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自家温顺懂事的三妹妹嫁过去,就又不一样了,只是碍于一个身份,许氏不大好开口,毕竟三妹妹一个正经嫡女,没有嫁过去做妾的道理。谢景怡本想过来探探口风,可瞧着谢景翕这般,谢景怡知道母亲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这哪里是二妹妹能轻易拿捏住的人。
“你大姐夫从西北带了些小玩意,你的那一份回头叫人送过来,我瞧你这屋怪冷清的,若是短了什么别不好意思说,如今母亲跟前就只你一个,还不是有好的都紧着你。”
“二姐出嫁的时候,已经给了我好些,我平日里也用不着,屋里的东西也尽够了。”
谢景琪从来都不会把好东西留给别人,怕是母亲劝着,才拿了些不要的物件给她吧,谢景怡心里清楚,心说三妹妹是个懂事的。
“方家的事,你可知晓?”
谢景翕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婚姻之事岂能强求,总归是父母之命。”
谢景怡点点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但婚姻之事,有时候也是要争取的。”
方家的事放在谢家大姐嘴里是提点,但放在别家嘴里就有些难听。
顾家双子的满月宴上,二房的四姑娘就对着谢景翕一阵冷嘲热讽,“方家那样的人家,岂是你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人能肖想的,就是嫁过去也没得丢脸,能寻个秀才举人的也就罢了。”
四姑娘的大嫂邢氏忙拉住小姑子,“三姑娘这会子想是正伤心呢,你又何苦提这一茬。”
谢景翕心里冷笑,顾家二房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就认定了她失了方家这门亲事,就要哭天抹泪要死要活,何况这是在人家大房跟前编排二少奶奶娘家人,没见过脸这么大的。
谢景翕从来不会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呛声,可顾莞就不一样了,她早就看二房这一家子不顺眼,逮着机会就要呛他们几句,这会一听她们这样下谢景翕的脸,顿时不干了。
“邢嫂子哪里就瞧见景翕难过来着,再说了,您是瞧见方家跟谢家下聘礼了,还是请媒人上门了,没根没影儿的事你们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赶明儿也编几出好戏给家里的戏班子唱唱,没准还能火了呢。”
顾莞这是讽刺二房一家好搬弄是非,丢尽了顾家的脸,可二房这一家的脸皮早就被说毛了,平常的话轻易戳不破那层厚脸皮,那邢氏被顾莞说的满脸委屈,还道是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竟是拿着帕子抹起眼泪来。
那头四姑娘越发来劲,把邢氏拉到身后,“嫂子瞧见了吧,你的好心人家丢在地上踩呢,跟这种没有教养的人,有什么好心不好心的,还有莞姐姐,你可上点心吧,跟这样的人在一处,没得也学的眼皮子浅。”
顾莞气的正要抽她,就听见谢景翕扑哧一笑,“莞儿以后可少与我一处玩罢,我不曾有过飞上枝头的心,再把你也耽误了可如何是好。”
顾莞一听也跟着乐,顾家二房一向心大,一头蹭着安奉候的势,一面又想着把四姑娘往宫里送,偏偏四姑娘品貌一般,二房使了好些手段上去,都被宫里压了下来,皆是因着四姑娘不大出色的缘故。
顾家因为这事已是在圣上那里失了颜面,但二房就以为是安奉候见不得他们好,一直在上头压着。四姑娘高不成低不就,还整日想着有朝一日能进宫当娘娘,孰不知满京城都在瞧他们家的笑话,连个上门提亲的都没有。
四姑娘进宫不成,也曾中意过方家二爷,但无奈人家不搭理,却是一心求娶谢景翕,是以四姑娘见了谢景翕,哪里能有个好话出来。
谢景翕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四姑娘,与顾莞玩笑着离开的时候,四姑娘还没回过味来,大家好端端的,都笑什么呢。
今日安奉候府满月宴,不少太太都在,都瞧着姐妹花似的两个姑娘,顾三姐爽朗率真,谢三姐温婉识大体,尤其谢家三姑娘,皆言其从小没养在太太跟前,有些个小家子气,可再瞧她待人接物言谈举止,真不比京城哪家姑娘差到哪去,甚至甩出了她们几条街。
这些太太们心里皆盘算着自家有没有合适的哥儿,那厢爷扎堆的地方,也有好几双眼冷眼瞧着。晋王箫毓戳戳一旁的顾昀,讶异道:“你也有瞧上谁的时候,要不要托王妃替你说和说和?”
顾昀握拳轻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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