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欢明艳的面容里夹带上一点天真,“不如我陪着玩一局,给各位赔罪,好不好?”
明明是在拒绝孟老的“提议”,话里话外不着痕迹的低姿态,也让人把不快稍稍消了一些。
姜总抬起眼,灰白色的眼睛里一片阴霾,“你会玩牌?”
“以前我拍戏的时候,为了演好一个荷官的角色,研究了一点德州扑克的玩法。”乔唯欢悄悄打量了一下这群人的表情,没看见明显的不悦,再接再厉的挑话头:“不过……我玩得不好,常规的玩法会变得没有看头。”
孟老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自己圆滚的肚子,眯缝着眼睛笑问:“丫头,听你的意思,你有不常规的玩法?”
……被提起兴致了。
乔唯欢几乎是大松了一口气,笑脸上挂了些许的不好意思,“也不算不常规,只是赌运势而已。”
“听说在牌桌上,真正操控运势的人是荷官。一个荷官如果运势够强,那他会经常发一些大的牌面。”乔唯欢脚步轻盈的绕过牌桌,走到几个人的对面,“如果能发出一副好牌,就能证明发牌的人运势不错。我不太会玩,不过经常能发出些不错的牌面……”
“收起你的心眼,别在我面前卖弄。”谢三爷毫无情绪的打断乔唯欢的话,“葫芦、顺子都算好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发出来,不需要看你发。”
乔唯欢目光一滑,跃过贺正骁的位置,落在谢三爷脸上的长疤上,试探着问:“那……同花顺算吗?”
桌上忽地静了下来。
德州扑克一般分为十种牌面,其中顺子——五张点数顺连,属于中等偏下的牌面。葫芦——三张同一点数的牌加一对,中等偏上的牌面。这两种牌面确实并不稀少,基本上就像谢三爷说的,是个人都可以碰到。
然而同花顺——花色相同的顺子,不同于这两种,是十种牌面中的上等牌面,出现的几率,极低。
在座的人对牌面并不陌生,非常清楚这一点,也被乔唯欢的大胆吊起了胃口。
然而乔唯欢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揉揉自己的耳垂,抿嘴一笑,“不过只看我发牌也怪没意思的,添一点彩头可能会更好玩?”
“哈哈哈!”孟老猛地一拍肚皮,有力的笑声把桌面上那五百万的筹码震得微微晃动,半张着眼睛,含义不清的夸了一句:“丫头,你很有胆子!”
谢三爷落在桌面上的手指一点,眼神倏然变得凌厉,含刀带刃似的扎向乔唯欢,“爷们没时间陪你耗,就给你一把牌的机会。”
这就是同意了。
悬着的心忽地落下,乔唯欢却摆出一脸的紧张。
她有绝对的信心能发出同花顺,但不能让对面的人觉得她有信心。
然而那个由始自终没有说话的男人,突然开口改了规则。
“皇家。”
乔唯欢神色一顿,不由自主的转过头,与贺正骁第二次对视。
贺正骁闲散的坐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敲着,唇角微妙的弯起,封存了夜色的眸子毫无波澜,喜怒难辨。
女人有些发愣的看着他,不过两秒,一脸茫然的表情就发生了细小的变化,看起来十分柔软的嘴唇几不可见地抿了抿。
……有点嫌弃的样子。
刚才打量其他人神色的时候,还刻意避开了自己,好像非常不待见他。
她认识他?
他刚来这里不久,在国外,他印象里也没有这么一张脸,相似的倒是有一个,相似度还出奇的高。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碰面。
贺正骁慵懒的伸出手臂,搭在身后的椅背上,两根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用好听的嗓音、看好戏的语气,定了这一场牌局的规则,“想赌就拿出诚意,别想用任何巧合蒙混过关。公共牌能发成皇家同花顺,就算你赢。”
公共牌,是指荷官发在桌面上,需要向上公开的五张牌。
正常的规则,是在赌局的尾声,玩家公开手里的两张底牌,然后与桌上的五张公共牌组合在一起,再从中选出五张牌拼凑成最大牌面,最后以每个玩家各自的最大牌面决出大小。乔唯欢要发出皇家同花顺的牌面,指的就是在赌局结尾,玩家的底牌和公共牌能拼凑出的最大牌面。
如果只是公共牌……
没有任何灵活度,难度会比普通的皇家同花顺还要大!
这人是要干什么?
乔唯欢呼出一口气,小脸拧得皱巴巴的,“贺先生是不是有点难为我了?”
贺正骁眼底浓稠的夜色短暂地翻涌起来。
他没记错的话,包厢里没有任何人喊过他的名字。
她确实认识他。
“不过,能发出公共牌的皇家同花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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