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欢在门口左等右等,觉得站在洗手间门口的自己像个白痴。半天不见贺正骁出来,索性先一步离开。
其实现在的她真心不知道,还能和贺正骁说什么。
离开公司,乔唯欢没回家,而是循着手机备忘录里的地址去了。
一路问人,勉强找到了地点,停好车,乔唯欢摇下车窗,看见公交站牌底下等车的人龙。
瞥见长龙里一头红,她悄无声息的熄火下车,站进人流当中。
公交车很快到了。
车厢里的人头挨着头,腿挨着腿,几乎没有站的地方。千辛万苦地上了公交,随波逐流地被挤进车厢中央,等到可以站稳,乔唯欢踮起脚,极力搜索那一头红。
小红毛并不难找,就在车厢尾巴。
方舒瑜今天穿得很低调,除了发色,几乎没有特别的地方:黑色半袖加牛仔夹克,脸上戴了个大口罩,耳朵上挂着白色的耳机。
她顶着焕然一新的造型,操/着老本行,不到三分钟,原形毕露的把手从兜里伸出,十分自然的摸进旁边大叔的裤兜。
再拿出时,轻而易举的摸走了大叔用来买彩票的私房钱。
借着人多的优势,方舒瑜很老道地完成这一壮举,却没把钱包塞进兜,而是在远离大叔的身子另一侧,翻开了钱包,没低头,手指摸了摸,就摸出了几张纸票,随后合上钱夹,再次把手顺进大叔的裤兜,把钱夹塞了回去。
做完一切,方舒瑜顺着准备下车而涌动的人流,挤到了车后门。
可怜的大叔还不知道,他五百万的梦已经被个惯偷给剥夺了,心里默默挑选双色球的号码,期待自己能化腐朽为神奇……
车停,方舒瑜带着大叔的腐朽和神奇,大大咧咧的下车,拿下口罩,脸上狰狞的疤泛着新鲜的红色,引来三两路人奇异的目光,她浑不在意,还顺手向嘴里扔了个口香糖。
“给我一个?”
冷不防听见身后的声音,方舒瑜转头一看,有点惊讶的张大眼睛,跟着很快笑了,“妹妹,你还真来了啊?”
本来嘛,别人要她办的事完了,大家钱货两清,她和乔唯欢这种人也不会再有交集,所以乔唯欢和她要地址的时候,她没当个事。
没想到乔唯欢还真的来找她……有钱人闲的蛋疼,就是戏多。
乔唯欢伸手要口香糖,方舒瑜哭笑不得的把整罐口香糖都递给她,有心无心的说:“自己拿,我手脏。”
乔唯欢接过来,从里面拿了两颗放进嘴里,边嚼边说:“谁的手干净?大家不都是和细菌相依为命,洗都洗不掉的。”
方舒瑜一愣,接罐子的手顿住两秒,才拿了回来,舔了下嘴唇,干笑了下,“你看见了?”
乔唯欢笑眯眯的点头,方舒瑜立刻举起两手,“那你要怎么样?反正把我送进局子里关两天,再出来我还是一条好汉,还能在里面混两顿饭吃……”
“送你进去干嘛?我还想请你当助理呢。”
方舒瑜震惊的张嘴,“啥?”
乔唯欢抬手一指,“这里不方便,我车在那边,我们去车里说。”
抬脚要走,方舒瑜犹豫着不动,“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我可没钱没色的,只有烂命一条,你给我下套得不来好处的。”
乔唯欢回身,晃了晃手里的红色钱包,“我刚才提醒那个大叔,说他的钱掉了,他翻了下钱包,发现包里的三百三十块真的没了,才接了我手里的钱,还不停的和我说谢谢。”
真要下套坑她,没人还会自掏腰包做无甚大用的人情的。
方舒瑜彻底愣住,乔唯欢歪着头,笑着问她:“现在能信我是真的想和你谈事了吗?你要是还不放心,我们就去旁边的咖啡馆,或者别的什么地方,你来定。”
方舒瑜还是跟她上了车。
乔唯欢诚意十足的邀请方舒瑜当她的助理,而且不要简历,待遇从优,还给交五险一金……
方舒瑜从来没做过正式的工作,听完工作内容和待遇,狐疑的问她:“……为什么找我?”
乔唯欢没碰点的咖啡,而是抿了口温水,一手撑着下巴,漆黑的眼睛转了一圈,“可能是因为我们头圆?”
方舒瑜:“………………”
她终于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疤淡化了,眼角眉梢都发起光来,漂亮的不可思议。
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行啊,我跟你干活!就是刚开始可能不太熟,你给我一周的适应时间,一周之后,我做不好,那不用你说,我也会直接走人,一毛钱不要你的。”
乔唯欢弯起眼睛,用水杯和方舒瑜的杯子碰了下。
“合作愉快。”
方舒瑜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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