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啊!”
她冷笑一声:“他可是未来的皇帝啊!”
闻言李王妃、林莉香和林桂息都脸色凝重起来。
林莉香鄙夷道:“他算什么?还不容易逃过命来的一只小老鼠!”
她看向李王妃:“母亲,您也真是的,那么多年居然没弄死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在她眼中,父亲林涛只是她们兄妹的父亲,和林佳无关。
李王妃有苦难言,叹息一声道:“有人一直护着他,以致每次都没有成功。”
李太妃慢慢道:“此事我们慢慢来,若是林佳死了,我们的阿仪成了皇位继承人,于一舟还不哭着喊着来求我们把莉香嫁给他儿子?”
闻言林莉香面上一喜,目光盈盈看向李太妃:“请祖母为孙女做主!”
李太妃慈祥地笑了起来,叫了大丫鬟秋兰进来,吩咐道:“把这盘香梨装了,送到听松院给玉姨娘,就说我赏她的!”
玉栀装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请安了,她得派人去探探玉栀的虚实。
秋兰生得肤白貌美,性格稳重,是李太妃最宠爱的丫鬟。
她答了声“是”,便去收拾这盘香梨。
李王妃看向李太妃:“姑母,那玉栀会不会是……怀孕了?”
李太妃冷笑一声,道:“秋兰,好好看看玉栀的肚子!”
秋兰答了声“是”。
秋兰出去之后,李太妃沉吟片刻,问李王妃:“不是让找玉栀的家人么?找到没有?”
李王妃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姑母放心,我是派李福过去找的,已经得了李福的信,说玉栀家在宛州,她家姓白,爹娘务农,而她的哥哥如今考取了举人,正在京城候官。李福正带了玉栀的爹娘往京城赶呢!”
李太妃一听便笑了:“玉栀没让林佳帮她哥哥?”
李王妃含笑道:“姑母,玉栀深恨家人把她卖了,因此根本不理会家人,连姓氏都改了!她哥哥也不知玉栀就在京城,而且是正二品枢密副使的姨娘!”
李太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小门小户人家,往往重男轻女,能够卖女儿一次,就能卖女儿第二次,第三次,只要给的价钱足够打动人心……”
今日寒风凛冽,滴水成冰,昏暗的天际间泼洒着密集而细小的雪花,可是听松院庭院里的蜡梅却开了,幽香弥漫在整个庭院里。
玉栀穿着大红刻金牡丹纹遍地锦面貂鼠皮袄,带着寒林去庭院里赏梅。
蜡梅正在雪中盛开,一朵朵梅花晶莹剔透小巧玲珑,似用蜜蜡雕就,清香隐约,美得如一幅画。
寒林折了一枝蜡梅递给了玉栀。
玉栀正在细细看这支蜡梅,却看到阿玄带着一个甚是美貌看着有些面熟的丫鬟进来了。
阿玄抬眼看到玉栀,忙拱手行礼:“见过姨娘!”
秋兰也跟着屈膝行礼。
玉栀这才想起来她是李太妃房里的大丫鬟秋兰,把笑着道:“秋兰,起来吧!”
秋兰温柔一笑,道:“启禀姨娘,天寒地冻,屋子里生着地龙,老太妃担心姨娘燥热,特地命奴婢送了些香梨过来!”
她说着话,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却一直在玉栀腹部盘旋,可惜玉栀穿着宽大的貂鼠皮袄,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玉栀含笑道:“多谢老太妃!只是我如今抱恙,不能亲自去谢老太妃赏赐了!”
她吩咐寒林:“还不接过来?”
寒林接过了那盒子沉甸甸的香梨。
秋兰见玉栀毫无请她进去的打算,便含笑道:“姨娘,奴婢和冬梅是多年姐妹,不知能不能去看看冬梅?”
玉栀微微一笑:“去吧,我肺里难受,再散散步!”
秋兰死死盯着玉栀的腹部又看了一眼,心里还是不能确定,却也只得屈膝行了个礼,去寻冬梅去了。
玉栀看着秋兰进了西厢房,又散了会步,这才扶着寒林的手也回了房。
冬梅正和爱梅坐在窗前榻上做针线,见秋兰进来,两人都笑着起来迎接:“贵客来了!”
秋兰和冬梅爱梅寒暄了几句,小声道:“太妃派我来问你们呢!”
冬梅笑吟吟:“问什么呀?”
“还不是住在正房那个人!”秋兰指了指外面,“她到底怀孕没有?”
冬梅和爱梅都思索了起来。
片刻后冬梅道:“我摆饭的时候,曾见过她干呕!”
爱梅想了一会儿,也道:“我也见过她干呕过,不过这几日已经没了 !”
秋兰心里一喜,急急道:“那她还伺候二公子么?”
冬梅一脸鄙夷:“怎么不伺候?她和二公子如胶似漆着呢,恨不得长在二公子身上,自然是日日同睡,从夜睡到明,从明睡到夜!”
秋兰一听,皱着眉头道:“难道她不曾怀孕?怀孕了怎么还敢伺候二公子?不怕落胎?”
爱梅沉吟片刻,道:“我看到她吃腌话梅,这些她以前从不吃的,因为嫌酸……”
冬梅也想了起来:“她如今出来,都是娇娇娆娆的,进出还扶着寒林呢!”
秋兰心里差不多已经断定玉栀怀孕了,因此又与冬梅爱梅又聊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听了秋兰的回话,李太妃和李王妃不由面面相觑。
片刻后,李太妃森然道:“太后说了,陛下如今正盼着林佳有后呢,绝对不能让玉栀生下林佳的孽种!”
李王妃默然片刻,道:“姑母,我倒是有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