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清悠坐下来,开始吃面,落语在她对面,一口气说了出来。
“清悠,你和薄誉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难道你不奇怪他突然回来找你?毕竟你算是把他的家族企业毁掉的人啊,将心比心,是我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苏清悠哧溜着吃下一大口面,盯着落语看了好几眼。
“所以你觉得他重新与我联系,是为了伺机报复我?”她一边消化胃中的食物,一边消化落语的话。
“我想他就算不是报复你,也是为了夺回文渊。你没发现,自从他重新和你联系上后,你就和小白的关系急转直下吗?”落语也直视她,毫无避让地说。
苏清悠放下了筷子,“这话,是薄之白对你说的吧。”
“这是谁说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薄誉恒可能对你心怀叵测。”落语说完,舒了长长的一口气,好像把心事都卸下来了一样。
她望向了别处,“你记得我们大一的时候出了一件事情吧,相当于是我们寝室关系转折点的一件事。”
苏清悠当然记得。
大一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前,她们四个人的关系好的就像亲姐妹一样。
可自从……
自从她们四人中,有一个人的钱在寝室里被偷走了之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寝室的气氛极其压抑。
之后寝室就分成了两拨,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这件事造成的伤害,却使寝室关系再不如前了。
“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的,就是我们之间的信任没了,只有猜忌,和对互相的怨恨。虽然我们总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可那时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难受。“
落语重提旧事,苏清悠又如何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果然,她接下来说:“清悠,你有想过,不管你是不是主动这么做,你都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对你的信任是一种致命性的打击?”
背叛?
苏清悠从没想过这个词。
她知道落语可能会说什么,但是,她说的很直白,直白地让她猝不及防。
她想起两个月前,自己从医院跑出来,去找他,结果在薄家看到他的时候,他却根本不想理自己。
应该是那个时候,他知道了文渊即将被收购的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而往前推几个小时,她因为听信了薄之白的话,把他扔在了到处烟雾弥漫的文渊旁,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想到这里,她早已压抑住的眼泪,此刻再也不受控制,涌了出来。
“清悠,你别伤心了。”
落语连忙走过来,想抱抱她,最后只好搭着她的肩膀,“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两个贪心人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两个人都清楚地知道底下埋的是什么。你们现在虽然和好了,可怎么会不想之前的事呢?趁一切还来得及,当断则断吧。”
她有些后悔自己触动了好友的伤心事,可既然苏清悠哭得这么伤心,说明两个人的确已经没了信任,苏清悠甚至可能想到了薄誉恒虚情假意的迹象,因而放声大哭。
苏清悠却摇了摇头,“我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些难受的。”
“那你哭什么?”落语不解地问。
“原来……原来我之前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可能还有不少,但我现在,才明白自己当时是错了的。”
她抹了下眼泪,可此刻的泪水却像水龙头一样,怎样也止不住,“我真是最差劲的妻子,我以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是因为我穷,可现在我知道,他对我的好,我是不及他十分之一的……”
“可是……清悠,既然你们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遗憾了,你还要选择继续吗?你真的不怀疑薄誉恒其实另有所图?”落语把纸巾拿过来,在一边看她哭得那么伤心,自己的眼圈也红了。
“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算计我。”苏清悠这句话说的很决绝。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可现在,他很有可能就变了呀。”
落语其实并不想说些反驳她的话,但现在她有心想斩断这段“孽缘”,就硬下心肠说。
“你说的对,很多人都会变,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以对富可敌国的人阿谀奉承,曾经的薄言也变得和现在截然不同。薄誉恒也的确变了。”
她转过脸,认真地对落语说:“我从他妈妈那里知道了好些事情。他从前不爱笑,是个面瘫,能把每一任的女同桌吓哭了。”
“他从前喜欢闷着,从小到大只有两个好朋友,从来都是他的好友逗他开心,而他最多只会眨眨眼睛,示意自己心情不错,让他们别演猴戏了。”
哭声渐渐止住,她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唇角也上扬了,“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对我笑了。我有一天特别不高兴,给他打电话,他哄了我好久,甚至愿意说自己的丑事来让我开心。”
“他脾气特别倔,什么东西不喜欢,肯定不愿意去接触。他在自行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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