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不明白她心里的痛苦和纠结,她也不知道他的另一面会是什么样子。
苏清悠失魂落魄地回房,打电话给了之白。
“我明天要搬家,你们能给我安排住处吗?”
“没问题,小姐。”之白干练地回答。
她握着手机,又问道:“薄家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陆家的?”
“确切地说,是你的,因为你是陆家下一位继承人。”
“包括文渊?”她还是不敢相信,问道。
“包括文渊,及文渊这个牌子下衍生的所有产品,都是你的。”
听着他像机器人一样冰冷的回答,苏清悠的脾气又上来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我的!”
“请小姐耐心等候下一次先生的邀请。小姐,夜深了,请休息吧。”
挂了电话,苏清悠发了会呆,从一个本子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张她和母亲的合照。
因为她们很少相聚,所以合照的照片也就几张。
“妈,你到底是谁……”她看着照片,疑惑地喃喃自语。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苏清悠的心疼的厉害。
她在床上躺下来,伴随眼泪的咸涩味,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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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二天起得很早,只是把一些必要的行李拿出来,在清晨静悄悄地离开了薄家。
门口,之白已经在那里等着她。
昨天她因为心绪烦乱,并没有看清他的脸,现在才发现他是个极其清秀的少年,大概和她差不多大,二十出头的样子。
“小姐,请吧。”之白为她打开了车门。
系好安全带,苏清悠听他问道:“小姐,先去住处吗?”
苏清悠望着薄家的别墅,沉默半晌,说:“不了,我还要去公司上班。你先带我随便绕绕,等快七点半时把我送去文渊吧。”
“好的小姐。”
车缓缓从薄家驶离。
在他们离开不久,薄誉恒这才从书房的窗户边离开,坐回了椅子上。
纪城站在他对面,小心地观察了下他的神色,才说:“宋少爷说,他昨天无法通过gps定位出夫人的踪迹。少爷,我们也许应该查查,也许夫人从来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薄誉恒用手示意他打消这个念头,“我暂时不想查这些。”
“可也许,夫人她……”
看上去胆怯懦弱爱哭的苏清悠,也许是个狠角色。
纪城心想。
“只要她搬出去是安全的,我就不想用这些手段对她。比起这个,我们现在想的,应该是怎么才能让姑姑回来参加股东大会时,怎么把票投给我们。”
薄誉恒刚刚看向窗外时黯然的神色被他隐去,他再次换上冷漠的表情,开始和纪城处理手边的公务。“少爷,你脚上的伤好了吗?”纪城问。
“今天可以去公司了。”薄誉恒淡淡点头。
他低头看起文件,极其专注,如批改奏折的帝王一般,气质冷凝。
纪城心里也稍稍宽慰了些。
他觉得苏清悠的离开并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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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来到公司后,上司正好走到她的办公桌那,客客气气地对她说:“小苏,你的企划案做的不太好,待会让小刘给你看看吧。”
她连忙应下来,就去找了同事小刘,结果小刘毫不客气地把她的整个企划案给批评了一遍,“清悠,你这做的是什么呀!表格不对,预算不对,写的也太口语话了,还有啊,这排版乱七八糟的,没有一处像样的。我这里有份模板,你拿去好好钻研一下。对了,你什么时候发表这份企划?”
“还有两三天。”苏清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真抱歉,我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么差。”
小刘安慰她,“好了,谁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写的不错的,你自己再钻研钻研,过几天就要发表了,你可要交出一份像样的企划案出来,不然,很多人会质疑你的实力的。”
“谢谢你小刘。”苏清悠感激地朝她笑笑,回去慢慢改了起来。
过了很久,她起身去洗手间,刚进了隔间,就听到几个女同事在旁边的化妆间说话。
“你们看到没,看到没?”一个人兴奋地说。
“看到了,做的什么玩意嘛!果然是靠着卖身上位的,真脏!小刘,你和她说话时,就不能离她远点,小心她有什么病传染你!”
小刘?
苏清悠呆住了,原来她们又在说自己。
“哼,就是个绿茶婊,老有这种不干不净的人进公司,我都待不下去了!”
她听见小刘笑起来,“不过是个婊|子,骂骂得了,别往心里去,我也觉得她恶心,可又不能得罪她不是?不然,她稍微张开腿,我们就要倒霉啦!”
听着她们肆无忌惮的笑意,苏清悠心底的怒火狂飙至最顶端。
是谁给了她们肆意造谣的权利!
从小到大,她好像一直都在忍,父母丢了她在乡下,她忍,把她送去寄人篱下,她忍,和薄言谈恋爱被薄家上下一致冷眼,她忍,被苏清文生生欺负了许多年,她也忍了。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忍不下去了。
薄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文渊,也是你的。
想到之白的话,苏清悠不禁想:如果自己是薄家的千金,这些人还会这样对她吗?
是冲出去打她们,还是再忍下去?
苏清悠紧紧地拧着门把,透过缝隙看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