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他和我。”
苏清悠浑身一抖,往后退了一步,背部正好贴在了冰冷的门面上。
她的视线牢牢锁在薄誉恒紧握住尤雨墨的手上。
“你不是说,她于你,只是生命中的一个帮助过你的朋友?”她不相信,质问他。
薄誉恒推了下鼻子上的镜框,面无表情,“我本来以为是这样,可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居然再次能再次见到她。清悠,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不能骗自己的心了,你明白吗?”
“誉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说过,我们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沟通的吗?”她依然不信,瞪着大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表情看。
薄誉恒轻轻叹气,很是无奈,“事情就是,我结婚了,却在结婚后遇到了此生所爱,只是那个人,不是你罢了。”
“况且。”他继续说:“如果说什么事情都好好沟通,那你做到了吗?你来我的办公室,真的是来看策划案,还是……”
星眸一眯,他冷冷补充,“来偷东西?”
他的一针见血让她的小脸顿时失去血色。
“在事情没搞清楚前,我不会和你离婚,合同上说过,只要我愿意,有随时和你离婚的权利……”
“可合同上并没有说,如果我想离婚,就不能和你离了啊。”他粗暴地打断她的话,靠在办公桌上,有些漫不经心,“当时我让你签合同的时候,曾经提醒过你,签字前一定要好好看清条款,当时,你可是二话不说就写了你的名字的。”
他眼皮一抬,望着浑身有些颤抖的苏清悠,“怎么,现在才觉得自己被坑了?晚了。”
他放开尤雨墨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打了通电话。
“赵管家,现在,把苏清悠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好,她等着要来取自己的行李。”
没等赵管家答话,他把手机立刻摁掉,透过镜片看着她,“希望你这两天来拿,当然,离婚财产分割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一笔相当程度上的赡养费,一个星期后,我会通过律师打到你的账户上。”
他再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至于媒体那边,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人骚扰到你。”
他看了看尤雨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小墨?”
尤雨墨掩嘴笑,“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的前妻吧?”
“我怕你心里不舒服。”
“不会,我都听你的。”
薄誉恒靠坐在桌前,右手和尤雨墨的左手牵在一起,两人互相说话,眼睛直视彼此,好像她成了那个局外人。
“薄誉恒,我们前天才,你,你怎么能……”
她的眼睛不争气地红了,声音颤抖,语气几近哀求,“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看到她眼眶里滚落的泪珠,薄誉恒却只是困扰地揉了揉眉心,“那天的事,我已经和雨墨说了,她原谅我了,这是我最庆幸的一件事。”
他很是心平气和,“清悠,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那种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不顾一切的感觉,在我见到雨墨后,就体会到了。和你在一起时,我只是觉得,我一定要扮演好丈夫这个角色,对你这个妻子好。”
他握住尤雨墨的手更紧,“而和雨墨在一起时,我觉得即使为她放弃一切,都在所不惜。”
他眉头紧蹙,望着她,真诚地说:“你应该有过这种体会吧,我现在对雨墨就是这样的感觉,对你,我很抱歉,但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的。”
苏清悠朝薄誉恒直直走过来,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仰头看着他,“你爱她,这是真的吗?”
他看着她,面对她时的神情只剩下了漠然。
他淡淡地点点头。
“我让你说出来,你是不是真的爱她!?”
她愤怒地朝他吼着,眼泪汹涌而出。
薄誉恒眸光里藏得那抹水蓝色消失得一干而净,他凝视她,“是,我爱她。”
有人说,分手的话,不甘心的那方一定要问提分手的那方三遍:你真的要分手吗?
好像第三遍时,对方都会沉默下来。
她不相信地问了第二遍,“你真的爱她?”
“我爱她。”
不甘心地,她问出了最后一遍,泪光闪烁。
“薄誉恒,你,真爱她?”
没有沉默,也没有因为她反反复复地问而表现出丝毫的不耐。
薄誉恒温和地,平静地,认真地回答:“我爱她,真心的。”
“啪!”
苏清悠再也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直把他打得偏过头,黑边镜框差点飞了出去。
他没有呼痛,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会找到真心爱你的人的,没必要生气,不值得。”
苏清悠定定地看着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唇咬破,流出猩红的血。
她摇头,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待一分一秒,转身,跑出了这个办公室。
门被她摔出重重的声音。
“疼不疼?”尤雨墨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手在指印处轻轻抚摸。
他握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