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已经和她离婚了,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他说完,把手放下来,和尤雨墨转身,在保安的配合下,坐进了车子里,离开了这里。
那些记者立即跟着车子跑过去,很快,文渊门口只剩下她和薄之白两人。
明明已经是晚春,草长莺飞的温暖时节,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清悠,我们走吧,该看的你也都看到了,想问的问题记者们也帮你问了,我想,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他的想法了。”
还在发呆的苏清悠接到落语的电话,“清悠,你现在在哪啊?”
“怎么了?”她有气无力地问。
“今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现在还好吗?”落语担心地问。
“不太好。”
她低低地说了一声。
“那我去看看你,你现在在你家是吗,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
“不用了,你把地址报给我吧,我让管家去接你。”
接完电话,苏清悠对着薄之白,“去接下落语。”
“那你呢?”
“我想去个地方,静一静。”
“不行!”薄之白立即出言阻止,“在不知道谁在暗中对付你之前,你不能一个人单独行动!”
“我很累,就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拜托你了。”
她说完,就朝着背离他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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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许久都没坐过公交车了,因而再次坐上去的时候,有种怀念的感觉。
她闭着眼睛睡觉,直到司机通知她到了终点站,她才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走了下去。
一座陵园出现在她眼前。
她买了些纸钱,打火机,冥币类的东西,沿着蜿蜒而上的阶梯,找到了自己的母亲的陵墓。
她静静地烧纸,看着火舌把纸舔了个一干二净。
也没有多久,她曾经和和薄誉恒一起来过这里。
那个时候,他还说过,会一直好好照顾她。
尽管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把自己心中的痛苦和郁结都发泄出来。
“呜呜呜……”
一开始,苏清悠以为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过了会才发现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
她回头一看,见一个女人正对着墓碑哭泣,声音极其悲切,让人听了都有想流泪的冲动。
竟然是王婉莹。
苏清悠没想到,苏清文的骨灰也是埋在这片墓地的。
她听不了那样悲伤的哭泣,尽管从前和王婉莹之间有许多不愉快的经历,可现在,苏清文死了,她也不想再和那些人作对了。
她往阶梯下面走,路过王婉莹时,看到她已经半白的头发,心中涌上一股酸涩。
她突然想起来五年前,当她以为薄言死了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在母亲的墓前泣不成声。
经常在母亲的墓前待上一整天的时候,等到傍晚,感觉四周的气息变得阴冷了,她才会失魂落魄地离去。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现在,虽然不知道薄誉恒爱不爱她,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可至少他还好端端地活着。
走出陵园的苏清悠突然停下来,仰头望向天空。
一滴雨珠正好滴在她的眉间,顺着她的鼻尖滑下来。
“对,我为什么一定要等他爱上我,为什么我不能追他呢?”她看着即将倾盆而下的雨水,喃喃地说。
只要薄誉恒还好好的,那她就有让他爱上自己的机会,也就有听他解释自己做这些事情的时间。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豁然开朗。
苏清悠淋着雨来的公交车站,却发现已经到了公交车下班的时间。
一摸口袋,只有几个钢镚在里面晃悠。
她只好徒步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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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誉恒手握方向盘。
他的车正停在红绿灯前面。
昨天他下班的时候,公司和从前还没什么分别。
而一早起来,世界却早已天翻地覆。
果然和他收到的消息一模一样,文渊要被整垮了,而这次将是薄氏企业受到最大的重创。
直等到晚上,觉得记者们应该不会再在文渊门口堵着,他才开了车,准备往文渊赶过去,处理现在一团糟的事物。
在绿灯亮起前,他打开电台,里面飘来一首很舒缓的歌。
我们绕了一圈才遇到
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
这么久了我就决定了
决定了你的手我握了不会放掉
……
等下一个红灯亮起,他停下车,静静听着那首歌,眼睛随意地往外面看去。
瞬间,他的眼睛眯起来,凑近了挡风玻璃,想看清楚那个人是不是她。
苏清悠正用手挡着雨,路过他前面的那条斑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