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勺,问出自己最想证实的一点。
“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徐丰的人?”
我这么问,其实已经足够委婉,我无非就是想知道,到底徐丰的死是不是真的和陆承北有关。
原本以为,他会有所反应。
然而陆承北在沉默了大概两秒后,却忽然很茫然地回过头来问了我一句,“徐丰?徐至的亲人?”
他看着我的眼神一点不像是骗人的,登时,我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气脉都收紧了一般,从头顶开始往下,直到透心凉。
陆承北不记得了,他根本不记得他有害过谁,我那份苦涩的暗恋,被他轻而易举地破坏,他现在还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完全不记得有徐丰这个人。
这一刻,我才明白什么是心死的感觉,我对眼前这个曾经让我疯狂的男人,彻底失望。
甭管徐丰究竟是不是他故意害死的,陆承北的这种表现,无意中搞死,或者冲动之下搞死的可能性很高。
结果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念想。
“还有事?”见我迟迟没有回应,陆承北问了我一句。
浑身颤了一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你走吧。”
陆承北出门后,我没有一丝犹豫,转身回房。
徐至和傅辰天觉察到情况不对,想跟进房间,但是被我拒绝了。
我将自己反锁在门内,但并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将刚才拿出来的东西重新塞回行李袋里。
我想,是时候离开了。
陆慕舟和陆承北之间的纷争,我已经不想管了,画家小姐提出的“诱人”条件,此时对我已经没有半分吸引力。
既然陆承北是这样的,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陆承北既然给自己留了后手,而且执意要和俆若言结婚,那就让他自己去应付算了。
说到底,他过得好不好关我屁事!
不到五分钟,我就收拾好了,还顺便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提着行李袋,在开门前,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但我不是在犹豫,而是不想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加诸在门外那两个真正为我担心的男人。
“咔哒”,转动门把,我打开门的瞬间,徐至当先发话。
“安安,先别冲动!”
他硬生生从门缝里挤进来,就和之前陆承北所做的一样。
我哭笑不得,我要是再不冲动,就真的会被陆承北吃得死死的。
“你不要管我,我必须走,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张脸。”说晚,我便尝试想推开他走出去,结果却被傅辰天拦了一下。
他微皱着眉头看我,沉吟道,“安安,反正还有几天,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缓冲一下,时间到了你还想和我一起去法国的话,我们再一次走。”
“就是嘛,还有啊,明明答应要带小天天去游玩,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实际行动。”徐至赶紧插一嘴,“要不然这样,你不想看到陆承北,我也不想替他们忙活,我们就去附近的城市好好玩一玩吧!”
徐至的提议倒是有理有据,我看了一眼傅辰天,我确实欠他很多,上次说要带他玩帝都,结果因为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一冲再冲。
垂眸想了半晌,我最终答应了。
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马上走,立刻走,离开这里。
他们两个没再用其他借口拖着我,这次表现出了相当的行动力,说到邻市玩,立马就挑了一个。
买了最近的航班,一个小时后,我们三个已经出现在了登机口。
本来不想让徐至跟的,因为这种时候不分离,再往后就更难,我总不能把他带到法国去。
然而徐至却也有他自己的一番道理,她说在我离开这个国度前,不可以拒绝他充满爱意的关怀。
如此,他是默认了我会和傅辰天走的这个事实。
然而,换一个城市,却没有让我觉得轻松,相反,仿佛三魂没了七魄,我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想承认是因为陆承北的缘故,我努力想将他的身影从我脑海里赶出去。
在交通工具上颠簸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五年前的事情。
有了徐丰的事情打底,我不禁在想,我的那场车祸,真的只是陆慕舟的阴谋吗?
如果我当时没有出那个车祸,陆承北和我在一起,肯定不会如日中天到现在这种地步。
他在和我暧昧不清的时候,已经认识了俆若言。
想到这,我发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在我和利益两者之间只能选一个,他会选什么呢?
我想,这个答案根本不用去猜,已经很明了了。