫁人,寻的就是夫家的人品前程,人品容易分辨,可这前程就不是人人能得了,你看咱们大女婿,虽说前途无量,可大姐儿不还是跟着她去西北吃了几年苦,三姐儿要是能嫁给陈渡,可就少了许多折腾,直接就是尚书夫人,多少人想求还不见得求来,至于这克妻,纯粹无稽之谈罢了。”
许氏有些无言以对,她自然是不想将谢景翕嫁给陈渡,但谢岑这般却好似吃了秤砣。
“我看还是先问问三姐儿的意思,咱们三姐儿人品样貌都拿得出手,好歹多挑几家。”
谢岑一蹙眉,许氏说的也在理,于是点头,“也罢。”
不过许氏这厢还未来得及问问谢景翕的意思,谢府就又来了一位贵人,竟是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