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级饭店的休息室里,伴郎娄颖基正在为好友的行头做最后打点。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即便婚礼举行在即,他仍无法相信好友即将结婚的事实。
“这是我的责任。”身为云家的长子,云绍晔有其不容推卸的责任。
“责任个屁啊!你他妈的根本就不爱詹依琳。”
“就商业的考量来说,这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相较于当事人的冷静自持,娄颖基显得激动许多“去他妈的商业考量,我们现在讲的是你的婚姻大事。”何况以云氏现在的规模,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商业联姻来锦上添花。
“我已经决定结婚了。”
“我敢打赌你连那女人长得是圆是扁都不清楚。”
必于这点云绍晔倒没有反驳。他的确是不曾仔细端详过詹依琳,对他来说,娶她只是基于他对家族企业的责任,无关乎样貌。
况且,两家企业联姻将大幅提升云氏在商场上的竞争力,所带来的利益将造福上万名员工。
不论以何种层面来考量,这门婚事都是利多于弊,他没理由拒绝。
“往后有的是时间足够让我们彼此看个仔细。”
“你真的决定娶她?”娄颖基眼看又要激动起来。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找你当伴郎。”
“shit!shit!shit!”他气得连著诅咒三声“真是见鬼了,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我娶了你的女人。”
“你的行为比娶了我的女人,更令人愤慨。”
“那倒是,你的女人那么多,不差一、两个。”云绍晔不忘调侃好友。
“这不是重点!”娄颖基怀疑他根本是在模糊焦点。
敛起笑容,他正色道:“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对好友的好意,他心领了。
娄颖基听了却是十分怀疑“你要真明白,我这会儿也不会来这里当你的伴郎了。”
“或者你比较想当新郎?”
“云、绍、晔!”在外人面前,云绍晔是高高在上的云氏总裁,向来予人严肃稳重的形象,兼以性格的长相、一百八十公分高的块头,无形中更加深了他的威严。
然私底下,在少数熟人面前偶尔还是会展露出他轻松的一面,虽说脸上的威严看来不减。
“放轻松,否则待会在婚礼上,别人会以为你才是新郎。”云绍晔提醒他。
“什么新郎!这场婚礼根本就是个错误。”
“这个错误将造福上万员工,很值得。”
“用你的婚姻作陪葬?”娄颖基气愤的点出。
“如果你坚持这么说的话。”云绍晔也无法勉强。
“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说著又翻起旧账“接下家族企业的经营权,已经是蠢到极点,这会儿竟连婚姻也给赔上。”
“云氏是我身为长子无可推卸的责任,至于婚事,撇开商业考量不谈,我也差不多到该结婚的年纪。”父母抱孙心切,他不是不明白。
“什么叫该结婚的年纪?你也不过才二十九岁。”
“是‘已经’二十九岁。”云绍晔更正道。
“我管你他妈的到底几岁!你根本就不应该结这个婚,就连云氏也不应该由你来接掌,慎甫跟景升随便一个都比你适任。”
的确,他表面上看似霸气,实际上却缺乏旺盛的企图心,这样的他充其量只能守成。
但他底下的两个弟弟则不同,随便一个都比他有魄力、有手腕,云氏企业若想再开疆辟土,他们才是领导人的不二人选。明白好友说的是实情,云绍晔并不以为意。
“结果他们倒好,各自跑去逍遥快活,留你这个不适任的出面接掌云氏。”尽管事过境迁,娄颖基想起这事仍替好友不平。
“我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差劲吧!”他不怎么认真道。
娄颖基不客气的回嘴“就连竺玺都比你适任。”
虽说竺玺是云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今年才二十四岁,但她冷静的头脑跟纯熟的商业手腕,却是丝毫不逊色于上头三个哥哥。
云家四兄妹里,除了绍晔外,全都承袭了云父的商业手腕跟企图心。
云竺玺同时也是除了绍晔外,目前唯一待在云氏工作的云家人,按理说,由她出面接掌云氏也未尝不可。
偏偏,除了老大绍晔总是责任挂帅外,云家兄妹个个有主见,谁都不肯接下云氏。
学有专精的竺玺只想在她所带领的部门理发挥所长,压根就无意涉足云氏的经营权。
在弟妹们全无意接手的情况下,绍晔理所当然的成了接掌云氏的唯一人选,身为长子的他有义务扛下云氏这个责任。
无意与好友针对往事重开辩论,云绍晔道:“起码这样一来,替我省下不少应付女人的时间。”
一直以来,他周遭始终不乏名嫒淑女围绕,处心积虑想引起他的注目。
然截至目前为止,并没有哪个女人能成功引起他的注意,相反的,只是平添他的烦心。
既然如此,如果结婚能摆脱身边女人不必要的纠缠,娶个能讨父母欢心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是啊,但是婚后就得每天忙著应付同一个女人。”
云绍晔挖苦好友“如果你能同时应付那么多个女人,我想,一个女人我还应付的来。”
“你明知道这根本是两码子事。”女友跟妻子如何能相提并论?前者可人,后者却好猜疑。
“在我看来,女人全是一个样。”毋需他刻意费心。
“你”娄颖基原想再说什么,但被好友的不为所动所恼“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而活?”
不意好友会有此一问,云绍晔一时没能答腔。
“除了做云家的好儿子、好兄长外,你难道就没有其他想法?”他恨不得能让好友抛开,那该死的责任感。
娄颖基的问话让云绍晔闪了下神。
“就当是我拜托你,为自己好好活一次吧!”他说完后,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好友的冥顽不灵,迳自甩头离去。
好友离开后,云绍晔站在镜前做最后的打理。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竟迟疑了。
长久以来因为责任心的驱使,他一直称职的扮演著云家长子的角色,甚至接下和自己性向不合的云氏总裁一职。
问题是,这真的就是他想要的吗?当个称职的儿子跟兄长。
什么时候他曾当过自己,不是云绍晔,更不是云氏企业的总裁,只是纯然的自己,像弟妹般任性的过活。
没有责任、没有包袱,抛开一切单纯的扮演他自己。
他可以吗?云绍晔怀疑。
做为一个称职的儿子跟兄长一直是他长久以来对自己的定位,更是他无可推卸的责任,他如何能抛开这一切?
镜子里的云绍晔看来迷惘。
。。
坐在驾驶座上,郭小由专心的开著车,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小由才按下通话键,死党姚红芋的声音立即从电话那头传来“怎么样?五星级饭店的宴会好不好玩?”
打从得知饭店方面为了张罗婚礼聘雇好友充当一天的临时工,她便兴奋得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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